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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一看,脸上慌张褪去,莞尔一笑,十分娇嗔的说了一句:“拜堂前新郎官是不可以见新娘子的,你怎么又偷偷跑来了。”
少年抿嘴一笑,一边低头玩弄剑柄,一边含羞内敛的站在原地:“就是想来看看嘛,以前每天都能看到你的,如今反而快要成亲了,我倒是整日整日不能见你。”
“温颜澜……”女孩一听,心里也是委屈得不行,圆乎乎的眼睛也染上了红色,她随意将头上的珠钗取下,三千青丝落下。
温颜澜有些怕坏了规矩,这才老老实实的站在烛光阴影里,皎洁的月光映在他的脸上,显得他五官端正,棱角分明。
可是一听见沈映软软糯糯的叫了他的名字,只好乖乖的缴械投降,直愣愣的走过去,见她三千青丝落下,更是忍不住一把将他抱进怀里。
揉着细软的头发,突然一顿,一本正经道:“我们俩这样私会被发现了,我可能会被打断狗腿。”
沈映一笑,呼出的热气挠着温颜澜的胸口:“明天我们就拜堂了,你能不能说点好话。”
温颜澜哼哼哼几声,默默的收紧臂膀,温润如玉的嗓音响起:“你这几天一直待在绣楼,过得可还好?”
沈映趴在他的胸口,纤细的手指缠绕着温颜澜垂在胸口的发丝,嘟喃着说:“不好玩,天天逼着我学习四书五经,三从四德,相夫教子。可我一个修道世家的嫡女,根本就不会安稳待在一处啊。”
“辛苦你了。”温颜澜的手掌总是带着薄茧,轻轻的摩挲她的后颈,“我这几日去驱魔,倒是遇见了很多新奇的事。”
他们二人是修道之人,原本以为不用受这种繁文缛节。结果他们父母却说,生于世中,就应遵守世中规定,这才苦得他们有七日未见。
沈映轻轻哼了一声,一把推开他,往塌上一坐,轻轻的拍了拍身侧软塌:“那快跟我说说,你都遇到了什么?”
“我还以为你会跟我生气呢。”温颜澜一笑,抬步走过去,转身坐下,自然握住沈映的手,“我们在钟毓山脚下的洞窟里发现了一个魔物,一团浓黑怨气。魔物在这千人棺材洞窟里吸食了太多的怨气,已经修成灵智,完全可以去残害生人,吸走生人灵气。”
“那降服了吗?”沈映歪头一问,轻轻握紧了他的手,她一开始就注意到了他手臂上的伤,怕是降服魔物时弄着的。
温颜澜轻轻摇头:“没有,他的怨灵气在我之上,所以就只是简单的镇压了而已。等我们拜堂成亲了,我再带你去将他彻底降服。”
“哪有刚成亲,就使唤新婚娘子的。”沈映垂眸,嘟喃喃的说了一句。
温颜澜微微挑眉:“映儿,难不成是着急得给我生孩子?”
沈映又是轻轻哼了一声,脸颊却红了一片:“你要是在这样,我就喊人了,说我楼里来了小偷。”
“你舍得吗?”
沈映远山眉微微一扬:“啊啊啊啊啊啊,来人了,有贼啊……”
温颜澜一愣,一个翻身就从窗户跳了出去,一边逃跑着,一边喃喃着:“这个死丫头,看我明天还不弄死你。”
沈映打开窗户,看着玉白色影子在草丛里穿梭,心中更是一边欢喜。转身随意一瞟,就看到了靠在窗台上被温颜澜遗留下的长剑。
长剑剑鞘都是少有的金色,上面篆刻着许多的飞禽走兽,与剑柄的山川草木相得益彰。
她从怀里掏出一块带着玉的剑穂,轻轻挂在剑柄上:“轩辕夏禹剑再配上我们弥生国特有的西襄玉,这就更像是上古宝剑了。”
翌日的弥生国,天空碧蓝如洗,微风徐徐,大街小巷处都是嘈杂声。
市井开出一条大道,人们早早就候在两旁,准备沾沾成亲的喜庆。远处出来敲锣打鼓的响声,人们便开始躁动起来,只想偷偷的看一眼新郎官和新娘子。
外乡人路过也上了凑热闹:“今天是谁结婚啊,这么大的阵仗。”
“今天可是大夫子和沈家嫡女的婚事呢。”一个老妇人回答,“他们二人一直为我们驱魔降妖,好生了得,是大善人啊。”
一整队红火的队伍渐渐走来,他们手里持着喇叭唢呐,铜钹皮鼓,震得整个弥生国都是热闹非凡。
队伍最前面的带着红花的高大白马上,坐着今日的新郎官,他一袭红袍,头戴着玉冠,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却想是天边的云彩,点点晕开,都是浓烈的喜庆。
后面便跟着大红花轿,两侧却没有一个丫鬟。修道之人,本就不需要他人服饰,哪怕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也自然是不需要丫鬟的。
一阵微风吹过,方帘掀起,轿中的新娘子连忙将头顶的红盖头盖好,生怕被人看到轿中的新娘子一直没有盖红盖头。
沈映透过红巾看到外面涌动的人群,微微颔首,脸上的红晕就渲染了一片。
温颜澜无父无母,所以温府早早就排满了迎亲的人,他们都曾经受过他的恩惠,所以今日的婚事也多为父老乡亲们筹备的。
大门口挂上了大红灯笼,沾满了喜庆,门口的大狮子也围上了红绣球,两旁的大树也系上了无数条红绸丝带,人群络绎不绝,个个皆伸头探脑去观望。
队伍在门口停下,温颜澜翻身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