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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东越之事。一旦东越有什么消息叶斓必会派人传来。她在东越经营了这么多年,东越朝廷任何地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她的耳目。”
他自嘲冷笑一声,虽然陈王入主东宫是迟早的事,但此时这话听在耳中还是心中犯堵压抑,喘不上气来。
自他当年被册立为储君起,他与陈王明争暗斗了八年,最初他刚回宫根基不稳,几次险些栽在他的手中。没想到如今他还是栽在了他的手中,只是这次背后有陛下的一手布局和推波助澜,想来不由讽刺心痛。
当年洛王告诫他,若他是赋闲的亲王郡王,陛下于他是父,若他想成为一代贤王或储君,陛下就只能是君,父者爱子,君者驭臣。他走了后面一条路,却去奢望前者的父爱,才会这般失望至极,这般痛心疾首。
暗吐一口气,疏散郁结,他淡然地道:“陈王既然离开使团提前来栗城是冲着我来的,我就在这等他,我也正想见见他。”
“你疯了不成?他比任何人更想取你性命,枯朽谷杀手十之八.九便是他的手笔。”
“我比你清醒。”他斜了眼曲九复,“我见他也是为了自保。”
“何意?”
“我即便被废,也曾是大周储君,征讨过东越为大周立下功劳。陈王再想我死,也不会让我死在东越人手中。东越屯兵西北已经是对大周扬威挑衅,若是我再于使团出使期间死在了东越郕王之手,使大周蒙辱,陈王此次出使东越即便是一切顺利,最好的结局也不过是功过相抵,并且落朝臣话柄,甚至于东宫之位远了一步。所以陈王会为我挡下郕王。”
“而大周出使东越问罪,必然会让畏战的东越国主和贪图安逸的老臣惶恐,甚至问罪郕王。郕王应该也不敢太明目张胆。”
“内卫是陛下的人,他们更不会在此期间动手。剩下得也就只有枯朽谷杀手,即便他是陈王手笔,借着身份特殊对我刺杀,我处境也相对安全。”
曲九复被他这么一说,再细想的确如此,无论他现在如何身份,犯下什么大罪,这终究是大周之事,他终究是大周子民,曾为大周讨伐过东越立下赫赫战功,陛下下诏恩赦死罪,万不会在大周出使期间让他死于东越人之手,让别人打自己的脸。除非大周真的想对东越用兵,从而用他做出师之名。
现在朝中局势,陛下并不希望举兵,必然不想在此期间取他性命,把自己逼入两难之地。
他微微地笑了下,揶揄道:“枯朽谷杀手还不够吗?今夜你差点命都没了。”说完又想到了枯朽谷杀手得诡异,询问当时发生什么。
李衡瞥了眼桌子上宛葭月没有拿走的红石手链,没有回答。既然她就要回去了,何必让身边的人对她产生仇视。当她是他的救命恩人,念着她的好不更好吗?毕竟她从未有杀他之心,反而救过他这么多次。
他摇摇头:“不清楚。”
“你不清楚?”曲九复生疑。
李衡没有回应,转开话题:“你派人去一趟缁墨,查一下顾氏家主顾璞相和几位公子。”顿了下补充道,“派九楼旧人去。”
曲九复微惊:“你是得到什么消息吗?”
他轻叹,怅惘道:“清和传来消息,说在南楚炎都见到一人几分貌似桑蕤,傍晚我试探了下顾小寒,顾氏四公子通晓割皮易容之术,师从一位吉山老先生,我怀疑顾四公子是桑蕤,吉山老先生是桑彧。上次顾小寒提过顾四公子年二十三,我没记错的话桑蕤应该是二十三之龄。”
“这一路顾小寒和顾家的护卫一直拼力相护,有将我务必带回缁墨之意,所以更有可能是秦大公子和耿先生之意。”
曲九复心中激动,自从当年洛王薨逝,秦大公子和耿先生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查,毫无头绪,没想到竟然有了眉目。
“我立即派人去查。”几分迫不及待地想要命人立即星夜赶程前往缁墨。
曲九复退出去后,李衡思忖了片刻,将桌子上的红石手链重新地戴回自己的左腕,仔细地看了看,觉得其实还真挺好看的。
想到宛葭月竟然是他曾经救过的小姑娘,觉得不可思议,再次尝试回忆当年的事情,依旧记不起来那个小姑娘的模样。他拧着眉头,几分后悔,当时为什么不能多看一眼,或许就记得了。
想到她很快就要回家,心中竟然生出几分失落,像心中有个东西被揪走。
想了一会儿,忽然自嘲地笑了,自己这是怎么了,想她做什么,起身回床榻休息。
次日,宛葭月坐在一家茶馆的二楼看着窗外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目光在一个个年轻英俊的公子哥身上逡巡,感叹栗城美男还不少。
忽然瞧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容直直走进了茶馆。
昨夜的事情过后,她料定枯朽谷的人必暗中盯着客栈,自己离开客栈他们就已经盯上了。她之所以来这儿,也就是为了等对方来。
一位绛衣公子走上楼来,扫了眼四周,朝她走过来。
宛葭月单手托腮歪头看着来人,一边吃着糕点一边笑嘻嘻地问:“又在栗城遇到我,是不是很开心?”
朱绛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在栗城遇到她他真不开心。两年前他在栗城遇到她,本想将她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