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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暖闻言掀起帘子,心中一动∶“春月,我下马车去看看阿父和阿母怎还没回来。”
下了马车,裴暖抓着机会往街巷子一拐,梁州城的小巷里有一家的花灯做的特别栩栩如生,她可是心心念念了好久。
穿过小巷子,裴暖提着裙子走的极快,忽的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
裴暖往后迈了一步,借着暗暗的光线,才看清地上似乎是个花灯。
裴暖弯腰拾起地上的花灯,走到光线明亮的地方,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番,只见花灯上画了一个胖娃娃,模样憨态可掬,十分可爱,裴暖四处望望了望,不知是谁掉落了花灯。
轻轻转动花灯,在花灯的后还题了两个字。
裴暖将花灯拿近,轻声念出那两字∶“廿四。”
裴暖敛起眉心,这花灯是用竹片编成,做的小巧可爱,可见做花灯之人做的很用心,定是很珍惜这个花灯,可为何会丢弃在巷子里?
裴暖怀里抱着花灯,站了好一会儿,然后喃喃道∶“既然没人要你,那不如跟着我回家。”
裴暖抱着花灯小跑回到马车,春月见裴暖抱了一个花灯回来,不由得张大了口∶“四姑娘,你去哪儿弄了个花灯回来。”
裴暖赶紧捂住春月的嘴,小声道∶“这是我在巷子里捡的,春月你可别吱声。”
春月见裴暖爱不释手的样子,那花灯做的精致,上面的娃娃憨态可爱,怪不得四姑娘会喜欢。
回到裴府,裴暖一回到院子,就将那花灯挂在自己的屋里。
春月铺好了床,烧好了炭火,笑道∶“四姑娘,快些歇息吧。”
半夜,雪下的极大。
顾怀拿了盏灯,出了客栈,在昏暗的巷子里寻了半天,也没找到自己做的花灯。
店小二见着雪下的越发大了,裹紧了厚袄子不由催促道∶“客官,你那花灯说不定已经被人拾走了,快些回来吧,雪下大喏。”
第11章
大年过的很快,没多久就是立春时节。
小青山上多了一丝春意,青草离离,积在山间的雪,渐续融化,汇成了一条小溪流,山间草木一片旺盛。
小青山的土匪们又开始活动了,顾怀有些懒散的倚靠在门上,看着他们磨刀霍霍,商量着去哪儿‘劫富济贫’。
其实大多时候,小青山的土匪都悠闲的很,那些走镖的,押镖的,或有钱的大土豪知道小青山有土匪,大多都是绕道而过。
平日里,小土匪们就在山上犁田,帮山脚下的人家种桑树。
屠二在屋子里宰猪肉,大嚷了一句∶“没柴火了,哪个小子给我去劈点柴。”
顾怀随便指了个人∶“去帮屠二叔劈柴。”
小土匪可不敢违抗顾老大的命令,屁股颠颠的跑去劈柴。
过了年,梁胄马不停蹄的赶来小青山,一早二当家就收到他的书信在山脚下等着他。
见着梁胄,程竹颇为惊讶∶“这么快就来了,也不在家多待几天。”
梁胄翻身下马,手上拎着几只野兔∶“我那家就是狼窟,待不得。”
程竹笑笑没有说话,梁家的事他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梁胄把野兔子扔给程竹,吊二郎当拍了拍程竹的肩膀∶“二当家,顾怀他人呢,怎么没见着他?”
程竹往山上指了指∶“山上等着你。”
梁胄见顾怀心切,先走一步,留下程竹一人慢慢的回去。
山间的积雪融化,羊肠小道行走起来十分不易,等梁胄到山上时,都快晌午了。
山上的小土匪们见着梁胄来了,都放下手中的活儿,跑去围着梁胄嘘寒问暖。
老大顾怀性子较冷,平日里大多数都板着一张脸,二当家程竹是个书生自是不会和他们一起舞刀动枪,只有三当家梁胄的性子活泼,经常和他们打成一片。
太久没见着梁胄,小青山的土匪们,还挺想念这个三当家,围着他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梁胄见着顾怀倚在门木上,神情懒散,走上前抡了一拳∶“顾怀,你也太不仗义了,竟然都不来迎接我。”
顾怀轻轻松松避开梁胄的拳头,嘴欠的来了一句∶“你又不是没脚。”
梁胄蹲在门坎上,嘴里叼着一根草∶“路上我听说朝廷要征兵了。”
顾怀轻轻垂下眼眸,语气一片平静∶“哦,是么。”
梁胄把嘴里的草扔掉,看了顾怀一眼∶“如何,去不去。”
顾怀没说话,梁胄起身叹了一口气∶“顾怀你还是放不下啊。”
顾怀笑了一声∶“如今的时机不合适,等到了时机再说。”
梁胄耸耸肩,不再提此事。
等程竹提着梁胄抓来的野兔子回来时,手中的野兔子一把被小土匪们夺走,已经烤在架上了,程竹笑着摇了摇扇子∶“这群小兔崽子。”
梁胄跑去熟练的给兔子撒上孜然,拿着小刀利索的划了几刀,翻转了一圈,不一会儿兔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