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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推着他道,「快走啊,愣着干嘛?」
可是平兮玉却将她抱住,「笙歌……我不走。」
要不是在凡尘没有法力,笙歌早就想将他一掌打晕拖走了。可现在这个人跟块石头一样,怎么推也推不动。
「笙歌,就算死我也要跟你死在一起!」
牧笙歌瞪圆了眼睛,吓得差点给他一巴掌说谁要跟你一起死,却想被对方再次拽住,一把抗上肩膀,她情急之下只能呼唤道,「青雀!青雀!……司命——帝君!!!你们来一个人帮帮我啊!」
青雀率先赶到,一把蛮力拉过牧笙歌,「快点快点,要赶不及了!」
此刻司命也现身出来,伸手拦住,原本那平护卫还在挣扎,这一下突然就怔住不动了,牧笙歌三步一回头以为他是被司命的法术控制了,便抓起长长的衣裙,恋恋不舍的离开了。
「我说你这个凡人也真是的,顶着一张帝君的脸居然敢抢储君殿下的亲——」司命正要伸手去抹掉这人的记忆,却发现平兮玉的表情有些诡异。
「帝、君?」
「是我。」
「您……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
帝君顶着凡人的身子往回走,司命小碎步跟了上去安慰他,「帝君大可放心,我都看过命盘了,虽然今日他俩成了亲,但三年内都不会圆房,甚至连小手都不会拉一下——」
「本座让你说这些了吗?」
司命抿唇,心想着既然不想知道,那还过来干嘛?但看破不说破,「是小仙又多嘴了,恭送帝君。」
婚礼过程繁复冗长,从早上进行到晚上,牧笙歌饿得饥火烧肠,等来到王府的新房坐下之后,差点要晕倒在床上睡着。
然而新房不准任何外人进来,连青雀也没法给她偷送糕点,「就当辟一天谷。」
碍事的盖头不能揭,沉重的金冠不能摘,牧笙歌坐下之际还被床上的桂圆红枣膈得屁股疼。
「有吃的。」她捏了个花生剥开,扔进嘴里却没想到居然是生的,立马吐出了口,然后起身慌慌张张找水喝。
还好桌上有个壶,结果一口饮尽又发现不是清水而是烈酒,呛得她咳了好几下。
真是流年不利,牧笙歌还没扶稳桌子,却又因为视线不清撞到了沉重的红木凳子,膝盖遭受剧痛,她忍住想要痛呼的冲动,一点一点蹲下来,拉掉盖头,深深呼吸。
惨就一个字。
这样循规蹈矩可真是要人命,反正秦王还在外招呼各路宾客,短时间内应该不会进来,牧笙歌一瘸一拐的走去梳妆台,将头顶这千斤重担摘下来,不小心还扯了好几根头发,痛得她咬牙切齿,泪水就这么不争气的沁了两滴出来。
房门蓦地打开,牧笙歌疑惑回头,一脸埋怨的看着来人,她还以为是青雀冒着生命危险给她来送吃的了,结果发现是同样穿着喜服的秦王殿下。
牧笙歌突然料到自己现在可能有些不太好看,条件反射抹掉眼角的一点泪痕,「……」
今日上午已经有过一场闹剧,她那两情相悦的贴身护卫竟然想带她私奔,此事虽然已封住了所有知情人的口,但还是让秦王颜面大损,现下她又在洞房花烛夜委屈落泪,秦荔柏见后「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这一关,两个人就一整年没好好说过话。
☆、冷战
一年后,因为牧笙歌的没心没肺,秦王开始纳妾。
这件事传到她当事人耳中,可不像那些嬷嬷丫鬟那样着急,牧笙歌还在百无聊赖的逗着两只进贡来的波斯猫,「哦知道了,随他吧。」
若非现在是凡人之身,没有半点修为,她甚至想跟青雀回台隍夷夏的家去。
青雀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回家看看,看台隍夷夏被「简枢」打理得整整齐齐也就放宽心离开了。
秦王虽然对牧笙歌冷漠至极,甚少关怀,但他无论纳了多少妾室,宠爱多少人,牧笙歌的王妃地位依旧屹立不倒。
不仅是家中仆人,甚至连牧笙歌本人都坚信秦荔柏只是因为忌惮燕王所以才不敢动她女儿地位半分的。
所以牧笙歌每回写家书问的都是:父王身体如何?要好好吃饭,争取活到长命百岁。
写了一年的信终于把燕王给盼来了。
秦王虽然平日里总对王妃不闻不问的,但老丈人过来依然给足了面子,礼仪排场是一个也不能少,搞得燕王真以为自己女儿觅得了良人。
两个看似恩爱的人其实各怀鬼胎。
宴席上燕王还问道,「怎么一年过去了,笙歌你肚子一点动静都没啊?」
牧笙歌当时完全愣住,倒不是因为不可能有动静,而是她压根儿没想过会在人间渡劫时有生孩子的可能,难怪那些个神仙渡劫回来都依依不舍的,这要是把孩子留在下界受苦受难任哪个父母都不舍的。
燕王看她陷入沉思,约莫看出了些端倪,「怎么了?」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