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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护卫行事必定不似大周畅通无阻,或许能躲过。”
池渊看向李衡,李衡胸口疼得轻咳几声没有表态,池渊继续道:“东越数年前战败被迫对大周称臣,表面恭顺,实则仇视,怎可轻易踏足?”
“仇视也是东越朝廷仇视大周朝廷,仇视当年率军征讨的太子,我们几个寻常百姓还引不起东越朝廷注意。何况东越百姓对当年本国挑起战事造成民生艰辛不满,对大周人没那么强烈地仇视。”
说完好似想到了什么,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面部痛苦的李衡。
池渊再次询问地看向李衡。
李衡大喘了几口,在池渊的搀扶下勉强坐起身来,吃力道:“我现在的伤,怕百里难行,还是先找个地方处理伤势吧!”
宛葭月伸手帮忙将他搀扶起身,穿过草木林和一片田地来到一个小村子上,借了户农家简单处理伤口、休息。
次日,他们搭乘村子上赶集的牛车到了镇子上,然后换了马车朝东沙县城去。由于李衡伤重,缓车慢行,直到傍晚才抵达东沙县,找了家客栈住了下来。宛葭月去买了些伤药回来。
李衡在房中处理伤,宛葭月坐在门口廊下的木椅上,看着院中两三个忙活的伙计,不由想到渡口客栈的伙计,这会儿估计早就卷东西跑路了吧?
回头朝房门看了眼,里面没有一点动静。不由嘟囔:“一个大男人,跟个小姑娘似的,还遮遮掩掩不让看。让我逮着机会,非把你看个精光,看你是不是要羞得寻死觅活!”
脑中想象一番李衡羞恼无地自容要死要活的画面,觉得甚是有意思,竟笑出声来。
此时房门打开,李衡一身青衫走出,瞥见宛葭月笑得好似吃了蜜一般,也被感染的笑了下:“有什么开心的事?”
宛葭月又回想了一遍脑补的画面,哈哈笑了两声,摇头摆手:“没有,没有。”
他在门另一侧的椅子上坐下,吹着清爽的晚风,望着远处的云霞,暗暗地叹了口气,愁绪万千。
宛葭月歪头看着他,余晖映照下的侧脸,好似敷了一层金粉,闪闪耀目,更加好看了。
不多会儿天色暗了下来,客栈的伙计送来了晚饭,三人回屋围着一张小方桌坐下。
宛葭月看着身侧面色沉郁、满腹心事的李衡,放下碗筷趴在桌上一本正经的问:“有没有兴趣和我说说那些人为什么杀你?”
李衡充耳不闻,继续用饭,显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那让我猜猜如何?”
李衡只余光瞥了她一眼,继续用饭。
宛葭月就当他是答应了,笑了下道:“值得那样一支护卫追杀,你不仅出身富贵,而且身份贵重。你京畿一带口音,其实你应该是帝都华阳人。最近两个月内帝都只发生了一件大事,就是太子谋反。”
李衡神色微动,宛葭月知道自己推测方向对了,继续道:“此案牵连甚广,太子被废,太子一党无一幸免,东宫属官半数或斩或贬,国舅池侯满门抄斩。”说到这她眼睛朝坐在对面的池渊瞥了瞥。
池渊冷着脸,目光淡漠,不为所动。
“大周朝廷有公侯爵位或三品之上官员并无秦姓,更别说太子一党了。若非是这样身份之人或子侄,也不值得那样一支护卫追杀。所以秦公子,你并不姓秦。若池渊姓的池和池侯的池不是巧合,那么秦公子的身份只有一个。”
话音刚落,她自己都被自己这样推测震惊住了,之前虽然怀疑对方身份,但是并没有朝这方面想,现在细细捋下来,对方竟然是大周废太子李衡!
惊愕间,一把匕首抵在了她的喉间,池渊手中的筷子已经换成冰冷锐利的兵器。
第4章 刺杀
她垂眸瞥了眼泛着寒光的匕首,缓过神来,面不改色心不跳道:“看来我猜对了。”
池渊正欲一匕首刺下去,宛葭月身手更快挡开躲过,人已离座。
池渊欲追杀过去,李衡立即喝止,解释道:“杀她有害无益,而且你此时的身手根本杀不了她。”
池渊自知现在身上带伤,别说杀对方了,就是伤恐怕也伤不到,慢慢放下了手中匕首。
宛葭月笑道:“还是秦……不对,李公子看得明白。”走到池渊身边拍了下他手臂调侃,“别太激动。”
池渊一胳膊甩开,冰冷地瞪了她一眼,走到原位。
宛葭月也回到桌边坐下:“我既然这般坦白,就是因为无害你们之心,否则,就你们两人现在的身体状况,取你们的命还不易如反掌?”
她笑着朝李衡身边蹭了蹭靠近些,又拿眼将他细看一遍:“原来你是太子,原来太子是长这样。”
李衡自嘲一笑:“那你认为长什么样?”
宛葭月笑道:“民间关于你的传闻很多,自被立为储君以来,八年间东讨伐东越,西抵御上渝,除文臣、斩武将,杀阮太傅,赐死恩人桑公子,铁血无情,怪癖一堆。虽然帝都之人都夸你长相俊美,但我还是觉得你应该面相冷酷威严,不苟言笑,拒人千里之外,甚至浑身上下散发攻击性。”
她下巴朝池渊努了努道:“就他这样的。”
李衡瞥了眼一脸严肃、目光冷酷的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