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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邢望海还在待机,他抱着猫咪转身走向了自己房车。
    李哥按照邢望海的吩咐把母猫带去宠物医院诊察。临走前,邢望海叫住他,特意叮嘱道:“让医生好好看看,仔仔细细检查完,有病就治病,没病就给它补点好的。”
    李哥拍着胸脯应声,心想,这小子还挺紧张这小玩意儿的。
    不知怎地,邢望海看见这只猫,忽然想到了在芸县住院时做得那个梦。
    梦里,他将猫咪背在身后,可猫咪不听话,要从背包里钻出来,最后猫从悬崖上坠下去,他没法拯救。邢望海吓坏了。
    他在网上查过,梦见猫和死亡代表什么意义。可网络告诉他的,只有一个结论,梦就是内心焦虑和忧患的曲折反映。解释等于没解释,他更加迷茫。
    没人知道他这小小的心事,只一次,他在杨鸥来探望时闲聊,提过一句半句。但估摸着对方也不太记得了。
    邢望海从包里掏出药片,干咽了下去。他拍了拍自己的脸,心里默念,集中精神,别想太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邢望海的思绪,有人过来叫他。
    邢望海拉开车门,着急忙慌地跳下车,看见来人一脸焦急。
    “到底怎么了?”邢望海也紧张极了,他感到自己手脚冰凉,“你刚刚说什么,鸥哥......鸥哥他怎么了?”
    来人简单地说明了一下情况。
    杨鸥刚刚在拍戏时,不慎被道具戳伤了头部导致流血不止,情况看起来相当严重。
    邢望海沉着一张脸,心与眉头都缩着,他其实很慌张,但还是尽量平静地问:“能有多严重啊?这个情况。”
    “刚刚把我们都吓坏了,用了好多纸擦那个血啊,止都止不住......”
    邢望海有点听不下去,打断对方,“那现在呢,有没有送去医院?”
    “方导看这样下去不行,就让人带杨老师去医院了......现在剧组都停着呢,今天有杨老师戏份的怕是拍不了了。所以,方导就让我来通知一下你,让你做个准备。”
    听见这话,邢望海忽地觉得两肋虚空,发凉,四面嗖嗖来风,他脸上纹丝不动,声音却低沉得可怕,“哪间医院?告诉我。”
    正文 第19章
    28.
    邢望海在去医院的路上做过很多种设想。
    他去看了事发现场,那里还有残留的血迹。那时在拍杨鸥和邵青的争执戏,他们在舞池中央推搡,杨鸥向后退,踩到了不知从哪儿滚出的啤酒瓶,重心不稳,直直摔在了一张道具桌上,桌角尖锐,戳伤了他的后脑。
    邢望海攥紧拳头,似乎看见烟雾弥漫、人头攒动的舞池里,杨鸥像一具毫无生气的木偶,安静地躺在冰冷的地面,血慢慢渗出来。他想得激动,脖颈微微凸露出青色的筋脉,从心里乃至生理涌起一股不胜恐惧之感。
    还没等车停稳,邢望海就迫不及待地跳下车,拔腿向医院跑去。
    他没有耐心等电梯,就爬楼梯,穿过长而黑暗的、向上的楼梯,心脏不受控制地鼓动起来。大概小跑了五分钟,邢望海重又回到光明的走廊,他放慢步子,气喘吁吁,最后在杨鸥的病房前停下来。
    邢望海举起手准备敲门,犹疑了几秒后,直接推门走进去。
    病房里很静。只有一个人。
    杨鸥坐在病床边,听见脚步声,回头。
    邢望海看着他,脑袋上包裹着触目惊心的白纱,杨鸥脸上缓缓漾出一丝惊喜的笑容。
    室内空调的暖风习习吹着,轻拂着邢望海松散的头发,他伸手拢了拢,感到自己的头发是干燥的,麻一样的,就跟他的心一样。
    邢望海眨眨眼,眼前似乎恍惚了一瞬,他走过去,在杨鸥的两/腿/间蹲下来,把头埋在杨鸥的膝盖上。
    邢望海眼眶发酸,发现隔着一层布料,杨鸥在微微抖动着。他环手抱住了杨鸥的腰。
    谁都没有说话,谁都不敢说话。
    自己这是怎么了?邢望海想,可他想不明白,他只知道他需要杨鸥。
    “疼吗?”邢望海声音闷闷的。
    “不疼,就缝了四针。”
    “那你会毁容吗?”
    杨鸥笑起来,轻揉邢望海的头发,“你要不抬脸看看我,亲自确认一下?”
    邢望海听话地抬头,格外认真的检查起来。他用眼睛看,看杨鸥的眼睛,杨鸥的鼻子,杨鸥的嘴巴,杨鸥的脖子,杨鸥的胸膛……所有一切未被纱布包裹起来的地方……每一处都是那么恰到好处,然后这些恰到好处又一起铸成了眼前这个出色的男人。
    杨鸥根本不知道,邢望海对他有这么高的评价。
    这种评价近乎于一种崇拜,是一个人类对另一个人类不加掩饰的欣赏,无关乎性格,无关乎性别。
    邢望海是纯粹的,他的喜欢,他的示好,都是出于本能。
    所以他才不会想,我抱着杨鸥,接下来该做什么呢?
    杨鸥却会想,那么我接下来该做些什么呢?
    月光从窗户里洒进来,追逐起他们投射在白墙上的影子。杨鸥的影子挪近了些,然后缓缓笼罩住了邢望海的影子,二变成了一,重合,再重合
    ——杨鸥捧着邢望海的脸,闭眼亲吻他的发旋。
    邢望海不敢置信,后背遽然僵硬,可杨鸥传来的气息却是那么真实,他吻过的地方,燃起了野火,野火顺着发梢,烧进他的神经,让血液都在叫嚣。
    邢望海紧了紧手臂,将杨鸥箍得更用力了些。
    杨鸥用鼻尖碰了碰邢望海的肩头,轻而缓慢地说:“弟弟,不要这么紧,我疼。”
    邢望海恋恋不舍地松手,可下一秒他就在怀念杨鸥的温度了。
    邢望海收拢心神,用手指指自己的脑袋问:“包得这么严实,真没关系吗?”
    “没关系的,拆线后应该也不会留太深的疤。只是可惜邵青之后要和我补拍舞厅那段了。”
    邢望海目光黯了黯,听见自己说:“是吗?”
    杨鸥清澈的眼珠看着他,露出浅淡的微笑,让空气都变成了珊瑚色,和白惨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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