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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又精通治水、医药,此去必当得起大任。”李德的意思很明显,非常时期,谁有本事谁上。
已经是翰林学士兼礼部侍郎的王松闻言赞同到:“公主殿下博古通今,严治经史,有经天纬地之才,鬼神不测之机,公主之才能,非我等所见之一二。且殿下身份贵重,可代天子便宜行事,这趟差事险之又险,再没有比殿下更合适的钦差人选了。”
这一点大家倒是都认同,虽然无论钦差是谁都可赋予便宜行事之权,但身份不够的话,便宜行事会大打折扣,对上身份高的、掌实权的、皇帝的宠臣等,钦差也得掂量一番。
秦国公主就不同了,一天没立太子,身份上就没人能越过她这个天子的嫡长女去,毕竟那三位郡王只是养在宫中,虽然也管皇上叫声父皇,实际上宗正那里还未正式过继。
就有不少人注意着三位郡王的反应,奇怪的是,三人都神色如常,与秦无咎基本撕破脸的姜绍都面色平静,甚至嘴角还带着一丝微笑。
王松眉头微动,姜绍这反应,要说这里面他没掺一脚,王松打死也不信。不光是他,姜绪也不对劲,别人没注意,王松却看到了他右手拇指和食指来回捻动了好几下,这是姜绪得意时的小动作,为皇子们讲学多年的王松早就发现了这一点。
不管朝中如何暗潮涌动,镇国公快速从中军都督府抽调了一支精兵,正在考虑让麾下哪个指挥使带领,他孙儿桓霆就给他丢下个大雷。
“什么?”镇国公吹胡子瞪眼,“你去?你个混小子,好不容易养好身体,不老实待着你凑什么热闹!你除了身上的恩荫的云骑尉,连个正经职差都没有,你去能做什么?”
桓霆也不着急,不管镇国公如何暴躁,他只一味坚持,“祖父,我早就好了,骑射功夫也都拾起来了,怎就去不得?反正我一定要去的,您不准我只能偷跑了。”
在秦无咎的调理下,他的身体早在两年前就已经与正常人无疑了,这两年下来,他早就恢复原来的水平了,无论柏擎苍还是沈渊,那都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存在,只不过过去这些年,桓霆病弱的形象深入人心,他又生的清隽雅致,在别人心中他还是那副风一吹就倒的印象。
哪怕是知道些内情的镇国公,也很难改变自己对孙儿的看法,宁可以后把兵权让出去,也从未想过让桓霆过一天到头饮血的日子。
被孙儿威胁了的镇国公,胡子都要飞起来了,“臭小子!你还敢威胁我!看我不收拾你。”他说的顺溜,其实拿桓霆没辙,还真怕他偷偷走了,那样岂不是更危险?
孙儿固执的让人头疼,镇国公突然心灵福至,“你非得要去,是不是因为公主?混小子你跟祖父说实话,你与公主是不是——是不是看对眼了?”
桓霆心中暗笑,他祖父终于反应过来了,“对,祖父,您不让我去,孙媳妇就娶不回来了。”
镇国公一激灵,这可不行,这些年孙儿清心寡欲的像个和尚,好不容易有了念想,他说什么也不能拉后腿啊,“咱说好了,去可以,但得听我安排,最重要的,孙媳妇一定得给老夫娶回来!”
桓霆自认是满口答应,此时的镇国公还不知道,孙媳妇非但娶不回来,孙子反而搭了进去。
镇国公从自己的亲兵中挑了一百人出来,专门负责桓霆和公主的安危,时刻不离左右。
救灾如救火,当日未时初,秦无咎便带兵离开京城,直奔高州。
一路上,越往南走,碰上的流民越多,基本上都是沿黄两岸受灾的灾民。秦无咎眉头皱起,这情况不对啊,早在一得知灾情的时候,武安帝就下旨让左近没受灾州府安置灾民,并火速开常平仓放粮。这几年得益于良种的推广种植,粮食年年的丰收,各大常平仓都是满的,没道理让灾民们流离失所。
一旦形成大规模流民,就容易被有心人煽动成泯乱,再想到失踪的赵彦,秦无咎心沉了沉,高州的情况可能更加严峻。
果不出所料,一进高州的地界,三五成群的灾民个个瘦骨嶙峋,眼睛饿的跟恶狼似的盯着秦无咎一行人,秦无咎相信,若不是这一队人执刀拿剑,他们准能冲上来抢吃的。
虽然没人敢抢,但队伍还是一波衣衫褴褛的灾民拦了下来,哭天喊地的让官爷救命。
秦无咎与桓霆对视一眼,让队伍停下来,着两个校尉去前面找个明白人过来问话。
不一会儿校尉带着一老一少两人过来,老者五十多岁的样子,年轻一些的三十上下,两人模样相似,应该是父子。
秦无咎一问,果然,这父子俩是手艺人,姓张,做得一手好木匠活儿,平时农闲在外面给人做活,颇见过写世面,听说官爷要问话,被这波灾民们给推举出来说话。
碰巧了,这父子俩正好是陶家洼附近的,秦无咎问起高州府赈灾之事,父子俩嗫喏着不敢回话,桓霆便道:“你们眼前的便是奉旨赈灾的钦差,有甚难处只管说来,尔等若再这般流离失所下去,只怕性命不保,命都要没了,还有何顾虑?”
老者还在犹疑,其子张大郎却忍不住,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