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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敢拖啊,不得加急办啊。”然后他想到什么,啧啧摇头道:“不过也没用,按照陛下的意思是要用重刑的,谁知道还没等判决下来,人就已经不行了。”
然后赵景原说着,拖着凳子就往封九那边凑,等凑近了,胳膊往封九脖子上一勾,好奇道:“听说你还救了那个叫什么……什么什么子来着的那个人?”
“元子墨。”封九把醉鬼的胳膊从自个肩上挪开,顺便自夸一句:“是啊,要不是遇见了我,你们连审问的机会都没有。”
赵景原提起元子墨来颇为感慨的样子:“那小子真是个人物啊,当着我皇叔父的面什么都敢说,你是不知道当时的场面。”
赵景原嫌坐着说得不尽兴,索性站了起来,手舞足蹈地给封九比划:“那小子见了皇帝都不跪,就站着,看着我皇叔父,说:‘故意杀人者按律当斩,我该死,为何他姓罗的不该死?罗氏是陛下的臣子,我的家人便不是陛下的子民了吗?还是说陛下心中,臣子比之子民更重?’”
赵景原一拍桌子:“这小子是真有胆,你们是没看见啊,皇叔父当时脸都绿了。”
封九觉得赵景原还真有点说书的天赋,瞧这一段金殿对峙演得活灵活现的。
赵景原说完,意犹未尽:“本来这事到这也就结束了,谁曾想,不知道哪个缺德带冒烟的把这事给传出去了,还写了话本子,传得那是天南海北,那帮子文臣们都疯了,各地上书雪花似的要皇叔父杀罗小公子明正典刑。得,死一个元子墨,罗家最后一根独苗也没保住,只能将罗将军风光厚葬以慰英灵了。害得皇叔父又发了几天脾气,吓得我都不敢出门,让我知道是哪个孙子多事写这么个玩意我非弄死他不可。”
封九沉默不语,主动给赵景原添了杯茶水:“润润嗓子再说。”
赵景原此时明显有些喝多了,以至于没察觉封九微妙的心虚。
话本子谁写的,当然是封九。封九自认也是个能识文断字的文化人,写个一二话本子自然是不在话下。而且封九是个周到人,他花了两天时间写了四五个版本,主要内容大差不差,细节各有不同,看起来真像是在真实事件基础上做出合理杜撰的模样。封九花了大价钱包下了几个商贸重镇中茶馆酒楼的说书先生,果不其然,不消数日,话本子内容便口口相传出了各式各样的版本,大到朝廷重臣小到贩夫走卒都能议论上一两句。
封九对这个效果很是满意,左右元子墨也是活不了的,那么罗家那个败家子也便没有活着的必要了。他从酒楼走出来的时候明显心情很好,见到路边的乞儿很大方地给出一锭纹银,他摸摸那个孩子的头:“以牙还牙,这才公平,对不对?”
乞儿不过五六岁的年纪,正抱着纹银小心翼翼的找地方藏,闻言有些愣怔地仰脸看着封九,眼中尽是茫然。
封九回去的时候,南翼正握着十七的手教他练字,见封九回来,指着一旁桌子上的一封信:“给你的。”
封九拿起来拆了,见是安君越的字迹,然后神情变幻莫测。南翼见了,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怎么了吗?”
“聂尧要办生辰宴?”封九神情复杂地放下了信,匪夷所思道:“他居然还能记得清活了多少年?”
南翼:“……”
“额……当然我的重点不是这个。”封九说:“安君越说有我一份请柬,要我一定到场是什么意思?”封九想来想去都十分费解:“没道理啊,总不至于是聂尧看我英俊潇洒,想找我做个上门女婿吧?”
南翼对他这个跳跃式的思维很是服气:“我觉得你想得有点多。”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封九放下信纸表情很是严肃:“这里面有阴谋。”
“……”南翼盯着封九看了半晌,叹了口气:“你到底想说什么?”
封九一把扑住南翼,浑身上下写满了泫然欲泣的惊恐:“你陪我一起去吧,聂氏家大业大的我孤身一人我害怕。”
南翼:“……”
别说南翼,就连一边的十七都被这一幕惊呆了。
南翼很认真地问封九:“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封九理直气壮:“为什么不信,字字发自肺腑。”
南翼觉得有些头疼。
封九在一边絮絮叨叨:“你看啊,他们一开始就去南华山,还让聂琦南去堵我,然后他们还建了个什么占星台,现在又办什么寿宴,聂家什么时候这么热闹过啊,事出反常必有妖,我觉得这里面一定有诈。想我孤身一人,无依无靠,就像是个纯洁无瑕的小白兔误入了狼窝,无辜可怜又无助,一个不小心就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那时候就再也没有人陪你聊天哄你开心为你鞍前马后了,亲爱的你想一想这个画面,就没有一点不忍吗?”
南翼被他那个小白兔的比喻惊出一身鸡皮疙瘩来,几乎不能直视他,眼看着封九又要说些什么,南翼忙不迭妥协:“一起去一起去,你可以闭嘴了。”
封九感动到不行:“大恩不言谢,我愿意以身相许。”
南翼:“……”
南姑娘非常冷酷无情:“我不愿意。”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南翼和封九观点的分歧
南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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