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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以前,他本就拥有的高度。
“濯阳!真的是濯阳!!”霍洄痴痴地望着那玄铁剑,激动地几乎要跪倒在地。
濯阳……他的救命恩人的剑。看到它,就像看到了岑遥道君。
可惜道君他……
而这个季微,恐怕就是濯阳剑的剑灵。
霍洄早就知道濯阳剑养出了非凡的剑灵,却没亲眼见过它的模样,更没想到,那剑灵竟然能化成人形、封存记忆,在玄界以修士自居。
待锈迹彻底洗净后,濯阳剑忽然收敛了光芒,悬浮到空中,震颤着发出一声凄厉尖锐的轻鸣!
季微脑核一阵强烈刺痛,荒秽千年的记忆开始大片大片地苏醒,如山呼海啸般冲击得他神魂几乎崩溃!
从降生到开凿,从炼化到凝灵,一张张面容、一个个身影如走马灯般在眼前闪过,最终定格在一道仙姿秀逸的雪白身影上。
“遥儿,叫岑叔叔一声爹爹,这把天外陨铁剑就是你的了。”
“岑……爹爹!!”
“乖。此剑名为濯阳,濯洗罪恶之阳。你执此剑,当襟怀明月、向道而行,护玄凡两界安宁。”
“好!爹爹!”
……
清晰得仿若昨日的画面,终于让他想起了一切。
原来他真的是濯阳剑灵。
他是那个人的剑啊……
相依相伴两千年的剑。
也是最后被抛弃的一把剑。
磅礴的回忆与情感翻涌不息,季微捂着额头痛苦地喘息着,几欲跌倒。
“师父……”
一只温柔的手忽然按上他臂膀,像一阵清风,神奇地抚平了他起伏不定的心潮。
季微睁开眼,深深地望着身旁的少女。
晚澈从那双憔悴的黑眸中看到自己担忧的脸,但又有种奇怪的感觉——师父像是在看她,又不像在看她。
他的目光是她从未见过的深邃和复杂,重若千钧,又饱含了千言万语。
晚澈以为他被刺激得魔怔了,又心疼又难过,刚想开口安抚他一下,季微突然搂住她飞快转身,同时袖袂一挥,硬生生格开了突然袭来的凶煞剑气!
一个鬼魅般的黑袍男人赫然出现在洞中,全身魔气蒸腾,双目冷彻入骨,他死死瞪着季微,面孔怨愤到近乎扭曲:
“濯、阳……你竟然就是濯阳……!”
丛渊惊呼而出:“师父!”
霍澄!?晚澈大吃一惊,他怎么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霍洄懒洋洋笑着:“终于肯出来了啊……”
季微把晚澈牢牢护在身后。刚才他在四曜城就察觉到一丝异样,现在看来,果真不是错觉。这个人,怕是一直隐身跟着他们,走到了这里。
霍澄的声音森冷如万里寒冰,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颤意,盯着他质问:“岑遥……在哪里?当年在墟海,到底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季微苦笑。
“你生性顽劣,不思进取,出世万年才修到出窍期,如何配与我共同飞升?”
“你这等拙器,我自是不会带上天的。你且自己寻个去处,好生修炼罢。待到大乘期大圆满之时,再到九重天上找我!”
“不!!不要——!!!”
……
时隔千年,再回想那一刻,他依然有种心脏被人攥住、惊惧到窒息的怔忡感觉。
握着身后女子的手紧了紧,又慢慢松开。季微用缓慢的呼吸平息着心底的痛楚,然后定定地望着霍澄,一字一顿道:
“他,陨落了。”
“陨——不、不可能!!”霍澄目眦欲裂,胸膛剧烈起伏着,心口的魔气陡然失控暴发开来!
季微早已备好结界护住在场三人,又抛出专门对付魔修的阵法把霍澄困住。霍澄雷霆大怒,幸得霍洄加了几道符咒,才将他暂时压制。
“我这些邪术非得用魔煞才能催动,正好借你的一用,也算以毒攻毒了。”霍洄笑道。
丛渊被他们斗法的威压冲得脸色发白:“师叔……”
知道这小子在催什么,霍洄气定神闲道:“是是是,这就告诉你。知道你师父为什么见了濯阳剑这么激动吗?因为他爱慕岑遥道君,为了阻止他飞升,给他下了毒。结果人却没留住。”
犹如凭空打下一个焦雷,所有人都被这三言两语惊呆了。
无视霍澄几欲发狂的神情,霍洄将当年的真相娓娓道来。
岑遥道君把他从赦天魔殿救出后,与魔尊斗法多日,终于将其斩于剑下。
但也因此受了重伤。
霍澄心疼师父,遍寻良药给他治病。尔后,在与玄界众人合力清理赦天魔殿的途中,他无意中发现了一种密毒,可以让人在不知不觉中修为受损,渡劫失败。
他那时,正需要这种东西,来留住进阶神速的岑遥。
于是霍澄找到亲弟弟霍洄,欺骗说要对付一位棘手人物,希望他能提供这毒的药方。
霍洄信以为真,但也提醒他这药以心头血为引,杀敌一千自伤八百。
霍澄最后真的做成了。岑遥以为那是弟子的孝心,服用之后果然没发现什么。
一直到他“成功飞升”、霍澄气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