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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封九回了常青峰,峰中大多数人都去宗门大比观礼了,只剩下一部分轮值的洒扫弟子正聚在一起打马牌,着急忙慌把牌一藏,回头见是封九,松了一口气,熟稔地冲他打招呼。封九仿佛没听见,径直回了屋子,在柜子里翻找什么。
封九的柜子远看简直一片狼藉,简直是个包容万象的杂物箱,甚至能瞅见柜子角落衣物交叠的缝隙间隐隐有个酒葫芦的影。但扒开上面的垃圾堆,下面整整齐齐摆放着一些衣物和储物盒,同上方的杂乱泾渭分明。封九抽出一个放在底层的木盒,封口处是一个精致的铜锁。封九拉出脖子上挂着的一根简单的红绳,下面有一个圆润的玉质如意扣,他引出一缕灵气出来,严丝合缝地包裹住了那枚如意扣,不消片刻,如意扣从中间裂开,里面是一把半根小指长的黄铜钥匙。
封九盯着那枚钥匙愣怔怔发呆,半晌才叹口气拿钥匙打开了木盒上的锁。木盒里静静躺着一卷半卷竹简,和一个罗盘,那罗盘同先前南翼手中那个一模一样,竟是一个灵宿盘。
封九指尖火焰凝结成线,汇于灵宿盘之上,先天东甲卯衔后天南丙午,东乙南丁相连,而后火焰大盛,眨眼吞噬整个罗盘,仅仅瞬息,火焰消失无踪,灵宿盘落回封九手中,触手冰凉。
封九将灵宿盘重新收回木盒中锁好,仍是搁在柜底,上面堆着山一样的零碎。他合上柜门,外面的人也到了门口。他推开门,便与一个白衣的青年撞了个对脸。
封九笑道:“原来是聂公子,有失远迎。”
青年是聂尧的四世孙,名为聂琦南,是聂氏年轻一辈中的第一人,受宠得很,打小便被聂尧带在身边教导。聂琦南生得同聂尧颇为相像,面容清隽,看上去便觉性情柔和。聂琦南的行事风格也相当对得起他这张脸,他站在院门外,冲着封九礼貌地一拱手,道:“久闻寄松散人高徒大名,冒昧前来拜访,实在是失礼,还望封兄看在在下诚心相交的份上,宽宥一二。”
他话说到这个份上,封九也不好拂他面子,客气回礼:“哪里,聂兄说笑了,能和聂兄结识,是封某人的荣幸。”
聂琦南说话有些慢,一字一字都在口舌间斟酌过一遍的样子,他问:“封兄匆匆离开,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在下冒昧前来,可有打扰?”
封九洒然一笑,丝毫没有心理负担地顺口把锅甩给了寄松散人:“能有什么要紧事,聂兄言重,说来见笑,我那师父指使我来给他取酒来着。”
“有事弟子服其劳,原是应当。”聂琦南说:“不瞒封兄,在下家中有个弟弟,最喜酒,也精通酿酒之术,酿出来的美酒飘香十里,灵气充溢,寄松散人乃当世丹药大师,若是喜好美酒,也好让我奉承一二。”
封九摆摆手:“哎,说句大不敬的,我师父那是个泥腿子出身,这么多年出息也没长多少,什么美酒佳酿都品不出来,就是喜欢街头小巷两文一大坛的烧刀子。聂兄莫嫌就好。”
聂琦南的话让他不动声色地堵了回来,也不气,脸色语气都不曾有丝毫变化:“光阴漫漫数百年,仍能一如往昔,寄松散人实在是令人敬佩。”
封九但笑不语。
聂琦南这么一来,封九越发确定聂氏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聂琦南找到他这里,怕是寄松散人的太极打得让聂老祖颇为头疼。就是不知道是只来找了他,还是连带着他那几个师弟师妹一起。
封九也不急,漫不经心地同聂琦南说些好听话,扯些零碎小事,不问来意也没点套近乎的意思,似乎就是应付个平常的泛泛之交。聂琦南耐心似乎也好得很,就陪着封九谈天论地,他见识广博,提个什么话头都能接上一两句,倒也有个相谈甚欢的表象。
两人聊着聊着,话题便不知怎的偏离到了丹药上,聂琦南诚心赞道:“说来还得向封兄道个谢,年前好友柳继承蒙相助,封兄医丹之术精湛,实在是令人钦佩。”
封九余光瞥了聂琦南一眼,心说这是终于要进入正题了?封大狐狸转转眼珠子,有些惭愧地接道:“哎呀,碰巧碰巧,这不是我对医丹什么的也不感兴趣,我师父那个人又婆妈,总担心我出门跟人打打杀杀比较危险,就教了我两种救命的丹方。聂兄谬赞实在是不敢当,那日救人也是巧合,实不相瞒,我会炼的,也就那两种丹药,能救的,也就那几种常见伤。”
聂琦南:“……”
第7章 第 7 章
聂琦南当然知道他在扯淡,但聂琦南没想到他能说得这么理所当然,以至于他一时有些无言以对,准备好的说辞竟是毫无用武之地。他维持着面上的微笑,讪讪道:“寄松散人也是关心,能应付常见的伤病,到底是方便许多的。”
“是啊。”封九很是赞同:“可不是嘛,没钱的时候,卖点丹药什么的最是管用。”
聂琦南:“……”
聂琦南抬手捏了捏眉心,难得地感到有些头疼。
若说封九滑不留手,那寄松散人就是个球,圆不溜秋,半点能抓的棱角都没有。聂琦南回到聂尧身边,微微摇了摇头,表情很是无奈。
聂尧垂下视线,手里的念珠转了一圈又一圈,没说什么。封九也跟着回来了,刚回到观礼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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