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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熙沉迷地吻他,像品尝着上瘾的膏丸。
一声声,一念念,祁峰颤着启唇承下她火热的吻。泪却顺着眼角,簌簌地流向鬓边。
赵熙沉溺于这个吻,欣喜道,“阿则,你……是燕祁国的人?你喜欢燕祁?无妨,我把燕祁占了送给你做册封礼好不好?”
“喔,两国已经息战,你不喜妄动刀兵?那小皇帝就在我营中,我帮你除掉他,送你个燕皇位可好?”赵熙殷殷地看着他。
祁峰震动地看着她。
赵熙笑着安抚道,“不喜欢?那明日我就把小皇帝带来,你自己处置,这样可好?噢,铭则,我许过嗣子的,我回京就先处置了废太子,然后与你孕个皇子……”
祁峰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心里却一寸寸揪紧。他设想过赵熙震怒的样子,却从没想过会是如今的情形,失常又诡异,这样的赵熙让他感觉到心疼又危险。
赵熙还在说,“你现在叫祁峰是吧,这名字在册见过的,是燕祁的摄政王。既然是这样,那朕就以国礼迎取,可好?朕即下国书,命礼监司择吉日,……”赵熙兴致勃勃道。
“来,阿则,喝药,放凉了不好。”一碗药送到他唇边,“哎,阿则从前喝药惯了的,有会怕苦吧?”
祁峰闻着熟悉的药香,别过脸,心中钝痛。
“别任性。”赵熙把碗又往前送了送,她从没哄正君喝过药的经历,颇觉得新鲜,眉眼都弯成了月牙,“要朕哺喂给你呀?”
祁峰脸扭到床里,却掩不住红晕都染红了耳垂。
“哎,既许给朕了,依规矩卿就是待选,当以侍君之礼相待。”赵熙笑着继续逗弄他,“朕不过喂口药,怎的就羞成这样了?”说完又捏着他的下巴,将脸扭过来。
祁峰见她兴致勃勃地含了一口药,真的一口度给了他,惊得眼睛都睁圆了。这样的赵熙,莫名地不正常。冷静睿智,思谋深远的那个赵熙,仿佛一瞬间小了十几岁般,小女孩一样的贪玩。仿佛哪里不对劲,祁峰无法确定。他探究地打量着她。
“阿则……”赵熙见祁峰愣神,唇微微张开,莫名吸引,便亲了上去,“阿则……”声声迷恋。
刚被吻过的唇,微微发红,祁峰抑不住心中通通乱跳。赵熙的气息,如此迫近,他下意识向后避了避。
赵熙却又跟进,“来,再喝一口。”
祁峰避无可避,用力推开她。药碗倾斜,泼了一床,半个吻凝在空气中。
仿佛美梦被打碎,又似心湖被突然投下石子,打破了平静。赵熙扫了眼被泼湿的衣角,忽然冷了脸色,“来人,再上一碗。”
下人又端上一碗,赵熙接过来,挥手叫人出去。
再看过来的眼神,温柔甜蜜早已经覆上冰碴,赵熙危险的气息,一寸寸迫近。祁峰仿佛被她催眠,僵着身子,眼睁睁地看着她倾身过来,一手按住他的肩压在床头,冰冰的眸子,带着灼人的火苗,一寸寸在眼前放大,带着药香的深长的吻压在他唇上。
“唔。”祁峰醒过神儿,很大反应地推她,却被她更大力地压住。他剧烈挣动,浑身伤口尽数迸裂,鲜血浸红了绷带。
“咳……”一口药硬渡过去,祁峰剧烈地咳。赵熙放开他,又自己灌了一口。
祁峰下巴一紧,被她捏着抬起,一口药又硬渡了过来。
他两日夜没吃东西,一碗药半被强喂进去,一半洒在胸口。胃里翻江倒海般地疼,祁峰用力侧身,从她的钳制下脱出,扑在床头,干呕。
赵熙轻轻把空药碗放下,“正君怎把药呕了,来人再端一碗。”
“不……”祁峰剧烈地喘息着。
“好,好,好,”赵熙忽而柔和了目光,扶着他剧烈发颤的肩,将他送回床里,“你别急。”
她用手指轻轻拭他唇边的药汁,又改为轻轻呢喃,“阿则,你别和我怄气,再别离家出走……”眼含星辰,神态委屈。
祁峰汗毛皆竖起,他无数次设想过再次相见的情形,从没料到会是这样。赵熙忽而凌厉,忽而温柔,状似疯癫。他宁可她疾言厉色,雷霆万钧,也好过现在这样。
该有多痛,才会让她变得这样疯癫痴狂,终究是他做错了,为了那虚幻的名,泡沫一样的□□,他伤她最深。
祁峰缓缓伸出手指,痛惜地勾了勾赵熙瘦成了尖的下巴,“别这样……伤心……不值得……”
赵熙颤着睫,迷恋享受着指尖的触碰,眼中却全是清冷,
“铭则,顾铭则,顾家大郎君……”她的泪扑簌簌滴下,却不自觉,她笑着咬牙,目中全是冰冷,“我是……多么地……恨你。”
祁峰的手指僵在空气里。
赵熙含笑带泪,语带冰凌,“你们是谁?你们都不是我的铭则。我的铭则是顾家大郎君,名动京城,温文尔雅,对我爱重呵护,他离京前那晚,来见了我。高高的宫墙,也拦不住他。他把我从睡床上抱起来,帮我穿得暖暖的。用大斗蓬把我裹在胸前……我们在那一夜,逛了集市,游了河灯,还在画舫里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