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顾砚歌。
    男人朝小女孩招了招手，清润温柔的嗓音带着低低的磁，“小丫头，过来一下。”
    顾砚歌怔了下，小孩漆黑漂亮的眼眸，瞬间睁大了几分，白软的小手一下抓紧了小女孩的手，不让她过去，樱红色的唇瓣紧抿着，目光警惕地看着不远处的男人。
    小女孩歪了歪脑袋，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像是有几分疑惑。
    她想了想，牵着小孩的手就往顾怀笙的方向走了过去。
    这次顾砚歌没有阻拦，只是漆黑的眼眸依旧紧紧盯着面前的人，手一刻也不曾松过。
    顾怀笙淡淡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他其实挺不明白的，为什么这小子一直对他抱有这么大的敌意。
    小女孩在顾怀笙的面前停住脚步，精致白嫩的小脸仰着，露出两只尖尖的小虎牙，“伯父好，我叫南妤，是砚砚的好朋友，今天来玩儿~”
    奶萌的小女孩，声音稚嫩软软，极其乖巧的样子。
    男人淡红色的唇角勾了下，他蹲下身子，视线与小女孩平齐，修长白皙的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声音温柔平和，甚至带着抹对旁人没有的纵容，“随时欢迎来玩。”
    盯着男人那只修长白皙的手，顾砚歌漆黑漂亮的眸子眯了下，小孩嫣红的唇瓣抿成一条直线，不动声色地把小女孩牵了回来。
    “父亲，我们先上楼了。”精致漂亮的小娃娃淡漠着一张脸，漆黑的眸子紧紧盯着顾怀笙。
    清绝儒雅的男人挑了下精致的眉，风光霁月的眸子带着隐隐的笑，戏谑道：“急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们俩。”
    小孩白嫩的脸一下沉了下来，纤长卷翘的睫毛抖了抖，他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但是漂亮眼眸里不悦的意味浓重。
    看见小孩这副样子，顾怀笙嗤笑了一声，淡红性感的唇轻扯，“算了，去吧。不逗你了，真不可爱。”
    男人的嗓音清润好听，却带着几分恶劣的笑意，漫不经心的意味。
    他施施然站起身来，拍了拍袖子上不存在的灰尘，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下袖口，雪白衬衣上的袖扣精致。
    眼眸淡淡地扫了一眼这两个小娃，男人没有再说什么，迈着不急不缓的步子，就出了门。
    顾砚歌拉着小女孩的手，漆黑漂亮的大眼睛缓慢地眨了两下，精致的眉纠结地皱起。
    南妤：“？”
    傻白甜一样的小姑娘，满脸的疑惑。
    “怎么了呀？”小女孩抓着顾砚歌的衣袖，稚嫩的嗓音软软的。
    顾砚歌摇了摇头，将衣袖从南妤的手里抽出来，低着眸子，轻轻拢住小女孩的手。
    小孩漂亮的指骨线条优美，已经初具修长的模样，此时紧紧扣住女孩白软的手，精致漂亮的脸蛋，淡漠而认真。
    第98章 多年之前的意外
    从那天以后，小女孩时不时的就会来顾砚歌家玩。
    对于此事，顾怀笙还是挺乐见其成的。
    乖巧奶萌的小姑娘十分讨人喜欢，经常和她待在一起，连带着他那冷冰冰的儿子，也顺眼了几分。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花雨时季，情深久伴。
    这样的感情，曾一度让顾怀笙心生羡艳。
    这小子，运气怎么就这么好呢？
    不像他……
    可惜后来发生的那些事，让人始料未及，又猝不及防。就像一个还在酝酿中的美妙梦境，突然破碎，声音脆而冷，瞬间让人心凉如铁。
    顾怀笙永远都忘不了，他最后一次见到那个小女孩的情形。
    软萌精致的小姑娘缩在角落里，房间昏暗而沉闷，她漂亮剔透的眼眸空洞，瞳孔极黑而涣散，她脸上没有半分的血色，整个人像个破败的娃娃。
    小小的身影缩成一团，细嫩的胳膊抱着自己的腿，在不停地颤抖。
    女孩脸上是满满的惊惧，她的手臂上，还有白裙子上，沾满了斑斑点点的血迹，不知道是谁的。
    ……
    后来，等一切平息了以后，这个小女孩就消失了。
    当时的顾砚歌差点没疯掉，可是他毕竟还是个孩子，纵使多智近妖，遇到这种事情，他根本无能为力。
    从小淡漠理智的人，第一次红着眼眶，手足无措地开口求了自己的父亲。
    由于顾砚歌的苦苦哀求，顾怀笙找遍了整个帝都，却也没发现她一丝一毫的踪影。
    清润雅致的眼眸眨了下，顾怀笙的思绪渐渐脱离了回忆。
    当年的那件事，牵扯的人太多了，其中还包括着……他的夫人江筱绾。
    那个女孩只不过是被无辜牵连的。
    男人的眼眸划过一丝暗色，淡红色的唇角抿起，尽量不去想那些事情了。
    顾砚歌站了起来，视线和眼前的男人平齐，修长的身形压迫感极重。他与顾怀笙的身量相当，甚至还有几分隐隐越过自己父亲的意味。
    少年平静的声音无波无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