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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沈亦淮面色立刻凝重起来,问道:“会有什么副反应?”
“怀孕啊!”付崇远隔着电话就手舞足蹈起来:“要是真那个了,不做措施她可能会怀孕的,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捏着手机的手指瞬间收紧,沈亦淮恨不能顺着信号过去拔了付崇远的舌头。
“她不会。”沈亦淮很笃定。
“那——”付崇远还想打听更多细节,电话已经被挂了。
三秒钟后沈亦淮又想起了什么,回拨电话,付崇远秒接。
“你以后再敢提这件事一个字试试。”沈亦淮声线冰冷且没有任何起伏,像是在宣读死亡判决书。
沈亦淮直截了当地再度挂断电话,留下付崇远一愣一愣的。
愣完之后他又笑了,沈亦淮这反应跟炸了毛的公鸡似的,不就是怕自己觉得他对牧遥有什么吗?
啧啧,典型的欲盖弥彰。
沈亦淮中午没有回来吃饭,只有牧遥和方阿姨两个人。
方阿姨今天做了油焖笋尖、红烧仔排、清汤豆腐,还蒸了大闸蟹。
因为上午牧遥和沈亦淮发生了一场小争吵,所以牧遥一直闷闷不乐,饭桌上只是机械地夹菜吃饭。
方阿姨拿了一只母蟹放在牧遥碗里,“来尝尝这螃蟹味道怎么样,市场上最新鲜的。我知道你们申城人都爱吃螃蟹。”
“谢谢方阿姨。”
在牧遥小的时候,她爸爸牧鸿鸣一心扑在学术研究上,对吃穿用度几乎没有任何追求。而她妈妈不是大陆人,生活习惯与申城本地人有诸多不同。
就比如说申城人爱吃大闸蟹,可牧遥家就很少吃。倒是妈妈偶尔会带她去繁华的春熙路吃日本料理,点北海道空运来的帝王蟹。
牧遥的妈妈在生活中是个相当精致的人,漂亮端庄又优雅得体。即使是走在以时髦闻名的申城大街上,她妈妈也永远是最靓最潮的那一个。
所以牧遥有时候就想不明白,她爸爸当年是用了什么样的本事才追求到她妈妈的。
牧遥吃了一只大闸蟹,看到碗里还剩一只,便问道:“还有多余的吗?”
方阿姨说:“没了,一共买了三只。先生不在家你就吃两只吧。”
牧遥摇头:“我不吃了,你放冰箱里吧。”
方阿姨说:“一只螃蟹有什么可放冰箱的,你要是想吃我明天再买。”
牧遥小声嘟哝着:“我这不是怕他一会儿突然回来没的吃嘛。”
牧遥知道沈亦淮是爱吃大闸蟹的。
说来说去,两个人就算吵架了心里都还是放心不下对方的。就像沈亦淮临走的时候还嘱咐方阿姨做点醒酒的菜,牧遥吃了螃蟹还想着给他留点。
方阿姨道:“你说你这孩子,早上非要牙尖嘴利地说些违心话。”
牧遥拿纸巾擦嘴,又把纸巾叠成方块,丢进垃圾桶,委屈道:“是他先说我的。”
方阿姨笑:“那是先生关心你才说你的,你昨晚喝成那样,还是他把你抱回来的。”
牧遥心底一惊,昨天晚上居然是沈亦淮把她“抱”回来的?怎么抱的?公主抱吗?
她不禁问道:“那后来是你给我扶到屋里的?”
方阿姨说:“先生给你抱去屋里的,我就没去。我早上想去你房里看看,他还叫我别去,让你多睡会儿。”
方阿姨并没有说她早上看到沈亦淮从她屋里出来这件事,但是她并不知道,这简单的只言片语,已经让牧遥的脑袋炸开了锅。
牧遥想起自己的睡衣……难、难道是沈亦淮给她换的?
方阿姨看到牧遥的小脸瞬间憋得通红,忙问她怎么回事。牧遥推说没事,一阵旋风似的跑上了楼。
牧遥回到屋里,手指颤抖着拿出手机,把沈亦淮从黑名单里拉了出来。
可她思来想去,也拨不出这个电话。
怎么跟他说?上来就问他昨晚是不是帮她换了睡衣?羞耻心让她根本无法开口。
而且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就他一大早对她那个态度,怎么也不可能啊。也许是她自己换的,只是她已经不记得了吧。
不过她昨晚明明跑了,以沈亦淮那种走到哪都会引来无数人围观的影响力,是怎么将她成功偷渡回家的呢?
牧遥打了缪雪的电话,也许昨晚发生的事只有她知道了。
可一连打了三个电话都没通,直到第四个电话,缪雪才接。
“什么事?”缪雪嗓音有些嘶哑,显得很疲惫。
“缪雪,昨晚我是怎么回家的?”牧遥问道。
缪雪沉默了片刻,支支吾吾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那你是怎么回去的?”牧遥觉得不可思议,昨天她俩一块去了高律师的生日派对,照理说应该一起走。如果缪雪发现牧遥不见了,不是应该去找她吗?怎么会丢下她一个人走了。
“你别问我了,我什么都不知道。”缪雪的语气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