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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平文出了门看到突然出现在饭店门口的初言也是一愣,接着又见自己宝贝女儿朝这边挥了挥手,喊了声身旁的男人名字过去。
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突然急匆匆过来,傻子都知道什么原因。
钟从杨是近两年才跟初家频繁接触,只听过初言的名字,并没亲自见过。
他经常跟初平文一起喝酒谈心,中年男人嘛,除了事业就是老婆孩子,时间一久,酒一上头,说话便放开了,这才从他口中了解到一些有关初言事情,初平文对这个幺女是既怜爱又生气。
不过语气里也不乏骄傲。
他事务所近些年也是越做越大,手下能人甚重,人脉又广。
钟从杨一直有心结交,正好又有余飞薇这一层,便常接触了些,让骆毕从去跟初言相亲,不过没成。
本以为跟初家无法结成亲家,内心还有些惋惜。
不过眼下这情况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啊。
见初平文没回答,姿态随意,笑着又说:平文你不会不满意吧,路然也不比毕从差的。
余飞薇听到这话眸子沉了沉。
骆毕从没别的反应,依旧是一副笑意盎然翩翩谦和的模样。
初平文尴尬笑了笑,是啊是啊。
合着都是你家孩子。
她身旁的孙茵,才不管他们之间的交流,满心满眼都在远处的车旁,要是没初诺拽着,早跟过去看他们在说什么了。
初诺一直硬拉着,不让她进前,皱着眉很无奈:妈,你消停些。
孙茵伸手毫不留情敲上他额间,架势是想冲过去,消停什么消停,我再过去看看。
刚不是看过了吗?
你懂什么?刚才跟现在能一样吗?
刚才就是朋友的儿子的长辈心态,现在是看女婿的心态。
孙茵使劲挣脱,正想过去,下一秒却见那两人上了车,关上门走了。
气急之下,她踩了初诺一脚,初诺吃痛,看到初言和钟路然离开,放开了手。
钟从杨看他对对钟路然并没有对骆毕从那般热切,也没多问,反正照初家人的性格,初言要是喜欢,只怕也不会拒绝。
约了过些天再聚后便分别了。
另一边。
钟路然跟随初言上车,坐在副驾,初言开车驶离这里,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
街上灯火通明,年味还未消,到处张灯结彩,红色依稀可见。
钟路然扭头看她,同样紧张,从喊他过来问了句要不要回家之后,初言便没再跟她说过一句话。
他从未跟初言说过自己家的事情。
因为要回家过年不能继续做饭,初言曾问过他的安排,他告诉她说自己会去爷爷家。
初言一路径直开到小区楼下,停在了路边。
握住方向盘的手微微颤抖,心脏怦怦直跳,要蹦出来,她心里慌张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解释。
此时,钟路然先开口,声音有些艰涩地解释道:钟从杨是我父亲。
初言看过去,他顿了顿,又接着说:余飞薇是我继母,骆毕从是她跟我爸婚后带过来的,是我哥哥。
我们是重组家庭。
他这一番解释是初言没想到的,也有些意外,钟从杨年间只来过一次,她溜了。
所以也并未注意到他与骆毕从之间姓的差异,直到今晚初诺发消息通知她。
骆毕从是我妈介绍给我的相亲对象。
她想他既然刚从那场宴席上下来,对事情也是了解的,初言此时也没必要遮遮掩掩,伸手打开车窗,冷风灌进来,吹得她清醒了些,索性一口气直接说完了,她一直都想早点帮我安排好终身大事,当年去日本,主要也是因为这个。
要不然,我现在可能就真的连孩子都有了。
寒风中,她自嘲般笑了笑。
钟路然心里一紧,眉间轻颦,没想到那些年在节目里一直活泼积极带给粉丝力量的她现实中居然会被父母逼成这样,不由得有些心疼,伸手轻轻揉了揉她额前的发丝,无声的支持着。
饭局上我爸都说了些什么?
初言还记得之前蛋糕店他和初平文见过面,不由得有些纳闷:我爸没认出你来吗?
刚开始没认出来,后面认出来了。
钟路然声音温柔,跟她说起饭桌上的事:伯父在饭桌上并未说起你和毕从的婚事,考虑到你的心情,最后还是拒绝了。
初言听到他说的有些诧异:有些不像他啊。
再说还有我妈在呢。
孙茵能这么简单就放弃一个她认为的金龟婿?
总归是父母。
钟路然语气中流露出一丝艳羡来。
初言敏感地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知道大概与他家庭有关,不过也不敢贸然去问,笑着转了话题,明天想吃什么?
钟路然随之也笑了,浅笑着答:依你就好。
初言把窗户关上。
两人又在车里呆了会儿才回家。
初言的辅导班要在元宵节之后学生返校后才开始正式上课,米信却是从初六就开始上班了,初言在家没事,想着更新节目,构想了几个策划,没定下来要取哪个,还在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