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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圈的长裙,就算是穿旗袍,她也应该穿高定,每一寸的刺绣都是人工手刺上去,而她身上这件,明显是淘宝爆款,而且是批量生产出来的那种。
她用力摇了摇头,她根本想不起来她睡觉前做了什么,为什么会穿着这么一身衣服。
“嘶!啊!”她猛地揪起领口,领口处不知道有什么东西灼得她生疼,好像从她的脖子处燃烧起来。她猛地一激灵,连滚带爬地冲下床,下床的时候不知道被什么绊了一下,她直挺挺地栽了下去,一头撞在了床侧面的化妆台上,化妆台上的镜子应声掉了下来,拍在了她的脸上,砸得她鼻血飞了出来。借助那面镜子,她看清楚了自己胸前戴着的胸卡——栾文静。不是姚蕾,也不是什么姚家长女小公举。
“姐姐!你怎么了?”一声稚童的呼喊声,还带着奶香的撒娇味儿,从门外传了进来。门被推开了一条小缝,一个小女孩探头看了过来。
栾文静转头看向了门的方向,她见过这个小女孩!正是昨天晚上老板过来的时候,与老板一起的小女孩!栾文静咬了咬唇,还好她有看监控的习惯,一般她交班之前,她都会快速看一遍监控,尤其是一些贵客,防止一不小心说错话得罪了客人。栾文静脑海中像是计算机输入代码一样出现了一条讯息:妞妞,姚家二小姐,她的亲妹妹。
虽然栾文静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她还是决定配合妞妞演下去。她转头看向了小女孩,道:“妞妞,我不小心摔了一跤。”
妞妞似乎对于她晚了几秒钟回答问题习以为常,并没有任何不满,也并没有任何疑问,乖巧地点了点头,道:“好的,姐姐你要快一点啊,爸爸妈妈和客人都等急了。”妞妞扭身一蹦一跳地走了,客厅似乎有说话声,不知道是不是她在跟所谓的爸爸妈妈说话。
栾文静松了一口气,一惊一吓出了一身汗,彻底回过神来,这才察觉到浑身都在疼。她顺着扭头向后看去,吓得差点叫出声来。她的身上布满了细丝线,如果刚才跌下来的位置不对,她可能已经被拦腰斩或者大卸八块了。
她小心翼翼地翻身,本想避开这些夺命细丝线,没想到细丝线像是有生命一般,反倒是避开了她的关键部位。栾文静忖度着,如果不是她刚才忽然摔下来,这些细丝线应该不会勒伤她。
“姐姐,你还没好吗?”妞妞的声音又传了过来,这一次,声音中竟然带了一些威胁和试探。
栾文静刚准备答话,只见散在地上细丝线忽然收紧,紧紧勒住她的手脚,作势要辅助她起来。识时务者为俊杰!栾文静飞快地爬起身,果然不出她所料,她爬起来的一瞬间,细丝线复又松了下来,搭在她四肢和脖颈上。还没来得及庆幸,她脖颈上的细丝线又动了起来,她的面颊针刺般地疼,莫不是要扎破她的脸?
栾文静大脑飞速运转,忽然福至心灵,高声道:“马上来!穿着睡衣不便见客,我换件衣服!”
这句话是试探也是博弈,她想知道她到底有多少自由裁量的权力。脸上的疼痛还在,不过她可以清晰地感受细丝线没有再进,而是停留在原地,似乎在等待指示。
“姐姐,你快一些!”妞妞声音中带了一丝不乐意,却还是同意了。
细丝线快速收了回去,栾文静摸了摸脸上被扎出来的血点,在细丝线动之前,迅速走到柜子前,找出一套看起来比较便于跑动的运动套装,迅速地换到身上。令她惊奇的是,她换衣服的时候,细丝线恍若不存在一般,并没有任何阻碍感。
穿戴好的栾文静下了楼,差点被下面坐着的人吓到,还好她已经提前做过心理建设,才没有惊叫出声。
作者有话说:
南山经之首曰鹊山。其首曰招摇之山,临于西海之上。多桂多金玉。有草焉,其状如韭而青华,其名曰祝馀,食之不饥。有木焉,其状如榖(gu)而黑理,其华四照。其名曰迷榖,佩之不迷。——《山海经》
第二百二十九章
听到栾文静下楼的声音, 坐着的所有人和动物都朝着她的方向看了过来。察觉到细丝线又蠢蠢欲动,似乎想要让她咧出一抹笑容, 她赶忙先挤出一抹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 道:“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没有关系的,您说,是不是啊爸爸?”妞妞欢快地看向了左边的男子。
待栾文静看清楚那个男子的时候,她咽了咽唾沫, 将已经卡在喉头的尖叫努力吞了回去,左边的男子赫然是大金链子, 若不是他脖子上那条标志性强到无法忽略的大金链子,她还真是难以辨认出来本尊。
只见大金链子还是穿着早晨见面时候的衣服, 不过衣服上面多了数条难以忽略的浅红色细丝线, 细丝线层层绕在他四肢和头颅上, 勒出一条条可怖的血痕,对比她的细丝线的颜色,大金链子细丝线上的浅红色应该是勒出的血染红的。除此之外, 他的脸上布了更多细丝线, 浓密到让人觉得他的脸像医学生课本上的面部神经图谱。
大金链子在细丝线的控制下,转头咧了咧嘴,栾文静姑且把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