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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女娲庙内多玄机,醉酒老头秉烛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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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一瞬间不知道说些什么,我从来不知道自己手腕上的表和脖子上挂的子午佩是石晶,蓝石晶、红石晶、白石晶、黄石晶……看来应该只剩下一块黑石晶没找到了。
    老祖宗伸手,我倒好一杯茶递过去,他喝了一口,呷呷嘴道:“本来呢,我不应该让你给我倒茶的,但是几千几百年都过去了,有谁管这破规矩啊你说是吧?更何况你又失忆啥都不知道了,肯定也不知道你比我地位高特别特别多,是不?”
    我摇摇头,以牙还牙道:“不。”老祖宗一愣,面有惧色,“我现在知道了。”我微微一笑,将杯中茶水尽数倒入腹中。老祖宗哈哈哈大笑,指着我笑道:“你这是在给你那朋友报仇呢啊!也是那小子傻,没听出来我话外音。*******中蛇毒那小子都被你救活了,我还如何能再救啊?”说罢摇摇头,一脸无奈。
    我哑然失笑,这倒也不能怪这老祖宗滑头,只是jason有时候太傻了而已,关心则乱。
    过了会儿茶也喝完,话也没得说了,这老祖宗多少次欲言又止,坐在蒲团上隔靴搔痒,感情十分不畅快。
    “您要是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时间一长,我也不想和他继续在这里耗下去了。山上气温比山底下要低许多,更何况又是在这漏风的殿里,两个老男人干巴巴坐着实在也没什么意思,背后一座石像虽然不会说话,可也莫名觉得阴气森森。
    老祖宗苦涩一笑,表情不似之前那般轻松:“天机不可泄露,我老头子虽说活了那么大岁数,可到底也是惜命啊。”
    “多大?”我到想知道,活多大才能被他们成为“老祖宗”。
    老祖宗摆摆手,说道:“几百年,或许有几千年,记不得,记不得咯!”
    “这活得够久,活得都忘记时间了。”我冷笑,要是旁人在这,肯定不信他说得模棱两可的这番话。
    老祖宗见我不信,一瞪眼:“你还别不信!你要真是那人,活两千多年还这么年轻,说出去才没人信!”
    “你怎么知道我活了两千多年?”我眯起眼睛,看来这老东西还真不像是外面坑蒙拐骗的臭道士。就他那不知第几代的徒孙武青杉,就是个坑蒙拐骗的神棍,明明给阿荔注射血清后好生调养就可以了,偏要给开些什么大补的中药,还偏偏挑一些昂贵的,我刚刚瞟了一眼,里面居然还有香灰10g。只是打人不打脸,接人不揭短,才没说出来。
    老祖宗嘿嘿一笑,抠抠鼻屎,神秘道:“天机不可泄露。”
    “我是蚩尤?”我走过去蹲在他旁边,想了想又坐在那蒲团上,和他对视。
    他一愣,手指也忘了拿出来,但马上回过神儿来,低着头抠手说道:“蚩尤大人天人之姿,岂是你说你是就是你的。”
    “我不是天人之姿?”我继续问道,这老头可真有意思,之前还意指我是,现在又反咬一口说我不是了,看起来跟个老顽童一样,“你刚才可是看着我愣了好久,怎么,我的脸还不够打动你?”
    他摇摇头,嘿嘿笑道:“你长得帅是没毛病,说是天人之姿到底也不为过。但是我这个糟老头子一把年纪了,谈何打动不打动?更何况现在出来那么多小鲜肉小花旦的,一个个长得都贼标致,看得老夫都审美疲劳了!”
    我看了他一眼,微笑不语,过了会儿见他恢复平静,才徐徐说道:“相传蚩尤面如牛首,背生双翅。哪里是天人之姿了?”《初学记》卷九引《归藏·启筮》云:“蚩尤出自羊水,八肱八趾疏首,登九淖以伐空桑,黄帝杀之于青丘“。其后《龙鱼河图》(《太平御览》卷七八引)云:“蚩尤兄弟八十一人,并兽身人语,铜头铁额,食沙石子”,《述异记》云:蚩尤“食铁石”,“人身牛蹄,四目六手,耳鬓如剑戟,头有角”。双角牛头”
    “才不是呢!那都是后辈把蚩尤大人的模样恶俗化了,那些竖子,就知道扭曲事实!”老祖宗激动起来,“他们就是会瞎写!说什么“铜头铁额”、“八肱八趾”、“人身牛蹄,四目六手”,“食沙石子”,都是瞎扯淡!”
    我想了想以前看过的书,说道:“《初学记》卷九引《归藏·启筮》云:“蚩尤出自羊水,八肱八趾疏首,登九淖以伐空桑,黄帝杀之于青丘“。其后《龙鱼河图》(《太平御览》卷七八引)云:“蚩尤兄弟八十一人,并兽身人语,铜头铁额,食沙石子”,《述异记》云:蚩尤“食铁石”,“人身牛蹄,四目六手,耳鬓如剑戟,头有角”。双角牛头””
    “没错没错!就是这么说的,就是这么说的!你说他们那些人是不是瞎说?真是,始皇还是妇人之仁,没有把这些庸才坑杀完,要是我,哼!”说罢把大袖一敛,昂着头扭向一侧。
    我哑然,这老祖宗的情绪有点过激了。
    “你见过蚩尤?”我又问,照他看来似乎是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老祖宗想了想,叹声道:“见过,但是时间太久,我早忘记他长什么样子了……大抵,和你差不多吧。”
    “和我差不多?”我又笑了,他刚刚还说和我不一样,现在又说和我差不多,这老头子可真是比女人还善变。
    老祖宗摇摇头,抬头看了看我,又摇摇头:“你容貌与他相似,但要说气度……啧,那可真是差得远咯!”
    “他……”我一下子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眼看着窗外暮色渐浓,手表上的指针也指到了九,“我先回去了。”我站起来走到门口,被他叫住:“等等,那个……墨舒,”我回头看他,“你眉间有股浊气,最近有小人在侧,可要当心啊!”
    也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我点点头,打开门,夜风灌进来,吹得我头发都四散飞扬,一步一步走出去,慢慢竟觉得脚步渐沉,回头看去,大门缓缓合上,坐在蒲团上的老人死死盯着我,他背后的女娲神像垂眉颔首,不置一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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