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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疏夜失笑,“你再摇一个我看看。”
江月白跟拨浪鼓似的摇得自己发晕,这会儿要是小翠来了肯定以为她是发作了癫痫,兀自摇了一气也没听见他吭一声,这才觉得又被他耍了一道,气哼哼地站起来大叫一声:“唐疏夜!”
江月白晕头转向地抬脚就要走,谁料一个重心不稳,眼见天旋地转自己就要亲吻大地,好在被一旁的唐疏夜及时地拉住了。
等江月白从状似癫痫的韵律中回过神来,自己已经倒在了唐疏夜怀里,且此刻腰被他单手揽着,姿势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男女授受不亲使不得使不得……江月白嘴里念念有词,他身上的气质很干净,江月白伏在他身上,只觉得被一股清新的势力包围,凑得近了隐隐还有一种淡淡的奶香味,于是她皱起眉头道:“怎么一股奶味,唐疏夜,你用牛奶洗澡的吗?”
唐疏夜哭笑不得,趁势轻轻推着她起来,“不是我,是你。”
“乱讲,我才没有,”江月白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把袖子凑到鼻子底下可劲吸了两口,果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奶香味。为了掩盖自己的心虚,她偷偷瞟了唐疏夜一眼,这一眼却发现了他脸颊上可疑的红晕,“你脸红了?”
这一问不要紧,眼见着他连耳根都被染成淡淡的粉色,江月白更是笑得乐不可支:“你害羞了?”
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江月白围着他转了两圈,摸着下巴点评道:“嗯,我觉得你这人吧,虽然有时候有点拧巴,但还是蛮可爱的嘛!”
唐疏夜无奈一笑,“我说不过你。”
江月白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叉着腰大笑三声遁走。
这晚天气不太好,江月白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总觉得心神不宁。平时这会儿自己应该是躺下看看书打发下时间,或者吃点东西找小翠闲聊,要么就洗洗睡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有点莫名的焦虑。
这时却听见窗外传来刷刷的声音,她打开窗把头探出去,只见外面一时间电闪雷鸣,狂风大作,看样子是大暴雨的前奏。
她捂了捂胸口,原来是要变天了。
江月白转身倒了杯茶喝了一口,打算就此躺下睡觉,突然又想到隔壁的人,今晚想必湿气大增,不知道会不会对他的伤口愈合有影响?
看看时间也不算太晚,江月白于是又穿起鞋子往隔壁走去,发现里间灯还点着,这是江月白傍晚的时候给他点上的,虽然唐疏夜还看不太清楚,不过好歹也能稍微见点光了,江月白美名其曰这是出于一种神圣的仪式感。看来他也没有睡下,门还是半开着,她也没多想举步就走了进去。
进去后没见着人,江月白正奇怪着准备喊两声,余光瞟见角落里椅子上伏着一个人,定睛一看,这人居然就这么睡了,桌上放着一张信纸,难道是不小心睡着了?
她走过去随意瞥了一眼桌上的纸,本以为这人是对自己高要求严标准在这盲眼练字,打眼看了一下内容却让她心内莫名一惊,纸上稍嫌歪扭地写着:
二哥、坠马、中毒、彻查、不日回京……
江月白只瞧了一眼,立马直起身子,有些心虚地看了唐疏夜一眼,确认此人是真的睡着了,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又浮现出刚刚看到的那些不成句子的词组。
即使是身陷囹圄,处在这样不利境地里,还是不骄不躁沉稳冷静,这份难得的气度,他一身的内力和不矜不伐的品格,对身份和受伤的事情避而不谈,言语间的谨慎,谈起京城时的沉默,还有眼前的字条,再把这些关键字连成串……
所有的信息都直指向一个地方——皇城!
外面风声大作,硕大的雨点狂乱地砸向屋顶和窗户,没关紧的房门被狂风袭击发出尖锐的呜咽,此时一个炸雷在天边响起,伴着一道狭长的闪电打在窗边,把屋内照得亮如白昼,也映着江月白此刻微微发白的脸。
她觉得自己背后是隐隐的寒意,像是一个巨大而深不见底的深渊,沉默着望着她,要把她卷下去。
一张看不见也摸不着的网,似乎正在紧锣密鼓地织就,又像一只钓鱼的鱼饵,在招引着她。
好像有什么阴谋,正在徐徐展开……
☆、紫瞳
又是一声巨响,江月白回过神,雨越下越大了。
她检查了一下门窗,起手准备把这间的灯熄掉时,却听得椅子上伏着的那人口中呢喃,声如蚊呐:“筱筱……”
什么?江月白没听清楚,又凑近了点,“筱筱……为什么要走……”
筱筱?江月白捏着下巴思考,听上去是个女子的名字。又见他面色刷白,眉毛蹙起,隐有痛苦之色。
见他睡梦中都这么痛苦不安,难道这个筱筱是他的妻子?
不会吧,看他年纪轻轻,这么早就成亲了?但是很快地,江月白又兀自点头肯定自己的想法,如果是天家的人,估计自己的婚姻也无法做主,什么时候成亲和谁成亲,这里面处处是学问。
回忆被“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