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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
“你就是于晚棠?”身后传来公主的问话,倒是适时缓解了两人间凝滞的气氛。
于晚棠闻言转身,恭恭敬敬得朝着公主拱手,行了女学中学生间的礼,见公主并不回礼,便径自直起了身。
在公主打量自己的同时,于晚棠也同时打量着对方。
相比于自己的圆脸,公主的脸型偏瘦长些,眼尾也细,这就让她看起来不那么可爱了。
实话说,这位公主的姿色在整个天荫女学来讲只能算是中等偏下,奈何人家有个执掌江山的爹,自然一举一动都透着高人一等的尊贵。
“这是你画的?”
此时,就见公主手里捻着一方绢帛,而绢帛之上赫然是大祭司亓震的肖像,这无疑就是她之前为表谢意亲自赠予对方的。
在无意中看到了公主与大祭司的亲密交流后,于晚棠自然没有一脸惶急得追问这东西怎么会在她手上。
“是。”
或许是于晚棠过分得平静点燃了公主心里的怒火,下一刻,她松开手,任绢帛轻轻飘落至地面。或许她以为,这样做就能下了对方的颜面,但是她想错了。对方并没有弯腰捡拾绢帛的举动,甚至是连瞥都没有瞥一眼。
于晚棠看了看对方颇为得意的神情,心中有些烦躁,脾气也就不太好了。
“公主若是没有其他的吩咐,我先走了。”说完,于晚棠转身欲走,却被冷冷站在一旁的水一侠拦住去路。
“于晚棠,我劝你莫要肖想自己不该想的,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
这话说的就有些不客气了,于晚棠深吸了两口气,同时迅速整理了下自己的思绪,转身回到公主面前,“我的身份我自然清楚,不必公主提醒,若不是顶着这个身份我又怎么会来到这里?倒是那些自降身份非要上山的,到底为了什么,我才实在是搞不明白,若公主知道,不妨为我指点迷津。”
这回轮到公主气白了脸,伸出手指向于晚棠,你了半天也你不出下文。
见不得自己主子受气的水一侠,此刻拿起玉如意就要上前教训于晚棠。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那柄如意距离于晚棠仅有一寸远的时候,几人身后响起了一个清冷的声音,“公主殿下。”
见来人是教授绘画的沈夫人,于晚棠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并朝后退了一小步。可惜她的小动作并没能逃过沈夫人的眼睛,于是,她侧过头来看着低眉顺眼的于晚棠开口道,“我昨日叫你课后去广羡堂寻我,你倒好在这磨蹭些什么?”
“……”于晚棠有些惊愕得看向沈夫人,她怎么不记得沈夫人找过她?
毫不在意于晚棠的错愕,沈夫人盈盈冲绮容公主行了一礼,便径自朝前走去,经过于晚棠身边时还不忘出声提醒道,“还不快跟上!”
于晚棠不敢迟疑,麻利得跟在了沈夫人身后。严秋水几人则在隔了十步左右的位置暗暗观察。
“你走吧。”
沈夫人语气依旧清冷,甚至没有回头来看于晚棠一眼,不过于晚棠此刻却从未觉得沈夫人如此亲近。
这一小段路走过来,于晚棠若再看不出沈夫人的刻意相帮,那她就是真的没心没肺了。于是,她朝着沈夫人离去得方向深深揖了下去。
另一边,留在原地的唐绮容主仆二人久久望着渐行渐远的一帮人。
水一侠凑近开口道,“公主,这人看来是不能留了,可否要属下出手解决了她?”
闻言,唐绮容并未开口,目光瞥见静静躺在地上的绢帛,弯下腰迅速捡起握在了手中。
“我不能冒这个险,至少不是现在。”
……
一天下来,于晚棠的情绪也不是很高,要说绮容公主的所作所为她一点都不在乎是不可能的,只是一直以来她好像下意识得去回避这一连串复杂的感情纠葛。
且不说亓震对自己的好究竟有多少是爱,又有多少只是因为她与那个故人的相似?单看如今,这份超越对他人的照扶就给她招来了不少麻烦。
她不相信唐绮容会就此收手,对付她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别把那些人的话太放在心上。”于晚棠一侧头,便看到严秋水为首的一干好友不知何时围在了自己身边。
“嗯。”
☆、二爷
几个人虽心照不宣得未再开口多言,但彼此间却都清楚了绮容公主对大祭司的心思,为于晚棠感到惋惜的同时,心里却多少有了些庆幸,也都对那主仆二人多了分注意。
大约是事发当天夜里,亓震便与绮容公主在藏心居内发生了激烈的争吵。据附近洒扫的婢女说,公主发狠砸了许多瓷器,而后掩面哭着跑了出去,路上无意中遇上了出来散步的萧元荣,最终两人结伴在凉亭下聊了许久方才相携而去。
而将这件事透露给冬瓜的,就是之前与她一同中了毒的那个小丫鬟庭芳。因为在一起相处了大半个月,又同受病痛折磨,两人很快成为了要好的小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