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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是真是假。不过这园内守护英烈们的花草树木确实长得好,尤其是那一棵棵高耸的大树,根深蒂固,枝繁叶茂。
平日里不被打扰的陵园总在清明这几天会热闹不少,尤其是今天,三百余名公安民警身着警服,一丝不苟严整的肃立在烈士陵园英烈墙前,他们代表的是渝江所有的公安机关和全体的公安民警来缅怀公安英烈,祭奠殉职牺牲的战友。
祭奠活动结束,卢乐峰,韩放和魏薇往陵园里面走去,三个人难得沉默一前一后的行走着,最终停在了一个墓碑前。
墓碑上那张照片上的警官一脸正气,眉眼跟身旁的魏薇极其相似,照片下面写着‘魏伟云烈士之墓’,这个人就是魏薇的父亲。
每年都是卢乐峰领着韩放,韩放领着魏薇,有时候严亮也会跟来。每年其实也都差不多,大家都不会刻意煽情,彼此心照不宣,有些话搁心里谁都不愿意拿出来说,觉得没意思,也就不说那么多了。
卢乐峰还要去看看别人,就先走了,韩放也是一样,他瞥了一眼身边的魏薇,拍拍她的肩对她说:“你跟师父聊聊,我去看看朋友。”
魏薇点点头,开始帮他父亲擦拭墓碑。
韩放转身离开不做打扰,刚好走下去遇到了严亮,人见他下来了便问他:“魏薇那小丫头呢?”
“跟师父说话呢。”韩放随意朝上面抬了抬下巴,说道。
严亮跟着一点头,“说到底,那丫头心里始终还是放不下。”
韩放不置可否,“我记得那会儿她才上高中,师父说她一心想学医,后来师父出了事,她就改了志愿报考了警校,师母不知道哭了骂了多少回还是没用,那时候她太偏激想着当警察可以报仇,我跟你说过的,真怕她走错路。”
“不过幸好有你看着她,这一年成长很快,虽然心存私心,好歹现在也是一名合格的刑警了。”严亮说到这儿不由得笑的欣慰。
“只能算是刚刚合格。”韩放也笑了笑,看向不远处高高立在墓碑前的魏薇,继续说道:“算起来我对她严厉多了,倒是你像个老母亲似的对她关怀备至。”
严亮‘嘿’的一声,“你表扬我可以,能不用老母亲这个形容词吗?”
“行。”韩放倏然间很是从善如流,顿了一顿,转身预走,话语一转撂下三个字:“老父亲。”
望着那个穿着警服笔挺且越走越远的男人,严亮是真想从后面搞个突然袭击,再回头定睛一瞧,眼前是这么多英雄烈士们沉睡在此。
他暗忖,看在各位烈士们的面子上,他可不能打打闹闹的,要尊重,要严肃。
算了,罢了。
……
韩放看望另外一位殉职的朋友时,遇上了他的家属,难得一见便跟人攀谈寒暄了起来,面前的小男孩用一种打量的目光盯着韩放看,最终被他逮住。
小孩子跟大人不同,他看人的眼睛是纯粹而直白的,看你就是看你,也不会转移视线。
韩放不由得蹲下身来,噙着笑瞧着眼前的小男孩问:“你为什么一直在看我?”
小男孩对上韩放的眼睛,没回答倒是反问一句:“你是我爸爸的朋友还是同事?”
韩放笑道:“我是你爸爸的朋友也是同事。”
“那你也是警察?”小男孩又问。
韩放站起身来立在小朋友面前,理了理自己的警服,把手上端着的帽子带好,端正了一下帽檐,脸上一直噙着和蔼可亲的笑容,口吻十分温和的回答小男孩的问题:“不是警察可不能穿警服,戴警帽。”
小男孩眨了眨眼睛,很是明白的一点头,然后突然抬起右手来朝韩放敬了个礼,饶是身边的大人也因为孩子这猝不及防且并不标准的举动而吃惊到红了眼眶。
韩放瞧见,笑容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暗自滚了滚喉咙,端正了自己的站姿,尤其认真标准的朝着小男孩起手回了个礼。
这一幕被来采访的记者无意间拍了下来,同时也被站在一旁大树下的敬蓁从头至尾的看了个全。
敬蓁每年清明之前也会抽空来祭奠一位警察,今年因为四川行无法提前,不过算好了日子清明这天可以来,然后昨天跟韩放打电话知道他也要来,就故意没说自己也会来,就想着能撞上给他一个惊喜。
几乎是一下飞机就赶了过来,深怕错过了,哪知道一进来就看到眼前这一幕。
他一袭藏蓝色的警服着身笔挺而板正,就像她身后这棵参天大树似的给人一种无形的安全感。
他手里端着警帽在与人交谈,从容淡定,八分端正,两分浅笑,侧脸线条一路延伸至颈脖,内衬的扣子扣的一丝不扣,而喉间那凸出的尖儿随着他说话的动作上下滚动着,倒是跟她认识的各种类型的他都不似相同,是那种制服的禁欲感。
而后,她看见他突然蹲下去跟面前的小男孩说话,唇畔弧度上扬,笑容开了不少,但是不是面对她时的那种大笑或是坏笑,这种笑容是对孩子的温和亲切感,恰到好处。
他好像是同小男孩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