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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到工笔画前面,也没有看到一星半点的火光。
“大师,我刚才似乎看到了有一抹火光一闪而过!”秦晨剧烈咳嗽了几声,指着苍鹰的眼睛,哑着嗓子对守静说道。
“一抹火光?”守静赶紧上前,仔细地端详了一下这幅工笔画,才道:“这幅画看起来就像是刚画了没多久,这种怎么可能会沾染上古物的灵气?你看错了。”
“这幅画的确是新画的,装帧这个展馆的时候,刚好空了这么一块地方,我便拜托老友画了这么一幅画来应景。”高翔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了过来,说话瓮声瓮气,近前来,秦晨才发现高翔戴着防毒面具。
“……”好东西分享一下会死啊?虽说他是个指挥家不是个歌唱家,嗓子也很重要的好吗?
就在众人转身离去之时,将军的左眼泛了一下红光,地上的符灰猛地散开,像是被强气流吹散,却又缓缓地落了下来,好似有什么东西飘飞而去。
…………
下午两点,S省博物馆多功能厅中。
古乐谱首次演奏现场,除了秦晨的交响乐团之外,便是特邀嘉宾,而迟瑞赫然在列。虽然他真的不想放下手头标的三千万的商事案件来听这劳什子的演奏,但是作为保护了古乐谱的公益律师,他不能不到。
守静身着一身休闲西装,坐在角落里。尽管他非常想要穿着宽大的道袍出现在这里,但被高翔制止住了。
秦晨身着燕尾服,手上拿着指挥棒,骄傲地站在乐队正中间,手一挥,开始演奏。
乐声起,好似打开了沉重的历史之门,拨开时间的浓雾,将古战场上酣战呈现在众人面前。
忽然间,众人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回过神来,竟然都陷入了古战场。
秦晨惊恐地拿着羽扇站在将军身侧,而面前流血漂橹,无论是己方还是对方,死伤无数。
“军师,我们已是强弩之末,是时候放手一搏了。”说着,将军猛地伸手,握住了秦晨的手腕,秦晨挣扎了一下,却是没有挣脱开,眼睁睁地看着他控制着自己的手挥动着羽扇。
从他身后走出几名将士,双眼无神地扑向对面。秦晨惊恐地发现,这几名将士竟然是他交响乐队的演奏家,而对面与他们厮打的,赫然是来听演奏的特邀嘉宾!而守静,则是对面军队的军师!
“不!不要!别打了!”秦晨歇斯底里地嘶吼着,想要冲过去制止住他们。
将军唇边咧出一抹残忍的笑意,道:“怎么?我的军师想要背叛我吗?既然如此,军师也去替我战斗如何?”左手的剑已经顶在了秦晨的后腰窝上,若是秦晨敢说一个不字,恐怕就得被穿成羊肉串。
秦晨咽了口唾沫,只觉得后背已经被汗完全浸湿了,真真正正体验了一把现在社会体验不到的“将要士死,士不得不死”的感觉。秦晨现在真的想要跪下来抱着将军的大腿哭一会儿,将军大人,我上有正在上老年大学的老母亲,下有上个周暴雨天刚捡回来还没断奶的小奶猫,您不能让我上战场啊~
将军残暴地笑着,剑往前指了指,秦晨汗毛倒竖,这不是假的!他感受到了痛!
“将军,军师一介文人,你让他上去不就是送人头吗?我替他上去如何?”一道声音从后面传来,捏住了将军的手腕,将军手一松,秦晨重新获得了手腕的自主权,连忙放下了摇动着的羽扇,战场上刚才还掐得你死我活的演奏家和特邀嘉宾像是忽然断电的机器人,定格在原来的动作上。
迟瑞面上依旧是标志性的礼貌笑容,将秦晨护在了身后,直面将军。
将军手上的剑“哐啷”一声掉在地上,一瞬间,所有人都回到了现实中。
将军站在指挥台旁边,秦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指挥台上掉了下来,而现在负手站在指挥台上的,正是迟瑞。迟瑞淡淡地笑着,秦晨却是在迟瑞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君临天下之感。
而其他人就比较惨了,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看起来都还活着,不知道是不是刚才互掐的时候掐晕的。
“君王!”将军比秦晨更加激动,身形魁梧得好似小山的汉子“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哭得鼻涕眼泪都沾到了胡子上。
秦晨看得眼睛都快要脱眶而出,这是一出什么戏?众里寻他千百年,蓦然回首,那人却在指挥台子上?秦晨偷瞄了一眼迟瑞,很显然,迟瑞虽然面上笑容不变,他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迟瑞嘴角的抽搐,看来迟瑞也没有弄清楚这出戏是什么情况。
将军见迟瑞面带笑意地看着他,哭得更加凶,抽搭着快要说不清楚话了。
迟瑞终于忍不住了,反手想要将将军从地上拉起来,可是将军太过于激动,差点儿把迟瑞拽倒在地。而自认为闯了祸的将军更是一抹眼泪,鼻涕快要蹭到迟瑞的西裤上了。
“行了,别哭了。七尺男儿哭哭啼啼像什么话!”迟瑞终于忍不住了,一敛脸上的笑意,收回手,呵斥道。
将军有些慌地抹了抹脸上的眼泪,还顺便吸了吸鼻子,好像只是个受了委屈的身高两米胡子拉碴的魁梧大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