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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呈上了一份供词:“这是丕国当年参与侵犯晋国边境的主将的供词,后来他倒戈去了丕国大皇子的阵营,此番攻打晋国的主将中也有他……”
李公公从他手中接过供词,小心翼翼地递给了皇帝。
皇帝脸色略显煞白,那一张薄薄的供词拿在手中,却像是有千斤重一般。
“当年,臣的父亲发现丕国有这一动作,便写信请求陛下派兵增援,给丕国一个教训。可臣的父亲并为等到援兵,只是等来了一些人前来调查,再后来便有京城的官兵持圣旨来到府中,当晚府中便起了大火,还闯进来一批刺客,穆府上下,只逃出臣一个人……”
他说到这里,朝堂上沉重的气氛又添几分。
萧丞相无法沉住气,对皇帝道:“陛下,当初穆将军来信说丕国侵扰边境,是魏太师安排人去边境调查,如此说来,岂不是魏太师从中作梗,故意掩饰丕国的不规之矩?”
晋望舒在一旁也听得气愤不已:“难怪他今日能做出开城门放敌军入城的行为,原来他早就与丕国串通一气了。”
沈沐攸继续道:“当初两国的贸易是魏太师一手促成的,当年丕国为了这场贸易,暗中买通了魏太师,且每次丕国商队来晋国,魏太师都能从中受益。当初臣的父亲发现丕国军队扰境之后,魏太师与大皇子暗中协议,让大皇子尽快除掉二皇子,而他则安抚陛下不要出兵打仗,臣的父亲夹在中间成了障碍,这才成了魏太师的眼中钉……”
沈沐攸所说这些,每一句话都有证据。
“陛下若不相信臣的这些证据,可以向丕国国君求证。”如今丕国战败,丕国国君,也便是之前的大皇子,想来此时正想着该如何与晋国重修关系,自然要拉一个人出来背黑锅,那人便一定是魏太师。
皇帝受到不小的打击,他胡须颤抖,终是哆哆嗦嗦说出了一句话:“这些年,朕错信了一个人,害得穆将军蒙冤多年,朕有愧!”
言既如此,沈沐攸向皇帝郑重地磕了一个头:“谢陛下为臣父洗清冤屈。”
不久之后,丕国果然送来了和解书,称丕国这些年针对晋国的行为,不管是商队交易还是侵扰疆土,皆是受魏太师的挑唆。
皇帝自此之后便没再上朝,而后便下了一道罪己诏,让太子代理朝政,不日继承大统。
太子:“???”
“父皇,说好的战争结束后就废了我这个太子之位呢?”晋望舒跑去问皇帝。
皇帝依旧卧床养病,气虚道:“朕错信魏太师这么多年,险些给晋国带来灭顶之灾,朕实在无颜面对朝中百官和天下百姓,这皇位,你且先继承了去。”
“可儿臣是女儿身啊。”
“皇后已经同朕说过了,说萧景兰那孩子其实是男扮女装,与你正相配,你继位之后,便将他娶进宫里吧。”
“这不是娶亲的问题,是儿臣根本不配做皇帝。”
“有萧丞相和大将军辅佐,沈沐攸也是真心追随你,你还担心什么?”皇帝道,“等阿齐那孩子长大后,若他是个聪慧的,你届时在将皇位给他就行。”
“那儿臣也不能娶萧景兰啊,人家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你说的这个‘人家’,是指你自己,还是指萧景兰?”
晋望舒答道:“都是。”
皇帝心中明了,问她:“那你喜欢的人,是谁?”
晋望舒害羞地小声说道:“儿臣觉得乔吟风,乔侍卫还不错。”
“他啊,”皇帝想了想,皱眉道,“他五大三粗的,可不好扮成女人啊。”
晋望舒:“……”
沈沐攸替自己的父亲洗去冤屈后,父亲还被追封为“忠义侯”。
忠义侯已不在,沈沐攸自然承了这个侯位。
沈沐攸也改回了真正的名字,“沈”乃是他母亲的姓氏,他真正的名字是穆攸。
“攸”字的谐音,是父亲当初对他“忧国忧民”的期盼,也是母亲希望他一生“无忧无虑”祝福。
当年一把大火烧得穆家化为灰烬,如今更是寻不到父母的尸身,穆攸只能拉着林青梧向西北的方向磕了三个头,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
晋望舒终究没有答应皇帝继承皇位的事情,且在不久之后,突然“病重”。
病重的原因,对外宣称是因为在打仗的时候受了暗伤,没能及时发现,待到暗伤发作时,已经不能医治痊愈,余生只能静养着,不能劳累。
自然这储君之位也便易了主儿,年幼的阿齐成为了太子。
皇帝将阿齐领到朝堂之上见百官,阿齐一眼瞅见了穆攸,脆生生喊了一声“爹爹”,惊得百官齐刷刷一个激灵。
穆攸回去之后便于林青梧商量着生孩子的事情,说是看到阿齐唤的那声“爹爹”叫得他心里痒痒,可惜以后不能再让阿齐这般唤他了,所以生个孩子以解他想做爹的心情。
林青梧的粮行又在别的城开了许多家分号,忙着到处跑,穆攸干脆向朝廷告了长假,以来与阿齐避嫌,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