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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私账。”
孙姨娘伴随蒋氏多年,又怎会听不出蒋氏话里的心虚,“姐姐说的私账究竟是姐姐自己的还是云姐姐留下的?老爷,这件事要想查清楚,只需问问账房的管事便一清二楚了。只是不管出自公中也好,出自云姐姐留下的嫁妆也罢,理应有我们三小姐一份,我们三小姐如今只是拿了自己应得的,又有什么错呢?”
☆、面具男是何方神圣?
“你……”论诡辩,蒋氏绝不是孙姨娘的对手,而她最大的弱点就是太过贪心,一心觊觎云氏的嫁妆,才会被孙姨娘钻了空子。
“亏得你还是嫡母,却不懂得一碗水端平。我看今日最是有错的既不是秋儿也不是清儿,是你蒋氏。”榆阳侯有意揭过此事,见蒋氏虽面有怒气,却自知理亏隐忍不发,便率先表了态,“那套头面既然是秋儿先定下的,便着人收拾起来送去秋儿的园子,另外再定一套一样的送来清儿这里。还有,以后不要再因为这种小事闹得家宅不宁。”
榆阳侯既已发话,两方也都没有吃亏,便无人再敢出来触这个霉头。
当夜,于晚秋与于晚清便突发高烧,并且全身上下起满了红疹,样子十分骇人,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再说于晚棠这边,因为事情进行得异常顺利,时间又很是充裕,于是一行人在柳岚岚的提议下来到了清风茶楼。
原来,这清风茶楼从年初时候便请了个戏班子在楼里坐阵,大半年下来,茶楼凭着戏班子水涨船高,收益颇丰。而戏班子的班主更是重金买下了清风茶楼,自己当起老板来。
于晚棠一行刚刚进门,就听得台上咿咿呀呀,唱念做打,加上看客席间时不时爆出的叫好声,一时间好不热闹。见好一点的位置都被占了去,几人便在一层寻了个角落位置坐了下来。
戏台子的搭建十分考究,台基约四尺来高,四根角柱分别支撑着戏台四角,前面两根相较后排的两根细上不少,这样就形成了一个可三面观赏的结构。
正演到,台上一个武生向后连续翻了一串跟头,随后被一群家丁扮相的人制住,拖拽了下去。
见于晚棠与陈思学面露困惑,柳岚岚便小声讲解起来。
“这出戏叫做盼君归,说的是一个小厮与富家小姐日久生情,一个非卿不娶,一个非君不嫁。只是好景不长,两人的关系被人撞破并告知了小姐的家人,这才上演了一出棒打鸳鸯。家人哄骗小姐说小厮已经死了,小姐悲痛欲绝,在新婚之夜服毒自尽。此后化作一缕幽魂,每每徘徊在原先两人相约之地等待小厮。”
柳岚岚口中的故事不仅没有让于晚棠感到动容,反而是觉得背脊处直冒寒气。有了这样的感觉,于晚棠便也无心继续看戏,反而是将视线放到了形形色色的看官身上。
这次看戏的体验,对于晚棠来讲实属稀罕,只有看仔细了,才能回去画下来。
要说在场的看官里,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戏台子正前方视野最好的那一桌。
为什么这么说呢,四个彪形大汉围坐在一起,时不时大声叫好,其中一个更是目不转睛得盯着台上饰演富家小姐那姑娘,一看便是在动什么歪脑筋。
“那几个大汉是什么人啊?怎么感觉不像好人呢?”
两人顺着于晚棠所指方向看去,柳岚岚禁不住皱起眉头,“那是这儿的地头蛇三喇子跟他的三个手下。这一带的保护费都是他们在收,除了几间背景庞大的铺子,其它茶楼、馆子没几个逃过他们黑手的。”
“天子脚下也敢如此嚣张!这人是活的不耐烦了吧!”闻言,陈思学微微握紧了拳头。
“我看他八成是有靠山,而且这个靠山应该还挺厉害。”于晚棠此时也对两人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糟了,他往后台去了。”柳岚岚最先发现三喇子不见了,便想也不想起身往后台跑去。
于晚棠与陈思学两人见状,相视一眼,索性也跟了过去。
几人刚刚来到后台,便听得衣物摩擦跟撕打的声音。
“三喇子你快住手,别打了,别打了!”不难听出,一旁劝架的正是方才台上的富家小姐。
“你个小兔崽子,叫你多管闲事!老子今天就要带婉儿走!”三喇子粗着嗓子,紧紧揪住躺在地上那武生的衣领。
“三喇子,你上个月便带走了小蝶,她如今生死未卜,现在竟惦记上了婉儿!”男子尽管被打得嘴角带血,语气却一点不见缓和。
武生的话彻底激怒了三喇子,就见他一手揪着武生的领子,另一只手则握成拳头高高举起。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于晚棠只听身边的柳岚岚大喊一声“住手”,随即奔了过去。
而陈思学反应也极快,没两步便赶在柳岚岚前面跑到三喇子身边,挡住了他的出拳。
三喇子此人虽身形高大,但动作反应却并不迅捷,被陈思学主仆二人打了几下,便大声喊来了自己的帮手。
眼见着加入战局的人越来越多,双拳难敌四手,陈思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