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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宛葭月。
宛葭月却是摇头晃脑地嚼着葡萄,笑呵呵道:“曲公子,放心,这次不会让你全身酸麻的,就是手不能提脚不能走,半瘫痪而已,过几个时辰就好了。”
“你——又下黑手!”
“嗯!”宛葭月毫不心虚,回答义正言辞。
曲九复指着她骂不出口。
耿妍一直在看着李衡的反应,宛葭月闹成这般,不成体统,他以为李衡会面露厌烦,至少会有不悦的神情。可她看到的却是李衡面带些许浅笑,目光温柔的看着宛葭月,甚至对于她的所作所为透着赞许的意思。
她认识的李衡,从没有如此温柔耐心地看过她。这些年一直传言他对女子冷冰拒人千里之外,她猜想过许多原因,如今看来,不过是一直没有遇到让他心动的人罢了。
这一刻,她心中珍藏数年的感情变成了刺伤自己的铁蒺藜,可又那么的不甘心,看到宛姑娘在他面前这么胡闹,她心里又痛又恨又无奈。
“李公子,曲公子,白露还有事情要去找小弟商量,不多陪了。”找个借口暂时避开两人。李衡也的确觉的她在彼此都尴尬,宛葭月还会没完没了折腾,她离开大家都轻松些。
“劳烦顾姑娘,若是我的那位少年护卫与五公子一处,还请传个话让他过来一趟,多谢。”
耿妍低低应了声,转身下楼去。
宛葭月瞧着人影越过虹桥离开,从矮桌边爬起来,扯着一串葡萄捧在手中,一边吃一边四周打量,走到楼台上看看湖面和周围湖岸的景致。好似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果然是缁墨顾氏,府邸亭台楼阁、廊榭花苑设计讲究,布局精巧,这卧虹阁视野开阔,倒是不错的赏景之处。”
曲九复见她悠闲自在地走来走去,瞪着她喝道:“给我解药。”
宛葭月贼兮兮走回桌边,故意扯着一张哭丧的脸道:“很抱歉,我枯朽谷用药从来没有解药,你要么生生挨着,要么就另请高明帮你解,我是没那本事。”
“你——恶女!”药劲越来越大,他抬手指宛葭月都觉得力不从心,最后怒气对李衡道,“让她帮我解了。”
李衡白他一眼:“你不招惹她,她会对你动手?”
宛葭月立即配合拼命点头赞同李衡说法。
曲九复怒道:“解了!”
宛葭月为难摇头摆手:“我不是推辞,我真的不会解,这种软骨药是我哥配的。要么你就让顾四公子帮你解吧,我真不会。”
“你——”曲九复气的想把面前的人打一顿。
李衡此时帮着腔道:“你就忍忍,也就几个时辰而已,你不也没什么事吗。”
“谁说没事?听闻聆心阁的姑娘都是解语花,我正准备去逛逛呢!”
李衡冷冷白了他一眼,斥道:“活该!”起身朝一旁的书房去。
宛葭月也冲着曲九复努努鼻子轻哼一声,跟着李衡进屋去。
曲九复想起身,双腿无力,双臂撑着桌面也发软,最多勉强能够伸手揪着果盘内的一串葡萄吃。就连想大声喝骂都感觉中气不足。
活了二十多年,遇到女人无数,从没在哪个女人手上吃过亏,没想到短短两个月内栽在宛葭月手里两次,越想气不打一出来。
盘膝坐的双腿发麻,想换个坐姿,腿也无力动弹,鼓弄了半天才活动一条腿。恰时池渊从楼下上来,瞧见他艰难挪动的模样,以为只是腿麻了,上前去搀扶。一抓到胳膊发现情况不对,对方完全用不上力。
“曲公子,这是……”
“滚开!”他迁怒低斥。
池渊爽快地松开了手,不管他死活,直接去了书房。
坐在书房内看着舆图的宛葭月取笑道:“得罪所有人,你饭都没得吃了。”
“待我好了,非将你丢进窑子里不可。”
“那我把你捆进寡妇窝。”
曲九复被气得哭笑不得,哪有姑娘家说话这么不知羞臊的,不与她耍嘴皮子。
李衡正提笔在写字,听到这话眉头一皱,却又无奈地笑了,手微微一颤一滴墨落在了写了一行的纸张空白处。
池渊上前来帮他换了张纸,见到书案上之前侍女整理的书册和卷轴次序凌乱,重新按照李衡的习惯整理,拿起一叠写满字的长卷纸正准备放到书案里侧,却意外见到宣纸背面隐约印出淡淡字迹“平狄策”,手不自觉紧了紧。
李衡微微地垂眸在书写信件,但余光已然瞥见了池渊那一瞬的异样,便装作丝毫未觉,继续蘸墨写信。
第26章 交易
池渊整理好书案,帮李衡研磨,目光有意无意朝李衡正在写的信件上瞟,蝇头小楷,密密麻麻,看的不甚清楚,但是信头上的称呼倒是分辨出,是写给时晏的,便没有再看下去。
据他所知,时晏在四年前——勐国长公主前来大周请罪退婚后——被公子暗中安排去了勐国,去收服和统领勐国的暗探。此信无外乎是与此有关。
“让楼下的侍女给曲公子端杯茶过去,别让他渴着了。”李衡眼皮未抬、书写的手未顿,随口吩咐。
池渊应是出去。
李衡匆匆将信写完后,将纸整齐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