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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喝酒。后面有声音,肯定有人在酒喝。”说着就要拨开池渊。
池渊不让,她身子就要朝他扑去,池渊接着不是,推开也不是,就连避开都怕她一头栽过去扑倒屏风。手足无措之时,忽然一只手臂挡在他面前将宛葭月拦住。
李衡随意的穿着刚刚褪下满是酒气的污衣。
“先出去吧。”对池渊吩咐。
宛葭月抱着他的胳膊嗅了嗅道:“酒味,你刚刚在喝酒,酒藏哪儿了?”说着要去翻李衡的衣领找。李衡立即拦下,三两步将她拉到圆桌边坐下。
宛葭月又伸手要上前,李衡抓住她手腕按在了桌面上,沉声道:“你没醉!”
“谁说我没醉?”她昂着头冲着李衡嘟嚷,眼睛微眯,盯着李衡目光。
李衡冷笑了下,移开一步整理衣衫:“你醉了可不是这样。”随手倒了杯凉茶递给她。
宛葭月撇了下嘴,不再装醉,嘻嘻傻笑地道:“这么提防我?就不能让我占一下便宜?”指了指他的衣领。
“凭什么?我们已经扯平了。”他在其对面坐下,自顾倒了杯茶喝几口润喉。
“我……先欠着不行吗?”
李衡哭笑不得,她怎想出这种无理要求?
“拿什么还?”他顺着她的话反问。
宛葭月转了转眼珠子,过几日自己就走了,此后不会再见,的确是没有什么能够相抵的,该还的也都还了,两不相欠。
“不看就不看!”宛葭月嘟囔微嗔得起身就朝外走,虽然醒酒,但脑袋还有些晕乎乎,趔趄一步正与进门的鸦青撞上。
鸦青搀扶住她,朝里看了眼,正见到李衡略显凌乱的衣衫和微湿的鬓发,屏风后还有一丝雾气,猜到刚刚房间情况。
“你怎么到这儿?”
“进错门了”宛葭月摆了下手,扶着门墙朝隔壁自己的房间去。
鸦青无奈轻叹,这是有心进错门吧?玩的是不是有点大了?
李衡在桌边愣坐须臾,豁然笑了。
次日,陈王醒来想到昨夜之事微恼,原本想着戏弄一番两人,最后自己被灌醉,也是自己大意,信了李衡不会饮酒之事。
如此小事,他竟然瞒着所有人这么多年,更毋论其他大事。
他受洛王教养十数年,自是学得洛王的一些手段,若留他,日后必将是大患。
吩咐两个侍卫盯着李衡,他便去暗查此次东越屯兵之事,为三日后使团抵达栗城谈判做准备。
李衡也命自己在东越的人注意陈王的动静,方知其原早收买了东越一位老臣。
大周使团如期抵达,陈王提前于城外与使团会合,随着东越迎接队伍入城。
李衡近日留在栗城也不用太担心刺杀,倒是相对轻松些,在客栈呆的久了,就到城中随便走走,了解东越官员和百姓对于此次大周出使的想法态度。
裴煦和叶斓那边也传来此次大周出使两国谈判的内容、进展。
陈王态度强硬,同时又代表宗主国恩威并施,倒是震住了东越国主和一批老臣,东越退兵且问罪郕王。
郕王虽然向国主和老臣陈述其间的利弊,认为大周此时内忧外患,正是东越恢复帝制的大好时机,如若错过此良机,大周缓过来,东越将再无恢复帝制之日。
但是东越国主和老臣慑于大周的强威,大周给予的好处更让他们心动,加之有陈王重金贿.赂的老臣暗中相帮,一时却将风向引向郕王拥兵自重、目无国主上。
看到传来这样的消息,李衡满意地笑着对曲九复道:“事情至此,使团的任务也完成,后面之事多半顺理成章。”
曲九复白了他一眼:“你是在为陈王铺路,为自己掘墓。”
他不以为意地笑了下:“我们过几日也该启程去缁墨了。”
犹疑了下,他又道:“上次南楚那边传信来,清和正遭追杀,理由说来荒诞,细想倒是也算合理。”冷笑下,又满腹惆怅,“最近没有他的消息,不知道如何了,我倒是挺担心他。”
叹了声,将手中的信就着桌上烛火烧了。
想了想又询问:“缁墨那边可查到什么?”
“暂时还没有得到回信。”
李衡手微微一顿,也有十几日了,竟然还没有丝毫回信。
曲九复解释:“此事没有确切的消息,他们也不敢回禀,难道你还怀疑九楼旧人不成?”
李衡面色沉了下去,将未烧完的信丢入茶盏,目光渐渐凌厉,未答话。
此时忽然外面有动静,惊动了顾小寒的护卫,曲九复唤池渊进来询问。
“有人欲接近此房间,被顾家护卫发现,已经去追了。”池渊回道。
“看来不是刺杀,陈王的人?”曲九复问向李衡。
李衡琢磨须臾微微摇头:“应该不是,且待顾家护卫回来再说吧。”
两盏茶的时间,顾小寒过来,一脸怒气:“护卫追出去,那人见逃不掉自尽了,护卫去查其身份来历了。”
说着恼怒的一掌拍在桌子上,震得茶盏哗哗脆响。“你再不离开栗城,我不护你性命了。在家都是兄长们护着我,现在出门我倒要护着你。好好小爷的日子不过,给你当护卫,我真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