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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一直咧着。几番动作,势必免不了肌肤相亲,温香软玉在怀,抱着心上人,咧笑咧成了个憨憨。
她埋着头清理,包扎过伤口,便看他裸着的上半身,上面白布交错,怔怔定在了榻前。
种种话语在脑海中闪过,各种各样的声音,还有他的紧张神情。
赵菁菁嗫嗫:“为了我值当吗?”
如郾城里的元袂之流,都是大富大贵中长大,诚然像霍长渊,也没吃过什么苦,如今却跑到这苦寒之地,冒着性命危险……
——要真是世子不好好待在郾城享福来这儿做什么!
——他那样的人,犯不着这样的事。
霍长渊被问得一愣,随即笑了,牵握住她的手,起身与她面对面站着,正好能看到她眼底的彷徨无措。
他将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仿佛是告诉她,这就是答案。
“我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儿就会随着你的喜怒哀乐而情绪浮动,这种感觉很新奇,毕竟从前从来没有过。后来,一直到很后来……太奶奶过世,我才知道她说的,心底牵挂一个人的感觉,原来,我早已牵挂于你。
只是那时候还自己不知,闹了许多笑话。”
“菁菁,不管前面缘由如何你成了我世子妃,而今,我如何都不会放手,你若逃了我便追,到天涯海角,都休想离开。”
赵菁菁的手心底下是一颗跳动热烈的心脏,怦怦,怦怦,仿佛在代替霍长渊说着情话。
一句‘只因为是你’,便叫她忍着平静的心湖再起波澜,压抑过久的情愫再掩不住。
不察觉中,她的眼眶就湿润了。
她不是爱哭的人,饶是当年,被齐景浩和越佩茹背叛,躲在那山洞内性命垂危时,她都没有哭过。
从小到大她都知道,眼泪不值钱,她想要的,她想做的从来都是自己去争取。
这样温柔多情的话,她也不是没听到过,当年齐景浩不知在信中在自己面前讲过多少,比霍长渊这一番更动人。
可就是眼前这傻憨憨的话,让她忍不住想哭。
他说的磕磕绊绊,也未必有多动听,可就是在击溃着她心底的那道防线,她高高筑起的墙,被他一点一滴的击倒。
他说不知什么时候上了心。
其实她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城墙开始坍塌。
他让她觉得哭也没什么丢人的。
看着他惊慌失措的样子,努力逗自己笑,又不知该做什么,心中喜悦酸涩混杂着,泪水便流的更汹涌。
“菁菁,你别哭,别哭,你一哭我这连胸口都疼得厉害。”霍长渊捂着自己的胸口装可怜,随即又仔细看了她此刻身着的男儿装一会儿,故作轻佻道,“赵菁菁,你哭成这邋遢样小爷还觉得你好看,你看我多喜欢你。”
赵菁菁冷不防打了个哭嗝,瞪着泪眼,可在霍长渊眼中,这简直叫他难受,他的媳妇儿怎么如此好看。
心里想着,霍长渊真就将这句话给说了出口,傻憨憨看着她:“菁菁你真好看。”
赵菁菁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随即故意沉着脸,将霍长渊‘请’上了床。
“好好歇着!少说话,不许下床!”
一个重伤患者,浑像个没事人似的乱动,着实不应该。
想想里头多数又是因着自己的缘故,脸又微微红。
几天的功夫,霍夫人千里追夫的故事已在众将士间流传开来,但谁也没胆儿敢上霍长渊那营帐里去看看名动郾城的霍夫人长什么样,能让霍大人昏迷之中一直念念不忘。
赵菁菁为了照顾霍长渊只偶尔进出营帐,在听盈翠说的追夫版本,就更少迈出去了。
好不容易到了晚上,被押在床上躺了大半日的霍长渊手臂一伸,就把侍候他服药完毕的赵菁菁给搂到了床榻上。
“你小心伤口!”眼神却是恼他这般胡闹,浑身都紧绷起来,生怕压着他伤处,一面磨了磨后牙槽,“霍长渊!”
“我就是想抱着你睡,放心,纯睡觉。”
赵菁菁心想,霍长渊的话可比话本里的虎狼台词都要凶猛多了,就听他又道:“总觉得这么抱着,就好像还在江林王府里头,特别踏实。”
她一下也想起了郾城,不过秀眉轻轻挑了挑,想到了嬷嬷在的几晚,哪次不是以棍棒做结尾。
便道:“这一回来的匆忙,早知你怀念,我就该带一些竹条来。”
霍长渊瞪着她,眼神控诉她不是人,随即视线飞快在营帐内溜了一圈,生怕她真的带着竹条鞭子前来。
随后就飞快的躺下了。
赵菁菁看他如此,放松了身子,与他面对面并排躺着,看着他刀削似的俊朗面庞,五官完美承袭了江林王和元王妃的优点,虽比在郾城时黑了些,瘦了些,就连气质都有了些变化,似乎是……更迷人了。
霍长渊盯了她一会儿:“赵菁菁,你不会真带了竹条来罢,我现在身上有伤,可禁不起打。”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