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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是三位正经夫人里最年轻漂亮的,所以很得老侯爷看中。
段准是幺子,上头的兄长们与他年纪差的大,有的已分出去自立门户,有的在外领官不回京城,所以他独占了偌大一片的宅子,叫做蕉叶园。顾名思义,就是遍种芭蕉,绿影摇红的意思。
据说,等他和阮静漪完婚后,二人也是一道住在这里的。
进了蕉叶园的主屋,丫鬟倒茶的倒茶,开窗的开窗,屋里屋外,一片脆生生的行礼声:“见过阮大小姐。”
温三夫人笑眯眯地坐下:“现在还是阮大小姐,过一段时间,就要改口叫七少夫人了。”
阮静漪露出腼腆的笑,一副羞涩的样子。倒是旁边的段准,笑的人都要闪闪发光了。
等阮静漪坐下,温三夫人打量的眼光随即飞到。她亲自斟了一杯茶推给静漪,笑意深深地说:“则久说要娶你时,就只是在我和侯爷的面前提了一句‘想娶妻’。我与侯爷都很诧异,没来得及仔细问,他转头就把赐婚的圣旨请下来了。”
阮静漪愣了下,心底大喊“麻烦”。段准动作这么利索,这么说,他父母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底细。兴许这会儿,就要开始盘问了!
果然,温三夫人说:“静漪,你的出身和家人我都打听过了,就是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性子的姑娘。你素日里喜欢做些什么?”
阮静漪忙说:“弹琴。”
“哦?擅长弹什么曲子?”
“《雁过声归》。”
温三夫人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哎呀,这可是我最爱听的。”
段准也连忙插话:“母亲不知道,当年我去三哥那儿打马球,她被她的祖母压着给客人弹琴,我一下子就听出来她在弹什么曲子了。”
“哦?”温三夫人笑道,“那想必她弹的一定不错吧?”
段准摆手,说:“当年弹的不大行。她是被长辈催着给客人献技,琴声那叫一个不情愿。我每次看到她,她的脸上都写着‘我想打马球’几个大字,偏偏她祖母还不让她下场打球。”
阮静漪差点被茶水呛住。
什么?原来当年自己在球场上弹的那曲《雁过声归》,竟然是这样子的?明明祖母和众宾客都赞不绝口,一副陶醉的样子。莫非,那都是哄自己的?
温三夫人笑了一阵,神色放的严肃了些,慢条斯理地问:“我们则久,不曾横刀夺爱吧?”
原本还算乐融融的氛围,因这句话而变得凝固起来。阮静漪的心跳的快了些,知道是温三夫人打听到了她与段齐彦的往事。
宜阳侯府手眼通天,能瞒得过才有鬼。要是在这里隐瞒遮掩,反倒会让三夫人起疑,还不如直接坦白。
阮静漪微呼一口气,迎着温三夫人斟酌的眼神,说:“三夫人说的哪里话?没有那样的事儿。反倒是我应当感谢小侯爷,叫我少走了些错路。”
“哦?此话何解?”温三夫人问。
阮静漪唇角轻扬,神色沉静道:“说出来让夫人见笑,我年少无知时,有人要为我与清远伯府的公子说亲。我不懂事,母亲又不在身旁,险些就应了。多亏小侯爷伸手相助,与我说清了一切都是个误会,人家想提亲的对象是我的妹妹,是媒人记差了,这才没酿出笑话来。”
温三夫人皱了皱眉:“原是如此!这媒人也太不像话,险些耽误了两家的年轻人。”说完,话锋一转,人又盈盈地笑起来,“既然你都要嫁给我们则久了,那就不必记挂着往事。来,这是南边来的荔枝,鲜嫩可口,快尝尝。”
看样子,是过关了。
阮静漪垂头拾起一颗荔枝肉,很乖觉地点头。
那头的温三夫人站起来,很没有贵妇人的架子,绕着自己的儿子开始打转:“我们家则久呢,从小就不懂事,不知道给我和侯爷添了多少堵。以后你要多看着他一些,免得当真闯出什么祸来。”
阮静漪笑说:“我倒是觉得小侯爷为人不错。”
为人不错,指打马球的技术不错,适合做球友。其余的,她阮静漪不敢夸赞。
温三夫人把手搭在儿子的肩上,又说:“则久平常不爱住家里,有时候睡宫中,有时候睡外头。你一定要好好说说他,让他在家中待的久一点。哦对了,他喜欢吃辣,无辣不欢,口味很咸。还爱吃肉,饭量也大,整个儿如饭桶似的,如果你二人出去吃,记得多要一桶饭。”
阮静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