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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方,你先等等。”谢行吟回答完,微冷着脸看向小陆。
    “小陆。”谢行吟礼貌性地教训了他一句,“你今天怎么回事。”
    小陆却好像意识不到自己的行为有多危险,漂亮的眼睛眨了眨,拉住谢行吟的手。少年镇定的语气反而像是在哄他。“我不知道,我看到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
    看着他这副模样,谢行吟实在说不出什么狠话来,有什么气都只能往肚子里憋。
    “以后别这样了,都不知道有没有危险就敢往里钻。”
    小陆一直挺懂事的,可刚才的行为实在反常了,谢行吟简直怀疑他是被什么东西给蛊惑了。
    可来都来了,谢行吟想着还是先看看这密室里有什么。
    密室里没有窗户,光线很暗,只有头顶的一盏白炽灯。
    比起外面的房间,眼前的隔间要小了许多,说是个放拖把的杂物间都不为过,宽度只有堪堪两米,长度六七米。
    谢行吟发现这里面空空荡荡,除了墙角斜斜靠着的一个梯子,什么也没有了。
    他朝着墙角走过去。那梯子上的油漆还未干,伸手一摸,指尖立刻就沾上了粘稠的红油漆。
    谢行吟情不自禁地蹙眉。
    他总感觉这油漆的颜色看着不太舒服。仔细一闻一捻,好像又不是油漆,散发着淡淡的腥味,像是有点干了的血。
    第10章 人脸
    谢行吟忽然想起昨晚贾鸣是最后一个回来的,行迹鬼祟。
    他衣服上沾的那一抹红油漆难道是这个吗?
    “哥哥,你觉得那个梯子是干什么用的?”小陆抱着胳膊,忽然开口说。
    眼前放了个这么大的梯子,肯定不可能是当摆设的。
    谢行吟下意识地抬头。这个地方狭窄压抑得像是个方形的旧棺材,把他们全埋在了里面。天花板只有两米多高,谢行吟一抬手就能摸到。
    他试探着沿墙角摸索了一会儿,果然发现墙角有一块天花板是松动的。
    伸手一敲,木板后传来脆生生的回音。
    “这里。”谢行吟小心翼翼地把那块隔板拆下,天花板上扑漱漱地落下来点灰。
    白色的天花板上露出来一个正方形的洞,通往上面的阁楼。
    谢行吟把小陆往后拉了一些,自己上前两步,用手电往阁楼里照了一下。里面依然是漆黑一片,照明的可见范围很有限。
    谢行吟把墙角梯子搬了过来,让小陆替他扶住。
    “我先上去看看,你在下面帮我扶住梯子。”
    那架木梯相当破旧,踩上去“嘎吱嘎吱”地响。谢行吟把手电筒咬在嘴里,小心翼翼地往上爬。
    油漆粘腻的手感有点恶心,谢行吟尽可能地忽略了它。
    阁楼里光线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谢行吟叼着手电,顺着梯子小心地往里面探进上半身。
    刚一偏头,谢行吟心脏猛地一沉。
    他看见了一张惨白的脸,就在离他不到十公分的地方,几乎鼻尖挨着鼻尖了。
    谢行吟被这突如其来的恐怖画面吓了一跳,抓着梯子的手一抖差点就松开了。
    那是一个死人的脑袋,怨毒的眼睛目眦欲裂地瞪着他。
    谢行吟在心底“卧槽”了一声。
    这狗日的公寓。就没点阳间的东西。
    好在这种视觉冲击的恐吓感很短暂,顶多能达到“吓人一跳”的效果。
    回过神来的谢行吟意识到那只是一个不会动的死人脑袋,松了口气。
    他用手电照了照,感觉这张脸很眼熟。
    不是一般的眼熟。头顶狂放的发型,似乎在呐喊着“舍我其谁”。
    谢行吟听见自己的声音有点沉:“找到鸡冠头的尸体了。”
    不知道是谁把它弄到这里来的,还特意把脑袋对着洞口摆放,就像是早知道有人会上来一样。
    谢行吟被这浓浓的恶意感弄得很不舒服。
    抛开暂时连个影子都没见到过的人面犬不说,谢行吟脑内浮现出的第一个人还是贾鸣。如果贾鸣昨天就已经进过这个密室,那他究竟隐瞒了什么?
    谢行吟明明让小陆待在下面等着他,没想到转头发现小陆已经上来了。谢行吟总不能再赶他下去,于是朝他招招手,让他过来自己这边。
    鸡冠头的尸体暴露在空气里太久,味道味道有点难闻。谢行吟用袖口捂着鼻子,用手电筒照了照周围,发现顶层阁楼的空间挺大,几乎有三四百平米。
    阴森森的没有窗户,昏暗潮湿,弥漫着一股常年见不到阳光的霉味。
    整个阁楼里没有隔离墙,只靠承重墙和寥寥几根柱子支撑着,一览无余的空旷。
    这偌大的阁楼上乱七八糟地堆着好多家具,甚至还有冰柜和厨房,看起来都很陈旧了,墙角的破衣柜门摇摇欲坠,床上的被子乱糟糟的堆叠在一块儿。
    手电光扫过窗边,谢行吟打眼看到一团毛发,再仔细一看,原来床上丢着一顶假发。
    谢行吟越看越觉得不妙,这里的一切似乎都在印证着这里近期还有人住。
    他们最好快点离开。
    “老谢,老谢?”楼下传来梁辛的喊声,随后是踏上扶梯的声音。
    这老梁骨子里也是个怂包,一个人待在外面满是血迹的房间里瘆得慌,干脆也钻进来找他们了。
    谢行吟应了一声,很快老梁也上来了。
    他刚一爬上来,被鸡冠头的脑袋吓地差点跳起来,一屁股坐在地上乱叫。
    谢行吟不理睬他的大惊小怪,从衣柜里扯了一破块床单,把鸡冠头的尸体包了起来。
    在空气中暴露了两天的尸体的状态着实不太好看。谢行吟非要执着于把它带回去,倒不完全是因为同情。
    如果人面犬真的吃人,而这全封闭的公寓里又没有别的活物,它还会出来攻击人。
    用鸡冠头的尸体当诱饵,比活人合适多了。
    谢行吟让梁辛去入口处望着风,自己和小陆半跪在地上,把鸡冠头的尸体严严实实地打了包。正要扛起来的时候,忽然看见梁辛神情异样地回来了。
    “老梁,怎么了?”谢行吟用唇语问他。
    梁辛面色慌张,指了指他们脚下。
    阁楼里很安静,屏息凝视听见了什么东西拖动的声音。是从他们脚下传来的。他们三个人都在这儿,那楼下的是谁。
    谢行吟心头一跳,当即灭了手电光,警觉地盯着梯子的方向,攥着小陆的手后退了半步。而老梁两条小腿已经抖得跟筛糠似的,快要站不住了。
    手电光一灭,整个封闭的阁楼重新陷入了黑暗,只剩下一盏小窗里透进来的惨白月光。
    三人慢慢往角落退去。那拖动声依然没有停止,在黑暗中听起来越发清晰了。只听闻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后在墙角的梯子处戛然而止。
    楼下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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