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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扶贫那些钱花得多冤!换成我,再有钱也舍不得拿出来白给别人!
男人笑道:要不说你成不了有钱人呢,觉悟太低!
女人“呸”了一声,没再接话。
乔念低着头吃饺子,一字一句全都听进了耳朵。
她不明白为什么家里那么有钱的人还要假期兼职赚外快,不明白为什么心里有个放不下的女人还要去相亲,不过,她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去探究了。
她来这里找江兆岩不是一个错误,而是一个笑话!
她问老板要了一小瓶白酒,饺子就酒、春晚、爆竹,过年的标配都有了,只可惜心情不美丽。
不知道是屋里暖炉烧得太旺,还是这酒劲儿太大,没过多久乔念就觉得脸颊发烫,昏昏欲睡。
她结了账,拉着行李走出小馆子,冷风一吹,不禁打了个寒战,这下总算清醒了点儿。
不远处有两束强光打过来,她下意识地抬手挡住眼睛。就这么片刻功夫,车子已经驶过来,在她跟前停住。
车窗降下,露出男人俊朗的脸:“美女,顺路,载你一程如何?”
乔念瞪着他,没好气地讥讽:“你知道我去哪儿你就顺路?!”
男人轻笑:“你想去哪儿我就送你去哪儿,这算不算顺路?”
乔念心想:你巴不得快点送走我呢!
她拉过行李箱,将对方视若空气,继续沿着路肩往前走。
身后的车子缓缓起步跟上来,斜着停在她跟前,挡住去路。
江兆岩推开车门下来,抱着双臂靠在车身上,一脸戏谑地笑:“怎么就走了?我记得我没撵人吧?!”
天寒地冻,他说话时口中有白气往外冒。
乔念握着拉杆的手下意识地收紧,对此刻的她来说,这个玩笑并不合时宜,不管他是真的体谅不到还是故意装傻。
她远没有那么厚脸皮,不过硬撑而已。然而很可惜,眼前这个男人并没有透过外在看到她内心的柔软和脆弱。
她想学着他的德行,针锋相对地怼两句,又觉得没劲透了。
“你心里都明白,又何必特地跑过来问我?让我走吧,这几天给你们造成困扰,其实我自己待得也不自在!”
江兆岩微怔,目光落在她的脸上,这似乎与他想象的反应不太一样。
前路不通,乔念转身往回走,没走两步就被江兆岩拽住胳膊,她头也不回,挥臂甩开,成功了,但下一秒又被拽住。
她的情绪就在这一拉一拽间失控了,鼻头一酸,泪珠子险些就掉下来。
她皱眉凶他:“你有完没完呐!”
江兆岩却没有松手。离得近了才发现她一身酒气,身上还穿着来时的那件呢大衣,只不过在外面套了件羽绒服,一身搭配内长外短,不甚协调。
他无声地叹息,使了点力,从她手里拽过行李箱:“三更半夜的,你一个人在外面晃悠太危险,必须跟我回去。如果你真的这么想走,明天一早我开车送你去火车站!”
乔念沉默地看着他,怎么可能再回去,哪怕能多待一秒,她都不会大半夜的跑出来!
江兆岩见她不吭声便晓得她的心思了,“不回老宅,带你去别的地方!”
江兆岩口中的“别的地方”是他父母结婚时盖的房子,一个陈旧低矮却很整洁的农家小院。
大门口还没江兆岩高,门槛却足足有二三十厘米,乔念跟在他身后,小心地跨过去,进到院子里。
江兆岩用手机电筒照着,带她往屋里走:“这房子年前彩姐已经收拾过了,生活用品基本都有,水电也没停,你先在这里将就一晚。”
乔念环顾屋子四周,浓浓的年代感扑面而来,房顶垂下的钨丝灯泡有些昏暗,而且很低,她在灯下站了一会儿就觉得头皮发烫。
她换了个地方,发现江兆岩正在研究墙角的电暖气。他说:“你先坐一会儿,等我把这玩意儿弄好了,你就能睡了。”
乔念站在他身后,听出了这话里传达出的另一层意思。
她走到门口往外望了望:“这一片好像没住什么人。”刚才在路上她就发现了,两边的房屋几乎都是黑着的。
“大部分都搬城里住了。”
电暖气的指示灯已经亮了,传出低沉的机器运行声,看起来是能用了。
江兆岩站起身,指了指那一排按钮:“想要什么温度自己调。没事就早点睡,明早七点我来接你。”
说着,又将屋子检查了一遍,确认没问题后就往屋外走。
乔念把他送到大门口,左右看了两眼,状似随意地问:“你家门口怎么光贴对联,不贴门神?”
“门神?”
“对啊!”乔念一幅很懂的样子,“就是秦叔宝和尉迟恭的画像,寓意是驱邪避鬼,护卫家宅,老辈人没跟你说过吗?”
江兆岩抱着胳膊,有些好笑地看她:“乔念,你是不是一个人害怕?”从刚才到现在一直在暗示他。
“开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