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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裙子浸了水之后几近透明,整个贴在她身上,把她周身的曲线暴露无遗……
她在心底哀嚎一声,怎么说呢,这种感觉,自己不仅几乎被他看光了,还上赶着要凑上去在人家面前大摇大摆地跳舞。
就在她在地上找地洞寻思着钻进去避避时,一件白色的东西横空扔过来不偏不倚正盖在她头上,她拿下来一看,原是他的外衫,谢风轻已经走远,声音不紧不慢地传来:“走了,看看能不能回去。”
江月白胡乱套上,衣服上是很干净清透的味道,又带着一丝冷冽,像是他这个人,不笑的时候,怎么看怎么无情,尤其是那双本该脉脉含情的桃花眼,像是一潭清澈的泉水,似乎可以一眼望到底,又似乎什么都看不到。
江月白无意识地把衣服裹得更紧了些,整个人都沉在那冷清中。
二人自那深不见底的悬崖摔下来却都没怎么受伤,虽然是不幸中的万幸,可是眼下又走了这么久,并没有看到一点可以走出去的迹象,倒又是一件不幸之事。
四周都是十分高大的树木,江月白也看不出是什么树种,只觉得那些树干粗壮,像是直逼苍穹,入目皆是茫茫的绿色,这里倒一点也不像深秋,葱葱郁郁,草木葳蕤。
再抬头,是一片灰茫,感觉像是快要下雨般的阴郁天气,却始终没有一滴雨水落下,反倒是二人走了许久,江月白甚至生发出了一点热意。好在湿了的衣服也不再滴水,基本上处于一个微潮的状态,虽然穿在身上还是不舒服,但好歹不那么潮湿坠重,也不至于人因此生发风寒。
江月白走得有些累了,但看谢风轻仍然脚步轻松,仿佛此刻不是身陷囹圄寻找出路,而是在自家庭院悠闲散步的贵公子,江月白见他一派轻松,心生妒意,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怎么好像一点都不累?”
谢风轻挑眉,“还好吧。”
听听这口气,还好吧,还好吧?还好吧!简直像是在嘲讽:不是我太强了,是你太弱。
江月白只觉得越走越累,双腿跟灌了铅似的,终于无法再忍,站在原地嚷道:“不行,我走不动了!”
她想靠在身旁的树上歇一会儿,却觉得眼前的树好像有点眼熟,这上面的划痕怎么越看越像是他们动身之前她随便找了根树枝做的记号?
谢风轻停下脚步,江月白有点犹豫,“那个,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好像还在原地?”
谢风轻短暂沉默了一下,“此人是布置迷魂阵的高手。”
没想到,在这深深悬崖之下还有这般人物!
谢风轻嘴角勾起一抹笑,看向她,“如何,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江月白愣愣地点点头,随即便被他单手轻轻揽过肩膀,二人纵身一跃,“此阵凶险,你跟着我别乱动。”
江月白被他揽在怀中,那抹清冽越发深重地包围了她,她一时真的不敢乱动了——别说乱动,她现在动都不敢动,连呼吸都是下意识地屏着。
谢风轻凝眉思考走了一会儿,觉得她似乎安静地过分,有些奇怪地扭头看了她一眼,“你怎么了?”
江月白连忙摇摇头,脸上不受控制地飘过一抹红晕,谢风轻更加奇怪,“到底怎么了?”
他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耳边,江月白歪着头和他拉开了一定的距离,“你你你找到路了?”
二人脚下不停,谢风轻带着她在丛林里穿行,江月白被他搞得晕头转向,这不禁又让她想到了越狱那天晚上的情形,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
天空仍是阴云密布,但依旧不见一滴雨水,一阵阵风自她脸庞上刮过,她清醒了些,感受着他揽在她肩头的温度,突然又想到了那天所见他臂上狰狞的伤口,索性又出声问了:“你身上的伤……”
谢风轻揽着她在林间一会儿左一会儿右,连着拐了好几个弯,他全程没有停下来,只是偶尔蹙眉思索一会儿便继续前行。看来这个不知何人布下的阵法确实是有点来头,毕竟她也见过他出手,能让他如此少见地谨慎估计也不是一般人。
又拐过一颗高大的林木,谢风轻才随口回道:“被人打的。”
江月白皱着眉头立即扭过头去看他,他说得这么轻松,一定是在骗她,何况,依他那身神鬼难辨的功夫,谁又能如此伤他?除非,他是自愿的。
见她一副摆明了不信任的眼神,谢风轻失笑,“你看,说了真话你又不信,不说你又要追问。”
江月白仍是那副表情看着他,“别人打你你就站着不还手吗?何况那些伤口一看就是长年累月新的变旧又添新伤,你别说你一直在被什么人虐待。”
谢风轻没有回答,江月白见他总遮遮掩掩的,眼下早忘了之前他劫狱的事,只觉得此人行事神秘,说话真真假假,比之前隐瞒身份的宁王唐疏夜还要谨慎得多。
二人几经波折,终于走出了这片密林,只是令江月白大失所望的是,出了这片鸟不拉屎的林子,也还是没有出口,也没有变一番天地,不过是……
她定睛一看,远处好像隐约有个山洞,在两旁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