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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巴掌,“她怀相不大好,最近在喝坐胎药,那个倒是没人碰。”
度蓝桦忙问:“从哪儿抓的?药方和药渣都还在吗?”
“就是那边的宝善堂,”小宋氏欠身往西指了指,“不过那是宝善堂的老方子了,卖的极好,当年我还喝过呢,也没怎么着。药方是不给看的,但药渣还在家里,只是……”
度蓝桦追问道:“只是什么?”
大小宋氏对视一眼,小声道:“那药都是每日早起熬好,我们也没想到会出事,药渣都倒进泔水桶里了。”
城内百姓严禁随意抛洒垃圾,因每日晚间都有专门的大车来收集污秽之物,大家都习惯将垃圾整理在一处,稍后往大车倒时也方便。
这是一场有味道的谈话。
度蓝桦叹了口气,朝外喊道:“阿德,金大夫那头有结果了吗?”
若真在呕吐物中有所发现就好了,大家都省事。
阿德只挑开帘子,人没进来,摇头道:“恐怕不大行,虽然消化的差不多,但两位金大夫仔细查看过了,能分辨出的只有很正常的饮食。”
度蓝桦用力捏了捏眉心,这么说的话,那坐胎药嫌疑就更重了。
她忽然微笑着看向阿德,“阿德。”
阿德点头:“夫人有何吩咐?”
“你去把王家的泔水桶取来。”
阿德:“……?”
恰好小金大夫神色焦急的过来,“夫人,眼下毒物找不到,草民也只好先取了寻常的解毒丸给伤者服下,可那个药性太过温和,也治标不治本啊。”
度蓝桦立即催促阿德,“赶紧的!”
阿德脸上的肌肉狠狠抽了抽,头也不回地跑了。
又过了大概一刻钟,黄兵带着笔录本子回来了,只神情有些沮丧,因为王家老太太和小和尚们那头也没什么有用的线索。
时间一点点流逝,度蓝桦的脑筋也转得越来越快,感觉都要烧起来了。
现在看来,李香秀自己主动服毒的可能性不大,而且暂时看来也没有机会,另外误服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
那么就是他人投毒,可为什么?
王家就像千千万万个普通家庭一样,有自己的小矛盾,但本质上还都颇团结,一门心思往好日子奔。哪怕王老太泼辣一点,但对外为人也还都不错,并没有什么明显的仇家。‘
另外,像王家这种三代同堂的家庭,成员多,厨房和饮食大都放在内部,外人投毒难度很高,所以她还是倾向于熟人作案,凶手恐怕就是一个屋檐底下的某一位,甚至某几位。
还是那个问题,为什么?
真的只是家庭成员之间因为地位和待遇的悬殊差距令他们心生不满,愤而投毒?
还是有什么内幕和隐情是她不知道的?
第33章 新生?(三)
王承在距离金家医馆不远的一所书塾中读书, 从衙役去叫到他来,前后也不过大约三刻钟,进门头一句就是“香秀怎么样了?”
因为这一句, 度蓝桦对他的第一印象不错,好歹知道先问老婆而不是孩子。
小金大夫亲自向他解释了情况,又着重强调了小产的可能性。
骤然闻此噩耗,王承颇受打击, 本就不黑的脸白了白,深吸一口气,朝小金大夫一揖到地, “多谢金大夫出手相救, 一事不烦二主,内子和孩子都拜托了。”
小金大夫叹道:“医者父母心,不过我也不好保证什么, 只能尽力吧。”
王承又朝他做了个揖,沉吟片刻, 转向度蓝桦道:“夫人,这里头是否有什么误会?我不信家人会做出这种事。”
旁人倒罢了,唯独大宋氏一听这话就拼命点头, “是啊是啊, 都是一家人,即便有什么磕磕绊绊的, 关起门来说过去也就完了!谁会去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呢?”
阿德在后头小声嘀咕,“知人知面不知心, 再说了,熟人作案多了去了……”
夫人不都说过么,日常犯罪, 尤其是凶杀案中,熟人作案可能占七成以上。
除非李香秀自己想不开服毒,不然凶手还得从你们这家人里头扒拉。
度蓝桦才要说话,那孙老太太也回来了,进门后看到小儿子竟然也在,不由大惊,“你怎么来了?女人家的事有娘在就行了,你快回去读书!”
王承挡开她推过来的手,皱眉道:“娘,香秀都那样了,你们瞒着我才不好呢!我已同先生请了假,不用急着回去。”
孙老太太又急又气,猛地扭过头去看向两个儿媳妇,“谁告诉他的!”
大小宋氏齐齐抖了下,疯狂摇头。
度蓝桦对这个老太太的印象是真的很差,当即冷声道:“我!”
看清说话的人后,孙老太太顿时噎住,喷满唾沫星子的嘴唇颤抖两下,到底不服,小声嘟囔道:“女人家的事儿,他来了又能干啥?还不如好生读书,来日考个状元。”
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