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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公子还是跟随家族人离开了,临别之际,他对天狐说:“人活一世,草木一秋,而你是永恒的,忘了我吧。”
他对小儿子说:“保护好你娘。爹真希望世上有一方乐土,可以不受禁锢,自由自在。”
从此公子便杳无音信,不知是生是死,天狐在荒岛上度日,直到孩子长大成人,她便散去了全身修为,羽化登仙了。
“那孩子就是李莫忧吗?荒岛就是忘忧岛?”冰鸾听完了整个故事,有些震惊,她没想到这个法力高深的魔君,过去竟这般渺小,这般坎坷。
“正是哥哥。他后来便一直留在忘忧岛,正因为有了他,才有了如今这个忘忧岛。正派视他为眼中钉,可在我们魔界人的眼中,哥哥就是个守护神。”司云感慨道,这番讲述让他的眼里有了些泪花。
冰鸾一时感慨万千,往常只知魔君神秘莫测,仿佛不生不灭,就是天地间那么一处永恒的存在,想不到他还有过这般凄苦的经历。
李莫忧,忘忧岛,在他的心里,原来最想要的就是“忘记忧愁”。
“谢谢你,司云。要不是你,我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知道他这些经历。这个生辰,就让我们一起为他庆祝吧,不知你准备了什么惊喜,可以让我先睹为快吗?我也好想想送他些什么。”
冰鸾坦率地答应下来,她知道李莫忧对自己用情至深,自己也与他是心心相印,多停留几日,这点小要求,他还是会满足自己的。
“嫂子,其实哥哥不怎么在意自己的生辰,往常也从不让属下为此费心,他不是那凡俗之类,不喜欢虚礼,更不爱什么奇珍异宝。依我看,哥哥能娶嫂子,已经是他的福分了。”司云想了想说道。
冰鸾对他这番话颇意外:“他是声名赫赫的魔君,为何娶我是福分呢?”
“嫂子,哥哥向来独来独往,寒冰一块,可自从你们到这里来,我从未见过他变得……变得……像是一个人了。”
“这话怎么说?”冰鸾并未理解他话中之意,想着李莫忧本就是一个“人”,变得像人是什么意思?
司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似乎在想该如何措辞:“哥哥从前仿佛没有任何感情一般,我很少见他笑,也没听他多说过几句话。但是现在,他经常对嫂子含着笑,连对旁人说话也没有以前那么冷冰冰了。我觉得,哥哥变得有了牵挂,有了温度,也变得快乐了、幸福了。”
冰鸾不知道以前的李莫忧是什么模样,她还未结识他时,听闻传说中的魔君是一个心狠手辣,杀人嗜血的恶魔。如今看来,恶魔的名号并不甚相符,但是寒冰一块的形象与司云描述的倒是一样的。
她从见到他以后,似乎他是常有些笑容的,只是有些是嘲讽的,有些是不屑的,也有难得的温柔的,甚至有时也是宠溺的,难道自己真的对他如此重要?
冰鸾陷入了思索之中,对周围的一切暂时没有注意。
“嫂子,我带您去看看我给哥哥准备的惊喜吧,说起来这也是巧了。”司云说道,但见冰鸾并未应声,低着头在思索着什么,似乎并未注意到他讲的话。
☆、庆生
北泽城中的这一处宅地虽然不算太大,可因着住的人不多,也已是很宽敞够用了。
此时后院空旷处已搭起了一处高台,上面有几个衣着异域服饰的人正在做表演前的练习。
司云神神秘秘地领着冰鸾来到这里,伸手朝台上指去:“嫂子,您看,这就是我给哥哥准备庆生的地方。还真是巧,这个剧团前几日正好路过北泽,我便将他们请了来,也算是给哥哥个惊喜。”
冰鸾抬眼望去,见那高台上一共有四个表演者,三男一女,其中一个男人年长许多,看年龄大概四旬,其他三人都是二十几岁的青年人。他们都身着异域服饰,正在台上说着戏词。
冰鸾还从未见过这般装扮的剧团,她去的地方不多,所知见闻也有限,自下山之后,也就在洛安城里好好游玩过一番,那时她去过梨园看戏,也在街边见过杂耍戏,但这异域的表演者还是第一次见。
她听司云说这是给李莫忧的惊喜,这才想起,司云刚刚讲述的李莫忧的往事中,曾经提到过他小时喜爱看异域剧团的演出,那是将戏剧和幻术结合起来的一种节目。
“你哥哥小时爱看的戏,便是这种吧?我还是第一次见。”冰鸾道。
“这异域剧团本就不常来,这次是刚好路过北泽城,所以我说巧呢。嫂子,他们的表演可精彩了。”
台上几人正在排练,冰鸾看到那女子猛地用刀向其中一名青年男子刺去,她被这一幕惊到,忙飞奔过去想阻止,可却晚了一步,刀已没入男子身体。
“嫂子,那不是真的,是他们在演出!”司云看冰鸾惊慌的样子,知道她是当了真,以为那女子在持刀行凶,忙也跟着冰鸾过来了。
持刀的女子容貌秀丽,长相也带有些异域味道,她握着手中的刀,疑惑地注视着冰鸾。被她刺中的男子也回过头来看向冰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