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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凡是姑娘家来,不免都要上那去晃一晃。
赵菁菁烧香礼佛都甚是虔诚,鲜花瓜果在供桌上摆开两列,又同圆通宝殿里的大师傅捐了香油钱,在越佩茹和赵诗诗惊讶的注视下写上了名字。
“菁菁,你这……”越佩茹看着那五六张五十两面额的银票,差点眼都直了:“初一十五国公夫人都有来,这离十五才没过去两天,今个又从账房那……”
而她旁边的赵诗诗直接是愣住了,闻声又定定看向了赵菁菁,局促担忧地唤了一声“大姐姐”。
“谁说是从账房支出的?”赵菁菁轻抬眉眼,神情寡淡又倨傲:“这事本就是愿多少给多少,祠堂的事才过没两天,我求个心安。”
这话一落,就更叫两人吃惊的了。
不是从账房走,那便是她自己的私藏,早就知道赵菁菁生母越氏陪嫁丰厚,光看赵菁菁平日里吃穿用度上也能看出一二。
可随随便便就是几百两银子出手……
越佩茹抿住了唇角,先前没瞧出她是多虔诚的善男信女,出了祖宗牌位那档子事后却……说到底还是在意齐家。
这般想的还有旁边杵着的赵诗诗,看向赵菁菁眼里掩着一丝艳羡与复杂,很快又掩了过去:“大姐姐,老祖宗警示这事非同小可……”待察觉到赵菁菁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便怯懦地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只是一双略带湿润的小鹿眼把她未说完的意思透了出来。
那模样就像是被赵菁菁给吓着了似的。
“还是妹妹替我想的深远,不过我只求家里太太平平的,一切安好罢了。”赵菁菁嘴角浮起一丝笑,姿态拿捏得得体又气场十足。
从外人听着的角度只觉得姑娘家深明大义,反而看着旁边的显了小家子气。
赵诗诗因着周遭瞥过来的目光陷入更深的局促:“大姐姐我知你近来心情不好,并没有多余的意思,大姐姐莫怪!”
赵菁菁则直接越过了她,让小沙弥代传请一鸣禅师讲佛法,随后才对大殿里跟着她的二人道:“待会儿我想去听禅,你们要觉得无趣,无需一直跟着我。”
仿佛完全不顾旁人如何想,一贯的我行我素。
又仿佛是她俩的心思,在她那儿微不足道。
赵诗诗咬了咬唇,旋即就被越佩茹挽上了胳膊,听她道:“那我陪诗诗在这附近转转,待你好了再一道回府。”
“好。”
赵菁菁目送着两人离开圆通宝殿,并未急着去禅室,而是凝视着越佩茹的方向久久,嘴角浮起的笑意更甚。
即便她不说,越佩茹也会自个想法子撇下她一个人。
只不过这回的主动权落在了她手上,这戏也才刚唱响罢了。
“阿嚏!”走出来的越佩茹没走两步就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赵诗诗不着痕迹地松开了手,递上帕子,面上关切问道:“表姐没事吧?”
“没事,没事。”越佩茹停了一会儿,感觉不像是风寒。
“许是有人想表姐了!”
越佩茹闻言娇嗔一眼,伸手便轻轻拧向她腰间:“怎的,在你大姐姐面前不敢造次,打趣到我头上来了?”
“表姐饶命,表姐饶命。”赵诗诗被闹得咯咯笑,却仍是笑眯眯地补上了一句:“表姐在郾城名声可不输大姐姐,说不准真入了哪家公子的眼,惦念着呢。”
“你还敢胡说!”越佩茹双颊染上了绯红,嘴上不依不饶地要揪赵诗诗这个胡说八道的小妮子,心底想到一人,那动作都不由温柔腼腆了几分。
两人走着走着就似不经意的到了后山门的姻缘树那,枝叶繁茂,荫翳遮天,红色的绸子随风一荡一荡,承载着美好祈愿,满满当当的。
“表姐可想去要一副?”赵诗诗问道。
“求了就能得偿所愿吗?”越佩茹望着树上红绸子脱口喃喃道,下一刻瞥见了赵诗诗面上的懵懂,才笑道,“我只是觉得若人人都有所求,菩萨一定忙不过来。”
赵诗诗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何况,有时候求人不如求己。”越佩茹摸了摸她脑袋,神情温柔又透出几分异样浮动心绪。
“表姐也不用事事都往身上扛,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若有什么烦心或是解决不了的事,你可以同我说。”赵诗说完又觉得说辞托大,解释道,“我虽不一定能帮得上,但能让表姐吐露吐露宽宽心也是好的。”
越佩茹笑眯眯地摸着她的脑袋,看着她的眼神愈发怜爱,只是眼底未有丝毫温度。
那位姨娘培养出来的,又怎是单纯良善之辈,大概也只能哄着赵菁菁那傻子信罢了。
一阵过堂风穿过,越佩茹禁不住又打了个喷嚏,身上无端察觉到一丝寒意。
她看向赵菁菁所在的禅房方向,正巧远远看到赵菁菁身边那贴身丫鬟盈翠和香琴守了门外几丈远,在木门和外围四处观望,带着几许紧张之意。
“表姐?你在看什么?”赵诗诗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同样也看到了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