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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谢,又问∶查出来后,王上打算如何处置?
孤方才也一直在想,王上执起茶盏品了一口,指尖轻轻敲击在桌面上,先前留着她们其实并不光只是为有用,孤从没打算赶尽杀绝,但她们对孤的憎恨似乎也不会因此而消减半分…….
话说得有些惆怅,霍修抬眸看了年轻的王上一眼,又听他言语淡淡说了句∶就此放任下去,倒要成个冤冤相报何时了的难堪局面了。
怎么能了结那局面?
在他们这儿,可没有以德报怨,不过干脆斩草除根罢了,毕竟只要人都没了,哪里还有报不尽的怨。
赵全办事一向是极利落的,夜里丑时时分,披着外间薄薄一层水雾,进了兴庆宫。
已查明了,是令仪长公主指使所为。
王上听着倒挑了挑眉,颇有些遗憾,隆安太后没参与?
赵全摇头,没有,顶多算个知情不报。截人的侍卫早前曾与令仪长公主身边的大宫女厮混,长公主便是以此要挟他为己所用,而后被捕,途中暗下杀手的,是一名不起眼的内侍,其兄长在长公主跟前当值。
惠昌殿的宴席此时已近尾声,王上与霍相整场缺席,场面实在不甚好看。
到最后,赵全又传来王上口谕,说教百官自行离宫,随即行至令仪长公主跟前,道∶王上召殿下至兴庆宫觐见。
令仪心下已然惴惴不安,侧脸望一眼上首的隆安太后,对方却根本目不斜视,全身上下都在表示与她划清界限。
她到兴庆宫时,霍修已看到了结果,还挂念着阮阮的情形遂不再久留,提步出来,正好同令仪在廊下碰了个正着。
令仪或许已经预感到不妙,这会子见他更是分外眼红,紧抓着这一面的机会,冲上去恨声质问他。
你究竟把恒昌怎么了?
霍修垂眸漠然看她一眼,没避讳,杀了。说罢侧身而过,将她的咒骂一应都抛到了脑后。
马车回到相府门前时,已是寅时时分,天还黑着,府中四处都静悄悄的。
霍修进了门,边走边召来个问;夫人回来后怎么样了?
小厮双手接过他的披风,回话道∶马车停在门前时夫人是晕着的,后来医师来看过,说是累得睡过去了。
他闻言轻笑了声,一路瞌睡得人事不知,他已经能想象到她那副样子了。
一路进垂花门,到廊檐底下才见屋里的烛火竟还亮着。
霍修怕吵着她,推门的动作轻,脚下的步子也放得轻,谁知道绕过寝间屏风,却见他的小夫人正坐在妆台前,怀里抱着嫁妆箱子细细盘算自己手里的银子。
???
他瞧着深吸了口气,站在原地不动了,话音沉沉,你这是打算离家出走了?
哎哟!
阮阮教身后冷不丁儿一声吓得一激灵,回过头看见他,忙跟防贼似得盖好箱子,抱得紧紧地。
你走路怎么没声儿的!她皱着眉觑他,宫宴上找了哪家般配的贵女? 放心,我已收拾好明儿就回家,不用你费心思藏着掖着了。
回家?霍修都教她气笑了,这儿就是你家,我在的地方才是你家,你还想回哪个家?
你不是!我要回邺城,那才是我家!
阮阮这会子刚睡醒一觉,精气神儿十足,说着一把将箱子放在妆台上,站起来与他对峙。
你连见人都不肯带我见,心底里和那些坏心思的女人们一样,都觉得我上不了台面,那我还有什么必要为了你去受那憋屈?
她现在只要稍稍回想下今儿一天的种种冷嘲热讽,一应惊险仓惶,整个人都快要被酸楚淹没了。
从小到大这么多年,阮阮都没有像今天这样狼狈过,从身到心各方面。
她说话带了哭腔,霍修听得见。
叹口气,还是两步过去到她身边,这次阮阮也想躲,但已经被他一把揽着抱进了怀里。
今儿你受了的委屈我都知道,也替你狠狠出气了。
话说完,果然阮阮推在他身上的力道小了些,也没问其他具体情形,但还是气哼哼扭着劲儿。
霍修就知道,哪怕她今儿遭了那些罪,回过头来最觉得不能释怀的,还是误以为他也看轻了她,旁的都没想着分出心思去追究。
别人都只能教她生气,但只有他才能教她伤心成这样子。
他抬起手掌在她后脑勺抚了抚,别总跟我说气话,我们现在都成婚了,是要朝夕相处过一辈子的夫妻,我哪里会有你说得那种想法。
阮阮脸埋在他心口,闷闷哼了一声,我不信,男人的嘴是会骗人的,你做的什么才最能反应出你在想什么。
他做的什么?
霍修想了想,就是不该那会儿在启贤宫找到她时,说要送她回家。
他不愿意再跟她纠缠什么莫须有的看轻不看轻的问题,索性转移了话题。
我听明白了,其实你就是气我不要你见王上是吧?
霍修说着松开她,装模作样蹙起眉头,你就那么想见王上? 想见他做什么? 瞧瞧他好不好看,是不是比你夫君更好?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