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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吻:“以后慢慢都会更好。”
孟琯含糊着点点头,她眯着眼往他颈窝处深拱一下,声音闷涩:“我也想有一天,能和你堂堂正正地在一起。”
想做回原本的那个自己,想肆无忌惮去和心上人结合,而不是做一个被明黄龙袍束缚、拼凑出来的“皇帝”。
傅珩一怔,一手绕到她背后轻抚她脊背,一边用额头抵上她的,“会有这一天的。”
两人抱了一会儿,门外的李玉慈才端着醒酒汤进来,他很识相的将汤水放在紫檀屏风外,对里间知会一声便退了出去。
傅珩起身将醒酒汤端来,见孟琯一双鹿眼将闭未闭,伸手将她碎发别至耳后,“把醒酒汤喝了再睡。”
她“哦”了一声,才又睁开眼,见他将碗盏端至自己嘴边,便听话的借着他的手喝下。
喉咙里是努力吞咽的“咕咚”声,头顶却传来傅珩的挪揄:“酒量不大,酒瘾倒不小。”原本清冷的声线,在此刻朦胧暧昧间都蒙上了一层粉。
喝完醒酒汤,孟琯被他安置在塌上,好似是清醒了一些,却固执地不愿松开拉着他的手,“你要回府了?”
傅珩喉咙微微发紧,“嗯。”
“别走。”孟琯一听他要走,立马起身贴在他胸前,手里抱着他手臂,“我不想你走。”
整个人软软的贴在他身上,只有胸前被层层绷布束着的地方传来紧硬的触感,声音氤氲着湿意,仿佛像一种邀请。
这段停顿的罅隙里好像飞满了无尽的念头,傅珩很深地看着她,而她眼中所透出来的坚定,不知是不是酒醉作祟的缘故,而他也无暇去管这么多。
只犹豫了一瞬,他便垂首吻她,唇齿间还留有一丝梅子酒的甜腻,不大的酒劲,仿佛也让他跟着一起醉了。
玉冠歪斜,衣襟松落,他替她将束起的发散开。
紧绷的环境里,她被束胸绷布勒得喘不过气,几下拉扯也全数松开。
鹿眼瞅着窗外落雪的样子,屋里是橙黄烛光,让她墨黑的眸子里也溢出暖光。
“傅珩,我在想,等以后朝廷里安定了,我就将皇位传给孟琢。”
这话说出来傅珩倒没一丝诧异,只摩挲她发,“怎么突然说这个?”
他在知晓她是女儿身后曾彻夜静坐,因为比两人情爱之事更重要的,是她如何瞒天过海的问题。
而他想到的方法,也是在肃清朝政后,带着她深藏功与名。
“我在位期间不会有子嗣,与其一生瞒天过海、战战兢兢,不如自己主动退位。”
她在宫宴上想了许久,今日虽解了皇后之位的困局,那明日呢,明日她又要用什么借口来推脱?
然而抛开这一层,在将刘卿仪赐婚给宋桀时,自己心底那丝羡慕实在难以忽略。以至于想到时候铲除奸臣,肃清朝政,等孟琢长成,江山后继有人,她才能真正解脱。
第二日是大年初一,晨起需至宝华殿上香敬拜列祖列宗,祈求新岁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昨日与傅珩闹得晚了些,实在是抬不起眼皮,直到已然穿戴整齐的傅珩过来掀她锦被,她才吓得清醒了一些。
上午敬香,下午便又是宫宴,一拨拨的皇亲贵胄前来恭祝圣安,逼着她一刻不停地需要端着天威皇仪。
等落日后再回麒麟殿,便是倒头就睡。
想推她起来用晚膳,只听见她鼻子里发出反抗的气音,再翻个身面朝里面,又睡了过去。
傅珩不由哑然失笑。
后面连着几日也都是宫宴不断、进贡不断。
孟琯抱怨,怎么今年事这么多?
李玉慈答:“今年皇上亲政,来的人也就多了些。”
孟琯应了一声,目光一一从各方进贡的珠宝看过去,停在最后面的檀木雕花盒上,里面奉着的是一颗拳头般大小的夜明珠。
如今这种质地大小的夜明珠已不多见了,她扬扬下巴,“那是谁送的?”
李玉慈看了眼,恭声道:“这是西戎赫吉殿下送的。”
孟琯皱眉,想了许久才从上一世的记忆里翻出相关的记忆,上一世赫吉入朝觐见时已过而立。
而她对他有些印象的原因便是这位赫吉殿下曾骚扰过长宁。
“他亲自送来的?”
“是西戎使者送来的。”
仍旧不甚放心,孟琯继续追问:“赫吉来京了吗?”
李玉慈被她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有些迷糊,只好如实答:“贡品是使者送来的,赫吉殿下并未来京。”
听见肯定的回答,孟琯才松了口气,那人没来就好,上一世宫变前,长宁曾落入赫吉之手,清白与性命都差点葬在他手上。
☆、第 36 章
休朝的最后一日, 长宁进宫看她,身后还跟着长公主的贴身侍女含鸢,说是去御医院请个御医去给长公主看看。
孟琯不疑有他, 立刻就准了,让含鸢自己去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