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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贺拉斯上午在家准备好了便当,掐了时间驱车去了顾氏集团,抵达时十一点半,他在楼下等了半个小时戴好口罩棒球帽,轻车熟路朝总裁办走。
“贺先生?”秘书室的人一眼将他认出来,将人给拦住了。
贺拉斯打了个哈哈道:“是我,我来给他送便当的。”
秘书室的人面面相觑,交换了个“不是分手了么”的眼神,复又了然拿打趣的眼神看他,加上贺拉斯黏糊糊跟几个女生说了一通好话,遂一群人就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进去了。
一进门,贺拉斯就将门给反锁了。拿着便当朝坐在沙发上正在吃饭的维克托扬了扬手里的便当,兴高采烈跑过去献宝似的打开便当盒,说:“饿了吧,我给你做了好吃的。”
维克托蹙眉神色复杂看他,并没有接他递过来的筷子。
贺拉斯被他冷峻的眼神看得差点没维持住脸上的笑,鼓起勇气凑过去要亲维克托的唇角,被维克托躲开了,他一个不稳吻到了维克托的耳朵,有点挫败失望的退了些距离,搅着手指紧张说:“维克托,你、你能不能跟我做一次精神交流。”
“……”维克托侧头看他,抿了下唇目光沉沉问:“为什么?”
“如果再不做精神交流,宝宝会消失。”贺拉斯梗着脖子说,“我想要他。”
“如果我不呢?”维克托淡淡道。
贺拉斯揪着衣角,可怜兮兮看着他,好像一旦拒绝眼泪就要滚下来似的。
维克托捏了捏突突突跳着的太阳穴,蹙眉犹豫了好半晌,转头目光深沉望着贺拉斯道:“触角。”
“啊?”在细细观察他一举一动的贺拉斯紧张得不行,短暂茫然后又是巨大的喜悦,贺拉斯伸出头上那对软乎乎的触角,认真望着维克托,“我准备好了。”
当两股电流交汇,陌生又熟悉的感觉袭来,贺拉斯浑身酥酥麻麻的,腰腿一软倒在维克托怀里,被维克托调整了下姿势搂在怀里,没忍住伸手抱了抱他的腰,咬了咬唇提议道:
“可以,再重点。”
浅层精神交建立的关系太薄弱了,也太容易捏碎了,如果能建立深层精神交流,维克托就不会再离开他了。
维克托没如他所愿,构建出的精神纽带是一条薄薄的丝线,甚至比以前构建的还要细一些。
维持一小时的精神交流让贺拉斯浑身没力气,他将头埋在维克托怀里不愿意将人松开,这是他回来后维克托第一次对他温柔点,也是第一次愿意跟他亲密点。
维克托下意识揉揉他柔软的发丝,顿了顿手,敛了敛眉将人横抱着往里间休息室走,怀里人揪着他的衣领耳朵尖红红的,将人放在床上掖好被子,沉默看了看困倦又累却不愿意闭眼睛的贺拉斯轻声道:“好好睡一觉。”
“嗯。”贺拉斯乖巧点了点头,露出点松快的笑。
维克托离开,将门轻轻关上,站在门口停了好半晌,又想起方才种种,眉心跳了跳。
……小皇子想要孩子想要疯了,竟然来找他维系精神纽带。
等贺拉斯睡饱醒来,察觉腹部没再出现隐隐的疼痛感稍稍放心了些,在小浴室里洗了个澡,在衣柜里挑了件衣服换上后出了休息室,见维克托正在批阅文件,乖巧坐在沙发上拿了本杂志翻看,赖着不愿意离开。
下班后,维克托将贺拉斯送到小区门口,调转车头离开。
贺拉斯强装着微笑跟他挥手告别,回家充电,洗照睡觉。接下来的日子,谢枝枝给他接了档综艺,需要一周去录制两天,录制完又回家,几乎天天用宝宝不稳定当理由,抱着便当跑去顾氏集团让维克托帮忙做精神交流,可再亲密点再进一步却是没有的。
这日,贺拉斯在录制节目时,被伙伴作弄灌了白酒,回家就发烧了,疼得在床上翻来覆去,跟火在烧似的,他又放了水把自己泡在水里。可地球的水太冷了,他身体像冰火两重天似的,表皮被冻僵了,内里却像一团火在烧。
他犹豫了下,哆哆嗦嗦给维克托打电话,可怜巴巴说:“我喝了白酒,好像……有点不对劲。”
维克托来时,贺拉斯唯一做好的事情就是给自己充满了电,裹在被子里抖抖索索,“我是不是又吃了不该吃的?”
“确实。”维克托蹙眉,递了杯热水。
贺拉斯咕嘟咕嘟喝了热水,又抖了抖身体,吃了口热气脑子发晕道:“可是我现在也没有好点。”
然后,他像是想起什么,担忧问:“那,会不会影响宝宝?”
“就那么想要宝宝?”维克托接了被子在床边坐下,探了探他的额头,觉得体温有些不正常,眉头皱得更紧了。
……不对劲。
“我不是想要宝宝,我是害怕……要是没了宝宝,你就彻底不愿意理我了。”
维克托眸光闪了下,顿下手上检查触角的动作,沉吟了下声音软化了些问:“真的……喜欢我?”
“嗯。”贺拉斯点了点头,从没觉得那一刻的维克托像现在这样好,又生怕不准确忙补充道:“真的喜欢。”
“贺拉斯,我要的喜欢,是你愿意跟我一起创造未来的喜欢,是纯粹的,干净的。贺拉斯,我与你不同。我生来孤独,若不能终生陪伴的伴侣我宁肯不要,更别提背叛和欺骗。”维克托目光灼灼,声音低沉喑哑缓缓道:“如果,你愿意永远忠诚于我,我也将永远忠诚于你,将我所有的喜欢和爱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