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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将他带回东宫。后来发现他性情竟和洛王世子也相似,更是疼如幼弟,甚至文武全是亲自教习,虽然没有给予他任何的身份,但在东宫人人敬着,被众人捧在手心宠着。
两年前,他意外的发现卫棠与白狄联系,查出其身份乃白狄十三皇子呼延铭,是白狄插在他身边的暗探。他怒恨至极,亲手杀了卫棠,并命人将其尸首抛入城外乱葬岗饲兽。
因为卫棠身份特殊,恐陈王一党借题发挥,陛下疑心猜忌东宫,此事秘密解决,对外只宣称卫棠得疫症暴毙。但最后还是走漏风声,被陛下降罪。
他为了请罪,大肆查处白狄在华阳的探子,几乎全部剿灭。
白狄人对他恐恨之入骨,如果池渊是白狄人,和卫棠有关,该恨他,但他从池渊的眼神中从没有看到过对他一丝地怨恨,反而是敬重。
“我立即派人回京将其再查一遍。”曲九复立刻请命。
池渊是他曲府出去的人,是他亲自送到李衡身边,若他是白狄人,自己失察之罪难逃。
李衡冷冷地嗯了声,从一旁书卷下取出一封信递过去:“交给叶斓,让她按照上面的计划行事。”
曲九复接过信,领命退了出去。
李衡再次将目光转向了窗外墙边葱郁的枝叶上,几只鸟雀叽叽喳喳的停在树枝上,他轻轻的叹了声,手不自觉的摸上自己脖颈处的那道伤疤,目光黯淡。
傍晚,他正在研究面前的舆图,池渊敲门进来禀报:“公子,陈王已经到了客栈。”
“他速度倒是挺快,看来他比我还急。”
不一会儿,门外便有人叩门,池渊开门,门外站着一位青年,池渊侧身请进。
青年走到里间门前拱手施了一礼:“李公子,殿下有请后苑沁雅小筑一叙。”
李衡看了眼来人,是陈王李衍身边的侍卫长戚云。
“我等他也有几日了。”
戚云微愕,未想到对方会早知陈王要来。
李衡起身理了下自己的发冠衣衫,便让戚云带路。
如归客栈前面是大堂酒楼,中段是普通的客房,后苑便是一些亭台楼阁水榭小筑规格较高的客院,相互独立,有花木廊桥池水隔开,私密性较强。
穿过一处画廊,曲曲折折绕过几处亭台水榭才来到临湖沁雅小筑。
小筑周围零散站着十几名侍卫,门前的两名侍卫瞧见他过来,拱手施了一礼,推开小筑的木门:“殿下吩咐,李公子过来直接进去便可。”
池渊刚要跟过去被戚云拦下,李衡回头看了眼戚云,对池渊吩咐:“陈王不过找我叙叙旧而已,你在此候着便是。”
池渊瞪了眼戚云后,沉声应是。
李衡走进外间,透过轻薄的绢纱屏风隐约瞧见内间两个模糊的身影。
走到内间绕过屏风,瞧清面湖的门前矮木桌边一左一右盘坐的两人,陈王李衍正在临风品茶,而他对面坐着的一身炎色裙裳的宛葭月正靠在凭几上盯着李衍看。
他心中又犯堵,真是但凡长得不错的公子她都要多看几眼,面上却不动声色淡淡的扫过。
“李公子,你们大周皇室子弟都长得这么好看吗?”宛葭月回头笑着问他。
李衡瞥了眼陈王没有回她,心里暗想:这也算好看吗?与昨日那个鸦青还差一截呢,眼光怎么越来越差了?
李衍放下茶盅,并未起身,神情倨傲地指了指一旁的软垫:“兄长请。”
李衡心中苦笑,依言落座,宛葭月扭过头笑着盯着他看起来。
他心中稍稍舒服些。
李衍笑着对宛葭月道:“小筑入夜风凉,宛姑娘先回去添件衣裳,咱们今夜一醉方休。”
这是要支开她,其实她也没有留下来听他们交谈的意思,笑着拍手道:“好啊!殿下可要多准备几壶好酒,别喝不尽兴。”
“一定。”
宛葭月爬起身便绕过屏风出去。
李衡回头看见李衍灼灼贪婪的目光,想起上次宛葭月捉弄曲九复的事情,看来今夜她又要故技重施。
只是面前人可不是曲九复,他并不会怜香惜玉,被捉弄后不会善罢甘休。而她酒量不行,酒品还差,酩酊大醉后见到人就扑上去抱。
这——不正是送羊入虎口吗?
“在下与陈王似乎从未一起饮过酒。”
李衍稍稍诧异地看他,太子李衡不会饮酒是众所周知之事,除非重要的宫宴上象征性地喝一两杯,其他时候滴酒不沾,他曾数次在宫宴上想要灌他几杯,最后被他婉拒。
如今主动提及,看来是想要为宛姑娘挡酒。也好,他倒是很想看看一个不会饮酒的人怎么挡酒。
“兄长说的是,小弟一直未能有机会与兄长痛饮,今日兄长垂爱,小弟一定要多敬兄长几杯才是。”说完便唤来侍卫,命其去备酒菜。
“小弟刚到栗城便听闻兄长在此落脚,特赶过来拜会,兄长果然是给小弟面子。”
“是陈王给我面子吧?离开使团早早抵达栗城,未去处理此次出使之事先来邀见在下,荣幸之至。”
陈王冷笑:“兄长在栗城盘桓这么久,不也是听闻出使之事而在等我吗?”
他惋惜地叹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