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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同桓翕见面。
回了城后,贺致竟自回了贺家,桓翕没说什么,让他去了,自己悠悠回了桓宅。
没几日,桓翕没搭理过的那位姓袁的人又叫人送信过来。
采荷按着吩咐出门训了那人一顿,让他休要胡言乱语,莫要赖在桓家门头,不然仔细自己让人一顿好打扔出去。
那小子吓住了,不晓得对方怎么突然翻脸不认人,唬得从兜里掏出一封信一下扔在采荷脚下,然后转身飞快跑了。
采荷起跺了跺脚,怕这信里写了什么不该写的让别人拾了去就不好了,只好捡回来转身回去关上门。
信自然呈到了桓翕手上,桓翕正无聊,就看了。
许是三番两次见不到桓翕,那位袁郎急了,在心中反复询问她怎么了,怎地突然不顾他们的情分了,随后又再次约她见面。
桓翕看得作呕,狗屁的情分,也不知是个什么样的猥琐人,在外勾女挑妇竟有胆敢犯到桓家女儿头上来,桓老爷在泰安县怎么也算得个人物,既知桓姐儿身份还敢上前,怕是有备而来。
桓翕一笑,道:“是该去见一见,‘借’出去的银钱还没要回来呢。”
从信件中就能窥得那姓袁的德行一般,不去会一会,恐那人还要狗急跳墙。
采荷有些担忧,她早觉得与外男这样私下不妥当,太太写的东西落在人手上,不知会不会生出麻烦。
桓翕可从没担心这个问题。
桓姐儿才会写几个字,天生又是女子自有一股矜持,可没写什么露骨情话也写不出来。
再如今魂儿换成了桓翕,两人笔迹完全不一样,那信就是叫人看了恐也难认出。
桓姐儿活了这三十年,她不用考女状元,更不是世家里走才艺双绝路子的女公子,平素拿笔的日子屈指可数,一早说她是个不爱学的,这么多年也未见写几个大字,别提什么书法,这小姐实在只是刚刚脱离文盲行列而已。
这情况并不罕见,穷人家不说,旁的富户,大字不识一箩筐的小姐姑娘多得是,这地方的文化环境如此。
相比而言,桓翕就出色太多了,虽只有十八岁,可人扎扎实实读了十二年书呢,才艺班兴趣班也没少上,跳舞画画也有普通及格水平了,硬笔书法和毛笔更是学了十余年,那字和桓姐儿不是一个档次的,怕甩了十条街不止。
那姓袁的约的不是什么好地方,夜半曲径通幽的宅子,亏他把别人当傻子,桓翕不是个由得别人说什么是什么的好脾气,回头就让采荷去给人递个口信,约在凤仙楼见面。
凤仙楼是听戏的地方,这古代消磨时间的娱乐活动不多,姑娘小姐能玩的就更少了,看戏算是一桩老少皆宜且的项目。
桓翕没看过戏,但读过红楼梦,也看过几本明清话本子,对于看戏这茬不算陌生。想红楼梦里的贾府,人是勋爵富豪门户,养得起戏班子,家里有喜事随时都能摆台场上几场。
但在泰安县没那样的侯门勋爵,也没听说哪家养了戏班子的。
听曲儿听戏都买戏园子里,凤仙楼就是消遣的地方,每日都不少人,这可不是那些浪荡男儿去的瓦子勾栏等不正经地方,惯是女子过来得多。
桓姐儿是了爱听戏的,凤仙楼还有个她的包门日,她可是那里的贵客。
桓翕吃了早饭就坐车过去,直接对小二道:“上午的场子我包了,且要招待一客人,你莫再放人进来,就点那出‘奸面郎’的戏。”她语速飞快,脚下也不停,边走边说,人上了二楼。
这伙计也机灵,连忙应声,一一记下,他们最是喜欢包场的客人。
桓太太是个老主顾,桓家的女儿,可不缺钱。
桓翕在二楼半包的里间喝着茶吃着点心,正对着戏台那一边是一排栏杆,这块视野极好,十分适合看戏。
没过多久,一个瘦瘦高高穿着长袍,头戴纶巾的中年男子入了凤仙楼,报上名宁说有人约的,那伙计就知道桓翕的客人了。
伙计一点没多想,桓太太这般光明正大宴客,一早可是说得明白又明朗,要真要干点偷鸡摸狗的事还犯得着上这样热闹得地方。
虽是今天包了场,可园子里楼里伺候的下人奴才可一个不少的。
况且来的这人,面目普通,穿的一身旧衣,实不是个起眼的人。
伙计将人请过去了。
桓翕正嗑着瓜子儿,姓袁的进来好一会儿她才抬头去看。
哟,就这样一张脸,也敢出来勾引妇人?
桓姐儿可真白长了这么多年岁,怎么着你不图人家钱那总得图人家脸吧。
她这什么都不图,莫不是准备精准扶贫去的?
想着想着,一时又记起如今三十岁的人变成了自己,一夜长了十二岁,桓翕略略伤感,忍不住摸了摸脸蛋,她是不是该好好保养一下了,千万别起了皱纹才好,天杀的!
思绪一发散,免不得就把姓袁的晾在了一边。
那袁崇袁还等着桓姐儿迎上来,哪料她先是像没发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