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泽嚷嚷完，意识到不对劲，立即用手捂着嘴巴，缩了缩脑袋。
    完蛋了。
    黎泽想。
    他怎么蠢到说这样的话。
    果然，两道眼神凉飕飕剜过来，同时逼问：“你说什么？”
    一个是语气冷硬，暗藏警告。
    一个是不可置信，一脸震惊。
    “没、没什么……我胡说的。”黎泽随意的扒了一口饭，不再说什么话。
    顿时安静下去。
    黎落想问什么，但偏头看一眼斯叡的神色，又悻悻住了嘴。
    好像说什么都不对。
    艰难的熬完一顿饭，黎泽都不让他们送，也不敢掺和到他们逐渐降低的气压里，自己上公车就跑了。
    一路安静又沉默，黎落感觉心脏都被人用手捏住，喘不过气来。
    她看了身边的男人一眼，发现他的眉眼覆着寒霜，看着更加难以接近。
    更加外放的冷，以及浑身是刺的紧绷。
    他心里装着事。
    黎落试探着用指头勾住他的小指头，没被甩开。
    她又大着胆子握住他的手掌，问：“老板，你当初……怎么回事？”
    ☆、39
    黎落的手掌，温度一向要比他高上一些。
    此时车里空调开得很足, 她的手心依旧温暖。
    斯叡想起以往冬天的时候, 她会抱住他的手，给他搓搓, 暖手。还抱怨，别人都是男朋友给女朋友暖手, 你怎么就反过来呢。
    不过面上依旧笑盈盈的，将他的手裹住, 一块放进兜里, “跟我走就是我的人了, 你不能反悔哦。”
    不反悔，死都不反悔。
    当时他就应该亲亲她, 给她一个拥抱。
    但是没有。
    少年的心思，想不透, 想不明白。想明白了, 人不见了。
    斯叡眨眨眼睛, 庆幸此时车内昏暗, 令人无法看到他眼底的神思。
    他低头道：“什么都没有发生。”
    话音落下，脑袋上被一只手温柔的摸了摸。
    斯叡偏过头去看她, 眼睛有些许诧异，和其他辨不清的情绪。
    她笑得十分温柔，一双眼眨巴眨巴，斯叡几乎想侧过头去在她掌心蹭一蹭，但遏制住了。
    心里那一点酸涩的柔情泛滥成灾, 斯叡低叹一声，低下头，想把当年没有来得及做的事情做了。
    想把她揉进骨血里，想把她身上每一寸肌肤都印上属于他的印记。
    只是温热的吐息刚刚交缠，还没触及到她的唇，就被一只纤细的手掌挡住。
    斯叡略微懊恼的瞪她，不满。
    “说清楚才可以亲亲哦。”
    “……”
    斯叡咬牙，别过脸去，彻底不理会她，头也不给摸了。
    晚上，黎落一个人吃晚餐，斯叡没有下楼。
    黎落去敲门，他沉闷的声音传来：“我累了，没胃口。”
    他没胃口，黎落自然也没胃口，随意应付几口，也跟着回了卧室。
    洗完澡，晚上八点半，斯叡没有反应。
    黎落躺在床上，拿出手机想玩，但心绪不宁，无心游戏。
    想了想，还是按下心思，去敲响斯叡的房门，“老板？”
    没回应。
    “老板，我进来了。”
    黎落推门进去，发现屋内没有开灯，昏昏暗暗，所有东西都只能看到一点依稀的影子。
    她以为斯叡躺在床上，打开灯一看，结果没有人。
    摸了摸床单，一点温度也无。
    难道出门去了没跟她打招呼？
    黎落偏偏脑袋，正想退出去，正巧此时，耳尖的捕捉到一点点响动。
    从衣柜传来一点动静，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里面。
    心思一动，黎落悄悄靠过去，一打开……
    斯叡在里面。
    他修长的四肢蜷缩起来，缩在衣柜里面，脑袋埋在膝盖上，黎落打开衣柜门的时候，灯光洒进来。他似乎不习惯强光，在黑暗中待久了，下意识用手捂住眼睛，“关上。”
    关上就关上，黎落听话的关上，不过也把自己给关进来了。
    空间瞬间拥挤了。
    同时，光线也陷入黑暗。
    彼此都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不过能感受到对方温热的吐息。
    斯叡先开口：“出去。”
    黎落摇头。
    “老板，你在干什么？”黎落问他。
    还以为这一次他会闭口不提，毕竟他就是有即使被当场抓包也能矢口否认的本事啊。
    哪想，斯叡居然回道：“忆苦思甜。”
    一句话，黎落心里又是揪起来。
    又难受，有点想哭。
    “老板，我回来了。”黎落下意识抱住他的狗头，“你再这样我哭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