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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搬到这里后,莫修染每日去办公衙门都要比以前租住的房子提早两刻钟出发。
家里除了他与十一之外,还有哑巴家仆鹤灰。
鹤灰原本不哑,十五岁时遭人毒害再无法开口说话。
他干粗活不在话下,只这饭菜做的马马虎虎,一直以来都是十一下厨。
中午未回,傍晚回家时十一以为今儿还是冷锅冷灶等着他,没想到迎接他与莫修染的是丰盛的晚饭。
三荤两素还有鸡蛋汤皆被分成了两份放在灶锅里温着。
一看便不是出自鹤灰之手,那只有一个可能……
莫修染看向十一,问道:“愣着干什么?刚才不还喊着饿极了?”
十一的脸皱成了包子,“染爷,属下有点不敢吃。”
“怕有毒?”
“没准呢。”
莫修染挑眉,“她有那么蠢?”
一旁的鹤灰用手比划着,表示自己已经吃过了,没有任何问题。
十一先把莫修染的那份饭菜汤端进厅堂,后把自己的那份端回住的房间。
饭菜很可口,十一连盘带碗吃的干干净净,就连没什么胃口的莫修染也吃了不少。
“染爷,您今晚打算住哪屋呢?”
☆、第3章
莫修染放筷子的动作一顿,抬眼看他,“你说呢?”
“属下这不是不明确才问您的吗?您若住正房,属下现在就去给您笼炭火去。”
“正房。”
十一略意外,不过仔细一想,这才是正常的莫修染。
虽然他不揭发退婚真相的原因是源于不忍心把同样受害者的宁婠送上断头台,但不代表他变了。
莫修染对女人有多不感兴趣跟在他身边多年的十一最清楚不过了。
旁人像他这个年纪即便未成婚做父亲,通房侍女与妾室却是少不了的,但他对同僚朋友的介绍始终都是回绝态度。
若非赐婚圣旨无从拒绝,十一绝对相信自家主子会长久保持孑然一身的生活。
“染爷,屋内已有火盆燃着了,暖烘烘的。”
莫修染让他把桌上碗筷端走,自行回了内室。
一进门热气扑面而来,他到桌前点着灯,目光转了屋内一圈。
明明什么都未变,他却有一种什么都变了的错觉。
洗漱后熄灯上了床,莫修染入睡困难了。
直挺的躺在那里,丝毫没有睡意,过了一会儿翻个身,较之前更清醒了。
心烦意乱的他重新掌灯靠在床头翻书,约莫过了三刻钟终有了困意。
而就在此时,门外响起了宁婠软声细语的声音,“大人可睡下了?我想起一事忘记与大人说,你若歇下了我就明早再说。”
“进来吧,门没锁。”
宁婠进去一眼便看到了床上身穿中衣的莫修染,她随手轻轻关上门行至床前两尺处站定。
“怎么还未睡?”他未抬头,眼睛一直盯着书页上的字。
“吃了饭后有些困,想着睡一会儿,没想到一直睡到了现在。”宁婠小心翼翼的问,“大人今日可见着陛下了?”
“嗯。”
她又问道:“陛下可有对你发火?”
“不但没有还赏赐了补身之药,让我好好治疗。”说完他别有深意的看向宁婠,“你说那些补药我是吃还是不吃呢?”
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用不用吃补药她最有发言权了。
“不……不吃。”宁婠耳朵微红,“即便补药是御赐珍品,但是药三分毒,大人身体不虚,不用如此进补。”
“看来要辜负陛下的圣恩了。”莫修染把书放在一旁桌上,继而问:“你说忘记对我讲的事是什么?”
宁婠赶紧道:“是避子汤的事,早上回去验过身嬷嬷就给我喝了,这点还请大人放心。”
“试婚前后的规矩我知晓,并没有这方面的顾虑。”
宁婠局促着点头,“那我回屋睡了,大人也早些安歇。”
不知道萧素涵在得知莫修染认了试婚结果后会不会放弃杀她,但她已经不害怕了。
坐到床沿上,看看桌上的灯火,瞧瞧屋内的摆设,再想想莫修染,宁婠心里酸涩微甜交织着。
从小她就自知微不足道,是这个世界上多余的人。
刚出生不久就被遗弃在京州依奉山下,是七岁的养兄发现了被冻得青紫的她,将其抱回了家。
十一岁那年,为了给养父治病,养母趁着养兄去外祖家之际把她交给了人牙子换钱。
后来她被卖到了很远的芜州洛竹县凌姓商贾人家当奴婢,因少主子待她好没吃什么苦头,只可惜才两年时间当家主母便以她不本分为由将她转卖了。
二次转卖,在被送往烟花之地的路上她遇到了寻她的养兄,本以为苦难到了头,谁知养母趁养兄赶考之际将她送进了宫。
转眼间,已经过去了五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