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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
但是一时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虽然皇上话是说罢免他的官职,但也没说他不许去刑部。再说他到底还是个皇子,又没有将他从宗族中除名,再做出一番业绩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也不是不可能的。
可是要他真的就此返去刑部,江月白还真是担心他被魏大人为难。
两人就这样各怀心事地吃完饭。江月白去街上买点东西,搬家的时候只管胡乱扔了,结果到了这边才发现她用惯的笔墨都没带,只好再去城中她常去的老街买两副带回来。
这边的距离还是有些远的,江月白为了不麻烦唐疏夜,便谎称自己是去附近的店铺,然后出了门以后鬼鬼祟祟叫了一辆马车。她身上是没什么闲钱的,往日里是宁王妃的时候,她也很少用府上的零用。眼看着荷包又瘪了不少,江月白突然懂了一种名为真实心痛的感觉。
现在唐疏夜那边可能尚且自顾不暇,她就更不能添乱了。
等到了城中老街,江月白在这路途中还完成了一个极速的睡眠,谁让她昨夜里翻来覆去的折腾,这会儿在路上就开始打盹了。
已到初秋,江月白站在店里靠门的位置,总觉得风一阵一阵吹进来,灌进她的后颈子里,怪冷的。
她挑好东西,本还打算再继续看看,那风又更劲了。于是江月白只好快点结账准备出来,谁知道刚一转身就撞上一个人,下意识地说:“对不起……”
那人凉凉的声音响起,“不用道歉,我是故意站在这的。”
江月白抬头,居然是盛天纵,一头美丽又惹眼的银发垂顺,紫瞳潋滟,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难道刚才那么冷是他在作怪?
江月白哼了一声就往外走,被他轻松拦住,“急着上哪去?”
她自知躲不掉,只好返身拉住他出了店面再说。
盛天纵天生一副好皮囊,走到哪里都是人群中闪耀的存在。但他似乎除了吸引别人的目光也有一个特殊本领,便是只要他想,就可以收起他那周身的气场,似乎怎么都不会被别人注意到。
正如此刻,他们二人走在街上,来来往往的路人却没有怎么注意到他们。按照他那嚣张的美貌,盛天纵此时应该早已接收到了一大波的目光洗礼才对。
毕竟京城里像他这样银发紫瞳的美人,确实不多见。
江月白有些嫉妒地抬头看了他一眼,老天爷真是不公平,这样的人生来就是祸害人间的。
盛天纵挑眉,“什么祸害?”
江月白紧紧捂住嘴巴,“我没说话。”
他轻哼,想到了什么似的,随口说道:“那个黏你的小孩,我倒是小瞧了,是个练武的好料子。”
知道他说的是唐稚,江月白有听程瑶双提起过,唐稚出了书院之后就一直在盛天纵那里拜师学艺了。出乎她意料的是,盛天纵竟也接受了。依她的了解,还以为他那样孤傲的人是不会收徒弟呢。
听他这样讲,江月白倒是油然而生一种与有荣焉的自豪感,“那当然,我们五殿下文武双全。”
盛天纵偏头看她一眼。她正笑着,眼中神采奕奕,眉眼弯弯,好像从来都没什么烦恼的天真样子。
他转过头去,“宁王出事了?”
明知故问,现在全京城谁不知道当朝四殿下累及太子受伤,被皇帝削去封号了。江月白皮笑肉不笑地回道:“盛公子还真是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啊。”
盛天纵丝毫不谦虚地受下了,对她恶意地笑道:“宁王出事了,你还跟着他做甚,不如跟我走吧。”
江月白也学着他的样子回了一个鬼脸,“好啊。”
他哈哈一笑,率先迈开步子向前走去,“我开玩笑的,你可别缠着我。”
江月白撇撇嘴,真想用自己手中刚买的墨盒砸他的头,狠狠地砸。让他嚣张。
☆、吃醋
她要去拦马车,却被盛天纵挡下,江月白气急,“做什么,我回家成不成!”
盛天纵定定地看着她,说:“我怀疑,找到陈白筱了。”
江月白一愣,陈白筱?
那个其他人口中,与少年唐疏夜相知相恋,然后抛下他一走了之,人间蒸发的陈白筱?
她心下震惊,如果是真的的话,“你见到她了?”
他摇头,“只是一个背影。但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的武功就已经很出色了,那天在一条巷子里见到有人打斗,其中一人出手的招式,同她几乎一模一样。”
江月白差点忘了,盛天纵也是恨极陈白筱的,不然当初也不会一个偶遇之下便把她当做了陈白筱,让她做了替死鬼。
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听他的语气似还是没有完全放下,“她同你到底有过什么过节?”
从前她倒是一直没有问过这事。一是当时和他还不甚熟,二是也没有把他当作朋友,只是一直暗暗提防着他,毕竟他这个人一直喜怒无常的,上一秒还在笑下一秒就会马上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