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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喝醉后,都干了什么?”她小心的问。
她清楚自己酒后往往失态,甚至会做出荒唐的事情来。以前在家的时候就没有少干过,有一次醉酒后抱着哥哥养的猞猁当成自己养的小花猫,还一直问小花猫怎么长大了,又是揉又是搓,亲个不停,惹怒了猞猁差点被咬伤。
在下马镇渡口客栈的时候,有一次醉酒了,又唱又跳,抱着枕头非说是条小奶狗。
昨日喝了那么多,她肯定又做了什么丢人的事情了。
李衡见她如此神情,沉声道:“很多。”
“都有什么?”她紧张的问。
李衡回想昨日她一次一次扑上来抱着他,还对他动手动脚,不自觉心跳加速,耳根微热。
“以后别喝酒了。”他劝道。
宛葭月更着急了,自己昨夜肯定干了荒唐事:“快说,我都做了什么。”
李衡迟疑了片刻,才微微地别过目光道:“你把我当成你的兄长了。”
“然后呢?”
“吐了。”
“还有呢?”
“就睡过去了。”
“没了?”
“嗯!”
宛葭月见他闪烁其词,又微露几分羞赧,心下也猜到了几分,她醉酒后最喜欢的就是抱着什么,无论人还是东西。昨日是他在自己房间照顾,自己肯定是抱着他不放。
不会亲了吧?
她下意识地抬手擦了下嘴巴。
“没有。”李衡见到她的动作,立即解释。
她动作顿了下,没有啊?那就好。只是可惜了昨夜自己醉了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抱着这样的一个美男是啥感觉。
“姑娘家以后少饮酒……危险。”李衡再次地劝,若是遇到歹人,必定趁机而入。
“你倒算正人君子。”她笑道,也消除了心中地尴尬和羞涩,双手交叠趴在桌子上,伸长脖子一脸好奇打听地问,“你为什么这么多年没有娶妃,连个良娣良媛都没有,你是不喜欢女人吗?”
“胡说!”李衡立即严肃否定。
“那为什么?难不成你还像穷苦老百姓一样,娶不上媳妇不成?”
李衡沉默未答,她忽然双手一拍叫道:“我想起来了。”四年前她去大周帝都的时候,恰逢勐国长公主亲自前往大周请罪,请求解除与大周太子李衡的婚约。当时大周皇帝震怒,差点引起兵祸。
李衡猜到她是想起当年之事,此事天下皆知,差点引起两国战事,她知道也不足为奇。
“与任何人无关。”话出口才发现自己竟然是在向她解释。
心中微微不悦,和她解释做什么。
宛葭月一副长者的忧心愁容,叹息着伸手拍了下他的肩头,语重心长地道:“想开点,没什么大不了,男人嘛,就要心胸开阔些,拿得起放得下。”
“……”我真不是因为此,他再想解释,话到喉咙口咽了回去,顺势推开她还放在自己肩头的玉手。
宛葭月动了动自己的手指,悻悻地收了回来,也缩回身子坐好,单手撑着腮歪着头,笑嘻嘻道:“我要抓紧时间多看看你,等你成亲了,我就看不成了。”
李衡无奈地笑了下,任由她看,这也不是第一次了,这一个多月已经被她看的习惯了。他自己却转脸看向窗外的树木。
余晖徐徐落下,两人依旧这么静静的对坐着,都好似有着心事,谁都不开口。
顾小寒自昨日进栗城就跑的不见人影,昨夜未归,直到今早才拖着疲惫回来大睡。午后睡足吃饱精神头又上来,一时兴起准备去赌坊,被护卫拦了下来,他一气之下直接拉着几个护卫在客栈后院临水的小亭子内开了赌局。
池渊过来的时候,他正输的钱袋见底还欠了护卫一屁股的债,见此脱身良机,立即的借口推辞随着池渊去客院。
进门顾小寒就倒了杯凉茶咕咕地灌下,然后跑到里间,瞧见李衡对面还坐着一人,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李衡的脸在看。
已经日落,桌子上的烛光也昏暗不明,对方的脸都看得有些模糊,她却好似没有察觉。
池渊将其他灯点上,顾小寒轻咳了几声,端过一盏灯上前,调皮地道:“宛姑娘,你不如也看看我呗?”烛灯故意在自己脸的周围绕了绕,“我这脸看得清楚些。”
宛葭月微微地扭了下脖子,斜眼瞥他,冷笑:“小孩子有什么好看的。”
“小孩?你是想让我喊你宛大婶吗?”
宛葭月怒瞪他:“你敢!”
“那你也别把我当小孩。”
宛葭月白了他一眼不搭理。
李衡笑着道:“劳烦宛姑娘帮在下去问问汤药可好了。”
宛葭月瞥了眼两人,这是要支开自己,她也识趣地应声出门。
顾小寒放下烛灯,在刚刚宛葭月的位置坐下,笑嘻嘻的问:“李公子,你是准备明日启程吗?”
他是一天都不想在栗城呆着,多待一天危险就多一天,说不准东越什么时候就派人来杀人了。他虽然让顾家在栗城的人都做了准备,但不代表就万无一失。
二哥让他务必将大周废太子带回缁墨,虽然他不知道用意,却意识到这是极重要的事,不能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