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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抖,他们就是这样在迷雾中走失的吗?
而他们两个人在外界看来,是不是也如同那些以往每一个想要探寻大沼泽秘密的人一样,就此消失于人世呢?
江月白强忍着害怕,她还不能就这样死在这里。
她必须得想办法走出雾林,去到大沼泽!
她就这样跟摸瞎一样在林中乱走,走了一阵子竟然没有回到那棵树的位置,看来还不是鬼打墙,她还是有在移动的。
脚下踩的土地硬硬的,倒不是那种迷幻一样的感觉……江月白猛地止住。
他们刚才可是在草地上啊,怎么会变成这样坚实的土地呢?
江月白一时间只觉毛骨悚然,这古怪雾气竟是连人的空间位置都移动了吗?
就在这样想的时候,不知道是她的心理错觉,还是真的事实如此,她突然发现周身的雾气变得稀薄了。越来越稀薄,眼前的景象也越来越清晰,视野也越来越开阔。
她又惊又喜,反射性地向前走去,她是不是能走出去了?
又走了两步,那雾气彻底散去了一样,头顶没了太阳,天空有些阴沉,像是要下雨的样子。
江月白愣愣怔怔,这里,和刚才的景象完全不同。
她走了这么远吗?
还是说,已经走到大沼泽腹地里来了?
江月白努力克制着那种心慌意乱的感觉。天地间仿佛就只得她一个人,一个活物。刚才大路上还有条狗,现在除了她自己,任何多余会呼吸的生物都没有。
不……
或许还有一个。江月白看着前方的大树下,隐约有个黑色的人影。
明明离得也不远,她就是看不太清。只好又走近了些,这才渐渐看得明了。树下靠坐着一个人,身着黑衣,面色有些发白,他捂着心口,似乎受了伤。
江月白本能地又走近了些。
其实心里不是不害怕会不会是敌非友。但这样的情况下,她还是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一个同类,至少让她觉得有活着的感觉。
她走得近了,觉得那人的身形眼熟得很,可他一身纯黑冷冽,同记忆里那人并不相同……这时,他突然抬起头看过来。
那一双形状好看的桃花眼,眼尾一点黑痣,有些天真同无情的味道,削薄的唇,清冽的气质……
江月白心里一抖,腿都有些发软,怎么会是他!
谢风轻怎会出现在这里?
她抖着嗓子开口,“是你吗?”
谢风轻一双澄澈眸子看过来。他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他往日里总是一副似笑非笑,不甚当真的神色,眼下却认真地看着她,口中一张一合,江月白听不到声音,但可以看出的他说的是:“快走!”
江月白脚底却像生了根一样,死死地定住。现在叫她走,走去哪里?
她也无路可走。
她突然不怎么怕了。反倒冷静下来。见他一直捂着心口,担忧道:“你到底怎么了?”
他不答了。一双眼只定定地望住她,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终究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
江月白与他对视了良久,突然心生了一股勇气,大声喊道:“你为什么走?为什么要说让我好好活下去?为什么那样说?”
他的眼中现出点震惊的神色来,眉头轻蹙,目光中包含着种种复杂心绪,江月白看不懂。
她还要再说,眼前却突然模糊起来。周身雾气渐起,和之前一模一样,甚至更要浓厚。
眼前看不见了,看不到那棵树,看不到树下那个人影。
什么都消失了。
只有不断升腾环绕的雾气。
她焦急地前去寻找,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
她口中呼喊,不停地呼喊他的名字,却始终都没有人应声。
☆、设计
京城中某家大型连锁酒楼,二楼的一间大号包厢被人包下,原来是城西孙家公子近日订婚,请了一帮旧日的同学在此聚会。
这位孙公子正是当年唐稚的同窗。今天来的也都是当时的同学,大家自出了书院之后还是第一次聚得这么齐活,昔日同窗的喜事,大伙儿都很高兴。
而女方恰巧也是班里的同学,喜上加喜,同学们纷纷起哄二人,虽然都大了不少,却还是像当年一样玩得开。
唐稚也在,他本就是个重情谊的人,提前两天听说孙公子要请大家聚会,便一早处理好手头的事,特意空了今天来参加。
一桌子上虽然坐了唐稚这个五殿下,尤其他现在不比往日,如今他在朝中也渐渐崭露头角,不再是过去那个不受关注的小孩,但一帮子同窗还是当年怎样,现在就怎样,照样开他的玩笑。
一群人说说笑笑。闻玥一身优雅的浅红襦裙配上白色的夹袄,长发挽起,看着干练了许多,在场中落落大方,众人敬酒也不惧。她只微微笑着,两杯下肚,面不改色,其余人眼中都露出了些钦佩的神色。毕竟都没想过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