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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禁又是续满了泪水。
夫妻历劫重逢,当是怎样的感人画面?
只是身为未来褚家准女婿的霍随风只是黑着脸看着义母,没有上前——刚才在屋外他正听见胡氏侃侃而言,那叫一个真真切切。
义母说笑娘并不愿意嫁给自己,完全是被逼无奈。
他身为当事人,自然知道义母说得都是透着质朴的大实话。可如此不顾念面子上的亲情,非要戳破这婚姻难堪的事实,却太折损铮铮铁骨男儿的脸面了。
不过也不怪胡氏,以为自己是人之将死便吐了真言。她没有想到夫君和义子能这么快找寻到贼子藏匿自己的贼穴。
说起来,此番能这么快找寻到胡氏的影踪,还是笑娘立下的功劳。
当初她在郡城外施粥舍药,结下了了不少的善缘。那公孙琴有信徒,她惠敏县主的迷弟迷妹也不少!
当褚慎亲自领兵沿着河道寻访信息时,许多当地的船工百姓皆是闭口不言。
笑娘因为也是心急着娘亲,便跟着父亲和霍随风一道找寻蛛丝马迹。
遍访不到正焦灼时,突然一个脸儿脏兮兮的小娃娃绕过侍卫去扯她的袖子。
笑娘倒是认得,这孩子当初从她的手里接过姜片糖。
于是她便让扯那孩子的侍卫住手,并蹲下问询着孩子何事。
那娃娃冒着鼻涕泡,一边嗅闻着笑娘身上清幽的香气,一边小声道:“我午时在船里午睡,起来立在船头撒尿时,看见一艘带着香薷的船驶了过去。”
这群孩子当初围着笑娘没话找话,倒是将药粥里几味中药认个明白。
那香薷的味道独特,所以这孩子倒是记得清楚。
笑娘听了却是目光一凝,漠北之地,物资贫乏,如大批药材一类都是有迹可循的。
当初她为了避免霍乱,请托洪娘定下了大批的药材,只是运送时,洪家的船队因为临时出了意外,不能押运,便请托了当地的镖局代为押运。
漠北少水,成段通往内海的船只刨去渔船的话,都是有数的,若是胡氏真在一艘押运过草药的船只上,那么找寻起来,便简单容易得多!
于是霍随风依据着孩子之言,很快便找寻到了那船只,遍搜船舱,便找到了胡氏的一只耳珰。
至于审问船工,缉拿船主也是雷厉风行的了。
就这么的不到一天的功夫,便找寻到了公孙琴的藏身之处。
霍随风虽然脸黑,可是接下来的事情太过血腥,不宜被惊魂未定的义母看,便请同来的洪萍搀扶着胡氏先出了木屋。
胡氏出了木屋待上车才发现,笑娘竟然也在。
她一时急了:“这……我被劫掠是多腌臜的事情,怎么你爹爹和随风糊涂,竟然让你也跟来了?”
依着笑娘的意思,方才是要下马车的,可是褚慎不让,直说她敢下车露脸就打断她的腿,她这才留在马车里等。
此时见娘亲无恙,她也安心了,只拉着胡氏的手道:“娘请放心,爹爹和随风办事牢靠,你这不到一日的惊魂,便是历经噩梦一场,梦醒就好,你不说,无人走漏风声……只是那贼人可有伤了娘?”
胡氏听了笑娘的宽慰,却还是高兴不起来,只低低道:“贼首是个姑娘,不过是一个劲儿问我是如何跟你爹爹认识的,倒是不曾害人。”
☆、第120章 第 120 章
这正符合笑娘的预料, 她原本就怀疑着公孙琴掳了胡氏是为了查明谁是重生者。
而褚慎被救正是多米诺骨牌效应的起点。公孙琴会紧抓着此处不放,也是在预料之中。
她听娘亲说完, 便急急问:“那娘你是如何说的?”胡氏生气道:“我自然是实话实说, 可是那个姑娘竟然说随风当初抢你包子是故意的, 什么……一定是他遗憾义父英年早逝, 所以明知我们娘俩不好,也要引得我们去救……”
笑娘有一刻呼吸变得急促, 压低嗓门道:“随风遗憾他义父英年早逝?公孙琴当真是这么说的?”
胡氏也听不懂公孙琴当时类似癫狂的话语, 但公孙琴这话说得清楚,她也记得清楚, 听女儿笑娘问,她也是点了点头。
笑娘放在腿上的手忍不住紧紧缩了一下。
就在这时, 霍随风已经走出了木屋,来到马车前吩咐侍卫道:“先送夫人和县主回去, 且记, 夫人与县主是去了临郡的寺庙祈福,这才晚归。若是有人敢嚼舌根,便要立刻拿住,回禀于我。”
霍随风说的这番话,不光是说给侍卫听的,更主要的是说给胡氏听。
他的这位未来岳母,原本就是兔子般一惊一乍的怯懦。若是被劫掠的消息传扬出去, 不用别人的唾沫丁子, 她自己就能钻入死胡同, 寻求不得活路。
所以当初马场里,胡氏被劫的事情一发生,霍随风便立刻封锁了消息。而就算去河边寻访船只,也不过是暗地里查访,并未吐露实情。
笑娘亲自来接母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