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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见过他几次,人长得倒是挺一表人才,只可惜心是黑的……反正他不是什么好人。”
宁婠没吭声,静默了片刻后她才开口问道:“你们有要洗的衣服吗?有的话一道拿来我一并给洗了。”
两人齐齐摇头,像是说好了似的。
“我跟你们一样,都是伺候主子的人,你们别跟我见外。”
“真没有见外,是平时有脏衣服当天就给洗了,因为冬衣干的比较慢。”
“你们搬到这宅子里多久了?”
“不到半年,这宅子是染爷今年六月买下的。”说起宅子的事,十一滔滔不绝,“本来染爷想在东街这边买个小院,就只有三间房屋的那种,在牙保行看了一圈也没有能瞧上眼的。不是房子太老就是没院子,再要么就是出路不好、周围太吵不清净。之后就看二进院的宅子了,也是存在这样那样的问题,最后在牙保行掌柜的推荐之下,选了这处宅子。”
宁婠知道京州城内的房子贵,但具体贵到什么地步她倒不太清楚,毕竟进宫的时候也才十三岁,这又刚出宫没几天。
“这样一处宅子买下来得不少钱花吧?”
“牙保行挂的是两千两,但因为房主人要搬迁外地急卖最终优惠了四百两。”十一提桶将水倒进大盆里,“为了买这处宅子,染爷还欠了宁大人五百两。不过下个月发了俸禄养廉银就能还了。”
又唠了几句,宁婠安静了下来。
一直到洗完衣服,她也没再说一句。
晚饭她也没什么胃口吃,早早就上床歇息了。
但躺着归躺着,却是睡不着的。
一直等到莫修染回来,她都是睁着眼睛的。
莫修染自然没来她这屋,只是跟宁劭说话的声音从外传到了屋内。
宁婠本无意起来,但听到宁劭说了一句关于养兄的话,她再也躺不住了。
“这下子不死也够他宁润受一阵活罪的了,活该!”
声音里带了一些幸灾乐祸。
尽管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宁婠听了这话真想撕烂他的嘴。
她从床上下来,把窗户打开了一点往外看,见二人去了厅堂,院内再无别人,当即穿好衣服从内室出去。
出了西厢房的门,宁婠沿着檐廊朝北走去,一直走到正房的耳房边才停下脚步,感觉听不大真切,她又小心的朝前走了好几步,唯恐被屋内的人发觉。
莫修染的声音从里头传出,“那伙人倒是胆大的很,也不看是什么地方就敢行刺杀人。”
宁婠屏气凝神间又听宁劭说:“褚安,这就是缺德事干多的下场,就算他做的天衣无缝没有被刑部抓到把柄,但依然掩盖不了他作恶多端的事实,哈哈哈哈,如果宁润今晚没扛住死了,他们家这一脉就彻底绝后了。”
“瞅你高兴的跟什么似的。”
“我能不高兴么?我恨死他们一家子了,若不是他父亲,我母亲也不会走那么早,最该死的就是他父亲。对了,宁润还有个妹妹,叫宁昔微,那小丫头小时候把我妹打的嗷嗷哭,不过也遭到了报应,先是被她母亲卖到你老家那边了,还成了奴籍,宁润那两年疯了似的到处找她,人最后是找到了,还赎回了身份,没想到他母亲很快就又把他妹送进宫里去了,现在也不知道死在宫里头没有。”
宁婠闭上眼,眼泪无声掉下来,迅速聚集在下颌摇摇欲坠。
报应?
他怎么不提他妹先朝她脸上吐口水?
她从来不主动惹事,但她也不是人人都可以欺负的!
“我妹前些天还说呢,如果再有机会见到宁润他妹妹,一定给她一个大嘴巴。”
莫修染笑:“看来当年是没少挨欺负,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恨着呢。”
宁婠翻了个白眼,到底谁欺负谁啊,真怕自己再听下去会闯进屋薅光宁劭的头发。
她回了西厢房。
想起养兄,她便抓心挠肝的难受,呆呆坐在床上,恐惧不安担忧交织在心间,折磨了她一晚上。
莫修染早上未进这屋便走了,察觉到家里只剩下鹤灰一人,宁婠把衣箱里的包袱拿出。
包袱虽不大,却沉甸甸的。
进宫五年多,宁婠平时用钱的地方很少,因为宫里侍女既不许描眉画鬓,当值又有统一的衣鞋穿,她在寿膳房也不缺吃的,月银都给积攒了下来。
偶尔给大太监大侍女按脚跑腿,还会得一些赏钱。
所以她积攒了不少,加上出宫时萧素涵赏她的三十两,有一百五十多两。
宁婠把零头全拿上,整的重新放回衣箱内。
她去厨房简单吃了几口饭,趁鹤灰挑水时出了前门,因为后门是在外锁着的,只有十一赶车进院时才会把门打开。
宁婠用布遮了半面脸,她格外谨慎,走段路便瞻前顾后,心里万分紧张。
买了帷帽后去铁匠铺选了一把匕首,之后宁婠去了牙保行。
来这她只是想试试能不能问出养兄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