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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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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蹊在屋内不知道在不远处发生的事,被宋易看到了她的真容这是最最坏的一个情况,可事到如今,这宋府她是绝对呆不下去了。
    好在她早就想好了退路,将之前准备好的衣服换好,从柜子底下抽出她准备好的包袱,最后又继续将脸上的药汁涂好,这才轻轻推开了门。
    门从里面被轻轻推开,言蹊观察了下周围,发现并没有其他人的身影。
    她私自出别院那么多次,早就知道这个时间怎么走才能躲开院中的下人,这一路畅通无阻的离开了小别院径自朝着郝家走去。
    所有人都想不到言蹊动作居然那么迅速,在他们说话间毫不犹豫地便离开了别院。
    宋易轻轻敲了敲言蹊的房门,连续敲了好几次屋内一点反应都没有,脸色一变,直接踢脚踹了进去。
    宋母跟在宋易身后,她是第一次看到脸上始终保持谦谦君子浅笑的宋易变脸,死死地盯着屋内的一切,发了疯似的找了所有角落都没有看到人。
    宋易盯着手里的言蹊落在地上的脸巾,看着梳妆镜旁边的砚台,脸色青的能滴出水来。
    “找!”宋易捏紧手中的巾帕,“若找不到少奶奶,你们都给我自行领罚!”
    言蹊自从出了小别院非但没有松一开口,反而脚下的步子越来越快,每每想起宋易看她的眼神她的后背就忍不住发毛,她失踪的消息已经瞒不了多久,在这段短暂的时间里,她必须抓紧时间逃到一个宋易找不到她的地方。
    郝家是绝对不行的,宋母今天掐着时间来估计她被人发现了擅自出府,然后被刘嬷嬷算计,正好今天在小别院来个守株待兔,加上那杯巧的不能再巧的盐茶,她死死捂了那么久的秘密就这样被发现了。
    她必须立刻离开京城。
    在此之前,她还是要先去一趟郝家,和郝眉说一声顺便把她的银针包带走,这可是她费了不少力气才打造出来的宝贝。
    等到了郝家,发现郝眉居然不在家里,皱了皱眉,从一旁的小门蹿了进去,在屋内拿到了她的银针包后等了等。
    在这段时间里,她的心跳跳得很快,总觉得不安的感觉越来越盛,想了想还是决定留了张纸条压在床上便离开了郝家——
    有缘再见,勿念。
    言蹊前脚刚刚离开郝家,宋易就带着大黄牙赶到了郝家门口,脸色阴沉地问,“就是这里?”
    大黄牙如今鼻青脸肿,愈发丑陋狰狞,“是是是,宋大人就是这里。”
    “给我把所有门都围住,一只苍蝇都不要放出去!”
    “是!”
    宋易沉着脸进了屋,而另一头的言蹊刚好离开郝家不久,若是她再停留片刻便会被宋易来个瓮中捉鳖,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她了。
    言蹊紧了紧手中的包袱,如今出来了宋府,这脸上的大黑斑便成了她最大的破绽。
    还有,接下来——她该去哪?
    第208章 惊!一国之君强取豪夺人臣妻子(17)
    从郝家出来后,言蹊便没有再停留,京郊外的村子已经暴露了,宋易绝对不会那么轻易就放弃的人。
    只是她接下来该去哪里,言蹊却毫无头绪。
    言蹊看着大街上的人来来往往,却都时不时停下脚步看她的脸,伸手摸了摸右脸颊,手一顿,她才想起来她脸上的大黑斑还没有去掉。
    若是脸上的大黑斑不去掉,这简直就是明晃晃的告诉宋易她的位置!
    要找个地方把脸上的黑斑卸掉,否则她更快就要被宋易找到。
    言蹊掩住脸上的黑斑往外躲进了一家布店,买了身衣服换上又躲进了茅房,借了水将脸上的大黑斑擦去,又挤出药汁涂在脸上和其他露在外面的肌肤,将身上的衣服换下,这才大摇大摆地走出去。
    果然,没有了大黑斑的脸路上行人也不会多看她一眼,脸上的药汁将她的皮肤变成了蜡黄色,而且因为没有镜子所以她只能厚厚地涂了一层,也不知道她现在到底是什么样子。
    言蹊走在路上正好迎面走来一群人,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刚从郝家出来的宋易。
    言蹊心下一紧,现在改道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
    宋易心里想着那个骗了他那么多年的女人,他一定会把她找到,然后再也不让她逃走。
    刚刚打听到了有人说脸上有大黑斑的女人走到这边来了,宋易带着人急忙忙地赶到这边,为的就是找到言蹊并把她带回去。
    言蹊看着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心跳得如鼓,越来越快。
    宋易余光瞥见了迎面走来的瘦弱男人,看见他脸上蜡黄起皮的肌肤,不由皱眉没再去看他一眼。
    两人擦肩而过,言蹊走远了才松了口气,她怎么就忘了,宋易那个外貌主义者怎么可能看现在的她一眼。
    松了口气,言蹊紧了紧身上的背包,也不知道宋易会不会反应过来回来抓她,更重要的是,她接下来到底要去哪里
    言蹊背着包袱路过京城外的城门,发现城门底下有人坐镇在哪里登记着什么,言蹊眯了眯眼睛看清楚了上方的字——招兵!
    她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去了,郝家那边宋易既然能出现在这就说明哪里也不安全了,她身上的户籍之类的可都没有,所以要走也走不了多远。
    她也没想到宋母会突然发难,原本她已经计划好了要买户籍的事只能暂时搁置,如今她逃出来了,可是归路还是个未知数。
    又看了眼招兵处,她现在没有地方可以去,若是还在这附近游荡被宋易找到只能是早晚的事。
    若说宋易他的手唯一伸不到的地方,就只有军队了。
    言蹊咬咬牙,抓起地上的土就往身上抹,一身狼狈地走到招兵处。
    好不容易轮到她,言蹊还没开口,那招兵处的官吏看了眼言蹊瘦小的身板立刻摇头道,“去去去,这里不是你玩的地方。”
    言蹊一急,“为什么我不能参军?”
    官吏这才看清楚她脸上的蜡黄肌肤,皱眉道,“你这身板不适合当兵。”
    “我是来应征军医的。”
    “小孩子家家这里可不是你玩的地方……”
    话还没说完,官吏不知看到了什么立刻谄笑着起身不停地点头哈腰,搓着手道,“宋大人,你怎么有空来这?”
    宋易刚在京郊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言蹊,想着言蹊既然没有户籍那么也走不远,说不定就在这京城里面。
    宋易想了想走了过到官吏身边,“你今天在这,有没有见到一个脸上有黑斑的女人经过?”
    官吏努力地想了想,摇了摇头,“宋大人小的没有见过。”
    宋易点头正准备离开的时候,余光看到了一直背对着他的言蹊,隐约间觉得这背影有些莫名的熟悉。
    “他是谁?”
    官吏听闻,一五一十地回答道,“您说他啊,是刚刚来应征军医的。”
    “转过来给我看看。”
    言蹊浑身一僵,缓缓地转过身子,脑袋却一直低着。
    “抬起头来。”
    言蹊深吸口气,不敢抬头,她怕一抬头宋易便发现她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所有人瞬间倒地跪下,言蹊顺着低下头将脑袋埋进自己的怀里。
    赫连昌近来时常出宫去郊外的军营练兵,所以守卫也对此好不惊讶,等皇上走了之后一切又渐渐恢复了正常。
    宋易经过这么一闹,对眼前一直低着头的矮个子小男人的兴趣也不大了,转身离开的时候对身旁的官吏说,“记上他的名字,说不定有过人之处。”
    和她有丝毫相像的人,都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官吏迟疑了会,眼前的小个子去当兵不就是让她去死吗?
    可是在宋易的注视下,官吏只能点头应道,转头问言蹊,“小个子,你叫什么名字?”
    “李言。”压低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少年变声期的沙哑。
    官吏写下了言蹊的名字,继续盘问道,“家在哪住什么地方是哪里人?”
    宋易听到这便再没有再留心了,转身进了城门一个个问有没有见过言蹊。
    言蹊看到宋易离开这才真正松了口气,她没想到自己能应征入伍,居然还是靠的是宋易。
    “我是旗岭镇上的人,我家被人一把火都烧了,我走投无路只能来当兵。”
    官吏叹了口气,因着是宋易点名要送进来的人,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名字已经登上了,你去那边等吧。”
    言蹊走到树荫下等候,发现这里已经坐了一排人,天气炎热,她来得晚只能坐在最边缘。
    等新兵集结之后,有人带着他们徒步走到了驻扎在郊外的军营。
    言蹊这才发现,她之前的想法是多么的天真。
    官吏将她分到军医处,只是军队里的军医也全部都是男人,她要在这男人堆里混迹不被人发现,这无疑是一件十分艰难的事情。
    只是进了军营,她虽然躲开了宋易可是想逃出去也不是那么容易。好在在不久之后,这京郊的一部分兵会跟着皇帝御驾亲征去北方,她若是能混进这支队伍,那她逃出去的几率就将大大增大。
    当军医也不是那么容易,虽然比不上当兵的那么辛苦,言蹊躲在帐篷里推磨子磨药两只手的手掌心都蹭起了两个大水泡。
    见天磨药也不是个事,她若没有任何作为的话,压根就不可能跟着皇上的队伍去北方。
    军医也分个三六九等,她这样的只是最末等,而皇上的队伍里不可能留下废物。
    好在机会也来得快,这么大热的天,士兵们在操场上操练队形,言蹊是在百忙之中去外头解手,回来的时候正好经过面前的大操场。
    “咚——”
    整齐的队伍中忽然出现了骚动,赫连昌正好在高出检查阅兵,发现地下忽然的异动,“发生了什么?”
    “回皇上,底下有士兵突发暗疾,已经派人去喊军医了。”
    赫连昌皱了皱眉,却没有说话,旁人已经知道了,这个发病的士兵已经没有理由再留在这了,毕竟这还只是操练,若是在真正的战场上,这一出不仅害死自己还会连累别人。
    言蹊看着不远处的骚动,她心下一动,冷着脸走到了人群中挤了进去,“军医来了!”
    好不容易挤进了人群中,言蹊发现被人团团围住的人已经倒地不起,眼睛泛白嘴里吐着白色泡沫嘴角不停抽出。
    这分明就是癫痫,俗称羊角风,严重的发作时可是会丢了命。
    言蹊庆幸自己自从来了军营后,银针包便时时刻刻不离身,如今正好救人一命。
    抽出银针,言蹊在众人来不及阻止的动作之前,率先将针插进了男人的脑袋上。
    众人大惊,何曾看过这样的治疗手段,正准备出声的时候却发现地上的男人渐渐停止了抽搐。
    等三针下去,地上的男人已经完全平静下来,言蹊这才慢慢拔掉他脑袋上的银针。
    在场的人从未见过这样救人的手段,一时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
    就在此时,军医赶到后,发现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为首的将领问起刚刚的情况,旁人一五一十地汇报给他后,还将在一旁低头沉默站着的言蹊推了出去。
    “就是她刚刚救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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