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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都还有点没缓过劲来。
此时的谢行吟脸衣服上血迹斑斑的,很是有点狼狈,但还是对着小陆笑了一下。“谢谢。”
如果不是小陆聪明,他们也弄不死那东西。
陆焚抬眼,就看着谢行吟背着光影朝自己笑了一下,俯身用袖子帮他擦掉了脸上溅到的血。
“好了,说了会保护你。”谢行吟接住了一声不吭投进他怀里的少年,笑笑。
一直神色清冷的少年也露出了点笑容。“谢谢哥哥。”
人面犬的身体终于不再动弹,谢行吟松了口气,站起来。他原本想把镜片还给老梁,但是老梁却摆摆手大方地时说:“谢老弟,要是没有你们我老梁的命今儿就得撂在这儿了。反正我就一只眼睛,剩一个我也还能用,这镜片是个好道具,就送给你了。”
既然这么说了,谢行吟倒了声谢,也就收下了。
刚才被那个叫小艾的女孩披头散发地倒在墙角,背上被黎薇贴上的死符已经掉了下来,好在还剩半口气。
她的同伴把她扶了起来,低声安慰她:“没事了,没事了。”
可还没等她们站稳,忽然自脚下传来一阵地动山摇的感觉,差点又摔在了地上。
人面犬彻底断了气,它幻化出来的景象迅速溃坍。亮堂的公寓楼正在变回残破的废弃建筑。
地面剧烈地震动着,天旋地转地动山摇,脚下崩裂开道道深不见底的沟壑,破碎的墙砖和天花板“哗啦啦”地剥落,头顶大块的砖石砸下来,像是无数巨大陨从天而降,砸到必然是头破血流脑浆四溅。
混乱间,谢行吟打开了楼梯通道的门:“快走!这里要塌了!”
“快下楼,别乘电梯!”其他人纷纷跑进楼梯间里。
阿雅还拖着昏迷不醒的小艾站在电梯口,谢行吟看她们肯定是走不动了,正想过去的时候,阿雅已经在慌不择路间拖着小艾走进了电梯。
显然她在地震安全课上开了小差,兀自按下了关门键。电梯门缓缓合上,把一切声音都关在门外。
这时,屋顶的横梁“砰”得一声塌下来,扬起漫天灰尘,把电梯口拦了个严严实实。谢行吟拉上小陆钻进楼梯间拼命往下跑。
公寓振动坍塌,地板迅速裂开,头顶碎砖大块地往下掉。
但是危急关头,人体爆发了出巨大的潜能,所有人都跑得飞快,从11楼直冲而下!
谢行吟牵着小陆,在公寓彻底坍塌之前一口气跑到一楼公寓大门处,狂奔着一头扎进了炫目的白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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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谢行吟,审判编号0910023】
【初级任务“忘川公寓”已完成】
【结算中……】
【评分等级:A】
【获得生存时间:15天】
谢行吟疲惫地推门从塔里出来,回到了那个中心广场。一路逃命狂奔下十一楼,刚刚脱险的几人都累得直接坐在了地上。
在离开塔的那一刻,他们身上的伤奇迹般得复原了,就连被撕破的衣服都变回了原样。但是身体的劳累感却无法复原,短时间得剧烈运动使得他们浑身像是被拖拉机碾过一样,连手指尖都是麻的。
谢行吟明明是牵着小陆一起跑下楼的,从塔里出来的瞬间手里却空了。他左右张望不见小陆,喘了口气正要站起来时,一双粉红色的圆头小皮鞋停在他们面前。
“恭喜。新人先生,第一次登塔的感觉怎么样?”是塔底下卖手册的小女孩。她笑嘻嘻的,一直在这里卖她的《登塔指南》。
谢行吟还没缓过劲来,抬起手和她轻轻握了握:“谢谢你的指南。”
阿雅和小艾没有出来,大家心知肚明她们肯定是出不来了,小岩眼眶红红的。
然而三人站在塔下左等右等,却始终没有看见小陆的身影。
“你确定他出来了?”老梁推了推眼镜,神情十分严肃。
“确定,我拉着他的手一起出来的。”
老梁“噢”了一声,像是放下心了:“那应该没问题,可能是他先走了吧。”
先走了吗?
谢行吟迟疑了片刻,他不明白小陆为什么会不和他打声招呼就走。
“没事,看起来那小子对这里的情况比你熟悉多了。”老梁没再和谢行吟争论那姓陆的小兔崽子有多奇怪,因为他知道说了谢行吟也不会信。
“那我们再等一会儿,如果还不见人咱们就自己走吧。”
“你打算去哪儿?”谢行吟问他。
“先找个地方住去啊,难道你不是吗?”老梁拍拍自己身上的破布包,这就是他全身的家当了。
“你之前是住在哪儿的?有没有房租便宜点的地方推荐?”
听他这么问,谢行吟想起老梁好像也对白昼公会有点忌惮,就没告诉他自己那几天都在白昼公会的基地里,直说:“我从禁林出来的时候伤得不轻,有人帮了我。”
如果被老梁知道真相,他肯定要跳脚了。
谢行吟心里打定了主意,还是跟老梁一起去外面找个地方住。毕竟他也不是公会的人,无缘无故的不好再麻烦他们。
“咱们现在有生存时间了,可以去租房子住。”老梁介绍说,“这里的租房大多是酒店制的,基本上按日结,毕竟谁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
谢行吟叹了口气,看看自己的生存时间。十五天。
说多肯定是不多的,还得付房租,这使本就不富裕的钱包更是雪上加霜。
在这时,他们身后的门打开了。谢行吟心里惦念着小陆,几乎是立刻就看了过去。
但来人却不是小陆,而是一个身形颀长的年轻男人。
日落时分,夕阳在他的周身镀上了一层暗金色的光辉。背着光影,谢行吟不太能看清那人的脸,但目光还是被吸引住了。
就如人们常说美人在骨不在皮,哪怕看不清脸,也能感觉到对方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气度。
年轻人游刃有余般随意推门出来的一瞬间,着实散漫且优雅,不光是落日斜阳,天地万物都被他甩在了身后。
其他人从塔里出来都连滚带爬那么狼狈,他却气定神闲,好像只是在约会中途去了趟洗手间。
但谢行吟盯着他倒不止是因为好看,他本能地感觉到那人一定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
然而这种感觉和在塔下初见小陆时一样,像指尖漏过的抓不住的轻纱。
谢行吟知道自己绝对不认识眼前的人,却不知道这种冥冥之中的笃定是从何而来的。
偌大一个广场哪里不能走,那人出了门,竟然偏偏朝他这边走了过来。
擦肩而过的时候,谢行吟鼻尖嗅到了淡淡熏香味。
那香味很特别,不像是任何他所知道的男士香水,倒像是盛开的曼陀罗花,冷淡强势却不过分浓烈,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