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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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爱,我愿意守住残缺。
    我决定微笑,不再忧伤。
    太在乎细节的人生会忽略阳光,温暖和幸福。虽然有些事情是注定无法遗忘的。
    幸福总是以一种不为人知的方式温柔的渗透,遇到你的光亮将生活燃爆炸,甜美就这样铺天盖地。
    公主裙的华美,城堡的孤单。
    幸福,会继续下去吗?
    爱情打油诗
    哎
    无奈
    时至今
    无人来爱
    真爱何处在
    茫茫万千人海
    望眼欲穿空等待
    长夜漫漫寂寞难奈
    人生如此绝对真失败
    为何女生对我不理不睬
    想来想去女生的心真难猜
    其实我的眼光不高也不奇怪
    只要你温柔贤惠脾气不要太坏
    最好还气质超脱能把嫦娥西施赛
    生活规律不抽烟喝酒少吃肉多吃菜
    对我百依百顺眼中流露出无限的崇拜
    让我对父母家人亲朋好友也能有个交代
    当然还要遵守计划生育一夫一妻只生一胎
    我自认为符合我的条件的好女生有成千上百
    可为什么我的爱情经历到现在为止仍一片空白
    莫非现在女生眼光太高嫌我长得不黑不白个还矮
    精神不振身体单薄脸上无光发育不良早就应该补钙
    工作不好生活无聊见不多识不广井底之蛙没才更没财
    和我在一起没有浪漫没有情调不如找个老外学昭君出塞
    现在的女生真是相貌惊人手段高强危险至极真乃东方不败
    象我这样老实巴交见了女生说话脸红的人看来只有念佛吃斋
    真不知道何年何月何日何时也能让我有机会喊上一声甚幸至哉
    不过现在我已知道现在没有女生在身边情况也不一定那么坏
    有美女想陪要跑前跑后帮着提包付钱还生怕被怀疑是拐带
    几天不见还得担心伊是否受到伤寒感冒头疼之类的危害
    常听有人因被黑心女友甩掉而去跳楼跳江要不就割脉
    仔细想想这些可怜人真是大脑装了浆糊或是被震坏
    先不考虑你是否为人类做出贡献被世界人民爱戴
    只想你如此是否对得起家中白发老母养育数载
    为此等无情无义之辈伤心毁前程又何苦来哉
    虽然我现在工作不好见识不多也没发大财
    但这些都可以慢慢改善而且还前途不坏
    既然你如此短视没有领悟到何为真爱
    也没有资格接受我的关心我的呵爱
    即使你气质超脱能把嫦娥西施赛
    但不可能一辈子有如此条件盖
    到头来后悔自己当初真失败
    世界之大少一人也无大碍
    说实话好女生无处不在
    我也相信能找到真爱
    不必在这里苦等待
    先发展事业敛才
    自然有人来爱
    用不着补钙
    不再无奈
    把头抬
    努力
    快
    谁说等待是一种幸福
    如果我仍错误地认为等待是一种幸福,那么就请上天让我在这美好的愿望里不要醒来。
    这是一个对于我而言陌生的城市,可是我却在这里遇见了一生最爱的人。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如同不知道哪天会结束一样。我就象歌曲《死了都要爱》唱到的一样:把每天当成是末日来相爱……
    我那样珍惜着我跟她在一起的分分秒秒。甚而为她,我立下了鲜艳的誓言,这誓言和着我征战沙场的鲜血一样,鲜活而灿烂。
    曾有人这样反问我一句:也许将来的某一天,你会忘却你当初鲜艳的誓言。可是我终于还是没能够忘却。如果忘却就不再疼痛,如果忘却我就可以做回自己,我也宁愿不会忘却……因为那是心里最深的烙印,任谁,任岁月都不能抹去。
    曾经对自己说:等待,是一种幸福。带着我的爱,在安静的一隅静静等待,希望有天她会来,在每天的日出,我都会有新的希望,在每晚的星空,会有我不变的祝福,许了多久的愿,数不清,等了多久,不必算清,一切,我都认为值得。
    那是个让我激动的日子,我终于等到了她的消息,可是,这次却不是喜讯。她喃喃地说:把我的名字从你的身上抹去吧,从此,两两相忘。我不能拒绝,我不能倾诉,我不能勇敢地说:不。忘不了她幽怨的双眼,忘不了她转身的决绝。红红喜字的婚房,见证我们的牵手,也依然见证着我们的别离。只是那个月老,手里拿着红线不知道下一个会牵向哪对幸福的恋人。烛火依旧,喜字火红。只是这些景象全变成我心头重重的伤。
    沉默,死一般的寂静。
    我不知道我能说些什么,能说出来什么。从心里希望她能够幸福,即使她不再在我的身边。
    她低低地说:忘了我,把握你自己的幸福。
    木然,世间一切仿若空空,她傻吗?她不懂没有她的日子我还会多快乐?目送她的悄然离去……回到江湖,孑然一身,也许这才是我最终的归宿。只是我不停地在问自己:等待,真的是一种幸福吗?
    如果这是我曾经美好的愿望,那么希望上天永远不要让我醒来……
    爱上彼岸花
    相传此花只开于黄泉,是黄泉路上唯一的风景。能唤起死者生前的记忆。
    一到秋天,就绽放出妖异浓艳得近于红黑色的花朵,整片的彼岸花看上去便是触目惊心的赤红,如火,如血,如荼。
    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
    彼岸花,花开开彼岸,花开时看不到叶子,有叶子时看不到花,花叶两不相见,生生相错。
    大片大片的,鲜红的,如同血液的颜色。倾满大地,复苏前世的记忆。
    那花与叶的交错,知的人,惋惜。不知的人,依然活的快乐。
    看见的
    熄灭了
    消失的
    记住了
    我站在
    海角天涯
    听见
    土壤萌芽
    等待
    昙花再开
    把芬芳
    留给年华
    彼岸
    没有灯塔
    我依然 张望着
    末代爱情
    八月的那个中午,窗外的檐雨有节奏地滴着,清脆而忧郁,如同雯讲给我听的那个故事。
    我和雯生活在同一座小县城,之前却无缘相识;倒是现在,在这座拥有几百万人口的春城,我们相识了,因为航。雯和我的好朋友航在世博会之际来到昆明,孤男寡女的,我用寻常的目光猜测,他们是一对恋人。雯看上去很爱说话,并且很认真。但透过她的眼镜,我察觉她眼里隐藏着一丝不易捉摸的忧郁。因为是朋友的朋友,所以没过多久,我们就熟了。
    那天中午,航有事出去了,我和雯在北站一个小旅馆的房间里闲侃。雯说,我们喝茶去。我觉得航不在,我和她出去不大好,推辞着;但经不住她的固执的邀请,只好去了。
    小雨稀稀疏疏地下着,有点凉,但不冷。我们走进了小旅馆对面不远的茶楼。在有屏风隔着的茶间里,我们坐了下来。这里很安静,透过蓝色的玻璃窗朝外望去,城市一片朦胧。我推开窗,檐雨的声音很有节奏地响在下边的街面上,如同有人在私语。
    我们喝着茶,嗑着瓜子,聊着闲话。有音乐轻轻地响了起来,是《雨滴》。内心如同被细雨打湿着,我们一时没有说话。雯看着窗外,一动不动,像失恋的木偶。
    我说,你是不是有心事?
    雯扭过头来,看着面前的茶杯,目光沉沉的,仿佛跌进了过去的时空。她说,航是不是什么时都对你说?
    我笑了笑,说,不一定,比如你们的事。
    她说,我们没有故事。
    雯的眼睛里的忧郁更加深沉了,她说,你愿意听一个故事吗?我的故事。
    我知道,雯是要告诉我一些事了,虽然,现在我还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跟我说。
    我说,你说吧,我听。
    于是,在这个忧郁的城市里,在忧郁的雨声和忧郁的音乐声中,我聆听了一个忧郁的女孩讲述了一个忧郁的故事。
    我的老家在四川,爸爸六十年代到了云南,在现在我们生活的那个小县城里教书,永远定居了下来。我的妈妈从前在新疆工作,不知什么原因他们结合了。我出生在新疆,我的幼年是在新疆度过的,因此我既是云南人,又是新疆人和四川人。童年生活我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只有从初一到现在的一切都记得清清楚楚。
    刚上初中时,我的姨娘家的儿子阿凯从四川转到我们学校读高一,就住在我们家。我唯一的姐姐已经到东北读大学去了,在家里没人跟我玩,很孤独。因此家里添了一个表哥,我心里很高兴。表哥个子高高的,脸上轮廓分明,很帅气,有点像电影里的那个高仓健。他对我特别好,他虽然是姨娘的独生儿子,在家里娇惯得不得了,在我们家里,对我却是百依百顺。淘气的时候,我要他喂我饭,在我头发扎蝴蝶结,给我画像,帮我揍坐在我后面扯我头发的男生,他都依我。那时候我还小,爸爸妈妈看我们如此要好,心里也很高兴,星期天常常让我们出去玩。
    你知道,我们那个小县城地方狭窄,四周的山很高,没有什么好玩的,但我们还是玩得很开心。风和日丽的日子,我们到山顶上放风筝、网蝴蝶、捉迷藏。表哥常常摘野花来扎成一个漂亮的花环,戴在我头上,牵着我转啊,转啊,说我像个小新娘。我好兴奋啊,吊着他的脖子,要他背我“回娘家”去。表哥真的背起我,如飞般跑着,我伏在他的背上,惬意地闭上眼睛,感觉就像舒适地躺在蓝天白云里的风筝上。
    表哥几乎什么事都依我,就是在学习上从不由我耍小性子。有一次我要他给我写家庭作业,他不肯,说他帮我写了我还是不懂。我说你不给我写我从此就不理你了,他说如果我再叫他给我写作业他从此就不理我了,说着就坐得离我远远的,做出不理我的样子。我再不敢叫他给我写了。
    我说这些婆婆妈妈的事,你有兴趣听吗?雯说。
    我在听呢,我说。
    我说这些,只是要你知道,我和表哥是多么的好。雯说,既然你不觉得厌烦,我就接着说吧。
    读初三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已经长大了,有时候站在镜子面前看看自己,也自以为是。那时侯我们班上的大多数同学都很穷,那些从乡下来的女生,虽然也好看,但是头发焦黄,一年四季老穿那么几件衣裳,而我,有自己喜欢的裙子和高跟皮鞋。那时有一个电影叫《红衣少女》,很流行的,所以在同学中流行红衬衣,而我就有好几件。十六岁的女孩子,有些事,不用别人教,不用看书,也就懂了。班上有些男女同学在悄悄写信,传纸条,有时还一起去看电影。曾经有几个男生也悄悄地把纸条放在我的文具盒里,要我跟他好。我嗤之以鼻,没正眼看他们一眼。他们怎么比得上我的表哥呢?我一想到表哥,心里就像吃了蜜一样甜。如果他写一张那样的纸条给我,我会多么高兴。
    初中三年就要过去了,在这三年中,我几乎没有过烦恼,一直都很开心。这一切,都是因为有表哥。是表哥使我的内心绽开出了美丽的花朵。家里人都不大关心我在想些什么,只要我的成绩好,他们就心满意足了。爸爸是教高中历史的,文化修养很深,他的案头,放的尽是《史记》、《资治通鉴》一类我看不懂的书。他平常不爱说话,没事喜欢躲在自己的书房里写写文章。妈妈在县政府上班,生活像钟摆一样很有规律,下班之后,做饭,织毛衣。我们放学,吃了妈妈做的饭,就开始复习功课。我的成绩在班上数一数二的,但爸爸要我考的是地区重点高中,压力就大了,地区重点高中在我们县一年只招收十来个人,全县这么多考生,这比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还难呢,我只好没日没夜地学啊,学,很多课余时间就这样被书本夺去了,现在想来真是遗憾。
    中考前的一个星期天,学校为了调节一下学生的情绪,组织初高中毕业班的学生去郊游。那天我和表哥都起得早早的,收拾好行装出了门。表哥在路上悄悄问我:雯雯,你跟不跟大伙一起去?我说你呢?他说,不去。我说,好,我们改道,到别的地方去。结果我们遛到了远远的河边。夏天的河水,涨水的时候很大,没涨的时候却浅得很,河心也只能没过我的膝。那几天都没涨水,所以水很浅。虽然是早上,还有点凉,但我们都异常兴奋,把鞋子脱了,坐在河边的大石块上,把脚伸进水里,轻轻地搅。我看见表哥攥着一颗小石子,在旁边的石头上画着,眼睛望着河水出神。他穿着一件白色的文化衫,下面穿着草绿色的大军裤,腰上系的也是军用皮带。那年月,女生流行红衬衣,男生流行军装。我听表哥说他的梦想就是当一个军人,初中毕业那年他偷偷报名去参加体检,但却被姨爹揪了回来,因为姨爹和姨妈都不想让自己的独生儿子当兵,所以表哥的军人梦就永远只是一个梦了。我走过去,把手搭在他的肩上,接下来的情景我只记得个大概了,我要表哥永远不离开我,一辈子和我在一起。表哥说别说傻话,我们马上都面临着人生命运的大考,现在我们的任务是把学习搞好。我说无论怎样,你都不能离开我。
    那天我们在河边玩了很久,但和往常不一样,很少说话。从那天开始,我发现自己变得淑女起来,成熟了,会想事情了,我想了好多好多的事情。
    我知道十六岁的女孩应该是矜持的女孩儿,可在表哥面前我怎么也矜持年起来。我把双手吊在表哥肩膀上的时候就会觉得自己的心飞了起来,世界上所有的事物都对我展开了笑脸。考完试之后,分数先后发了下来,我和表哥的结果一样,表哥未能考上大学,而我离重点高中还差三分。爸爸去给我查过分数,说作文写得太烂,竟在及格分以下。平常我的作文在班上是数一数二的,参加全省初中生作文竞赛,还得过二等奖,我想一定是改作文的那些老头子老妈妈太呆板,因为我把我和表哥一起在河边的那段美好的回忆写下来了。知道分数那几天,我跟着爸爸妈妈愁眉苦脸,后来我却反倒高兴了:因为表哥也没考起,姨娘决定让他再在我们学校补习一年。
    假期里,爸爸到省里参加一个研讨会,妈妈也下乡去了,家里就变成我和表哥的自由天地了。爸爸妈妈临走时要我们学会照顾自己,还要复习课本,不要把学业荒废了。我们都答应得干干脆脆,等他们一出门,我们就开心得又是笑又是跳。我们早上一起上街买菜,做饭吃,中午打球,下棋,看闲书,晚上看电视,打牌。日子过得自由自在。无聊的时候,表哥就讲一些稀奇古怪的故事给我听,或是做鬼脸逗我开心。有时候,他不小心使我生气了,我就用拳头使劲捶他的背,连我的手都感到疼了,他依旧面不改色,笑嘻嘻的。
    那天晚上,我们闹够了,我又吊着表哥的肩膀,要他背我。表哥背起我,在屋里转啊,转啊,直到头都晕了,我们还愉快地笑着,忘乎所以。这时候,门开了,爸爸开门走了进来。他看见我们这样子,表情极为难看。一句话也不说。表哥把我放下来,我们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以为爸爸要说什么,结果什么也没说。这一晚风平浪静。
    第二天,妈妈回来了。晚上吃过饭,爸爸妈妈把我和表哥叫来站在他们面前,他们的表情就像七月里那山雨欲来时的天空。爸爸说,你们都是大人了,玩的时候应该自重一点,不要让别人看着没出息。妈妈说,阿凯,开学时你搬到学生宿舍去住。这么大的人,多少应该学会自立了;再说,我们也想让雯雯安静些,她也要上高中了。表哥怔了好一会儿,说,我听你们的就是。我说,妈,你们不能让表哥到学生宿舍去住,我去过,那里是那么脏,那么臭!爸爸的脸色更加阴沉。他说,轮不到你说话!
    从我记得事起,爸爸从来没有用这种态度对过我,我的眼泪很快流了出来,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我抓住表哥的手,大声地对爸爸妈妈说,不管你们怎么样,反正不能让表哥走!表哥也紧紧抓住我的手,对他们说,我可以去学生寝室住,但是请你们别误会,姨爹姨妈,我知道雯雯还小,我不会欺负她的。妈妈气得一下坐在沙发上,爸爸的脸扭曲得变了形。他一把把手里的书摔在地上,怒吼着叫我们跪下。我们跪下了,却是大义凛然地。现在想来,那时的情景,就像那个刑场上的婚礼般庄严,或者是琼瑶小说的某个情节再现。实际上,我们的故事和琼瑶小说一样如出一辙。
    那天晚上,我和表哥都挨了很重的打。我的身上到处都是血印,但我没有哭。接下来的几天里,我没有和爸爸妈妈说话,他们对我与表哥也看得很紧,不给我们单独在一起的机会。一天我在沙发上拾起我的一本书,发现里边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雯雯,对不起,是我让你挨了打,现在还疼吗?我感动得要哭,表哥,他一直都记挂着我!我马上回房写了张纸条:不,表哥,是我让你挨了打,你还疼吗?然后找机会放在了他的一本书里。后来我看见表哥发现了那张纸条,表情和我一样激动。他抬起头瞅了瞅我,我看见他的眼睛深深地陷了下去。我好心疼!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闹钟已经走到了两点,我还是一点睡意也没有,我真想找表哥说说话啊。我小心地起了床,轻轻地遛到了表哥的门前。透过门缝,我看见里面的灯还亮着。这时门无声地开了,表哥在里面小声说,进来。我靠在他的身上,闭上眼,泪水浸湿了他的胸口。真的,我一直爱着表哥,我在他面前透明如水,我想什么我要做什么他都能知道。而他于我,却像一本诱人的经典著作,蕴涵着永远的魅力。我和表哥近在咫尺,而那天晚上,我们却经历了分离和相逢所带来的大悲大喜。以后的日子,我感受到了太多时光的变幻莫测。我在小闹钟前数着时间缓慢的脚步,我在和表哥的对视中经历着日月如梭。
    那年,我就在原来的学校读高中,表哥补习。表哥住进了学校的学生宿舍,我们单独见面的日子随着学习负担的加重变得越来越少。偶尔在走廊上遇见,我们相互凝视片刻,就轻轻地走开,那是我们在用心灵进行最真挚的交流。那凝视的目光里,囊括了这样的语言:你过得还好吗?想我了吧?记住,要开心。
    日子在一天一天地走,我们的爱在一天一天地加深。我把我对表哥的爱,浓缩在一本厚厚的日记本里,放在了最隐秘的地方。有一天,在走廊上,表哥悄悄塞给我一张纸条,我读了之后,感动得要哭了,那是一首小诗:
    我爱你
    可是我不敢说
    我怕我说了
    我马上就会死去
    因为你是我的表妹啊
    我亵渎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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