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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抖。”
沈应知没心思跟他逗乐子,看了一下自己今天各项指标的化验单:“我这两天就出院,你没事就别来了。”
叶南肆瞄了一眼房门,觉得沈应知忒不善解人意,委屈巴巴地问:“小江同志天天来看你呢?”
“嗯。”
“周尽城怎么不来?”
说到周尽城,沈应知明显沉默下来,接着漫不经心地回:“他为什么要来?”
“这我就闹不明白了,我才去了首都两个月……”
“两个月很短吗?”
叶南肆知道碰雷区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雷,反正很危险就是了,赶紧换了话题:“可说好了啊,大五你好好准备,我俩手牵手,伴着孽缘一生走。”
“我现在严重怀疑,感染‘博尘’的是你不是我。你是不是傻了?”
叶南肆起身准备回学校,感叹:“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如何行乐?怎么乐呵怎么乐!”
这家伙,人设崩了?
叶南肆出去,在门口看到了闭着眼的江舟。
他端坐在椅子上,军帽戴得规规矩矩,军装贴合着身形一丝不苟。一双干净的手里捧着一个甜品盒子,手心朝上,虎口的地方有个不浅不深的伤口,似乎没来得及处理,伤口上血迹未干。
叶南肆转身走到护士站,问其中一个相熟的小护士要了几张创可贴又返回去。
掌心一空,捧着的盒子被叶南肆拿起来放在一边。江舟警惕性很高,眼睛立马就睁开了。
叶南肆被吓了一跳,举着创可贴,双手做投降状:“好汉饶命。”
江舟被逗笑了:“你干吗?”
“给你贴创可贴啊。”
江舟低头看了看自己掌心里的划痕:“这也叫事?”
叶南肆二话不说一把将他的手扯过去:“对我们医生来说,大事小事都是事。”
江舟不再挣扎,由着他来。
叶南肆给他贴完后,没多留,马上就离开了。
沈应知坐在床上,头枕着左胳膊,右手拿着一本《传染病原理》,从头往后翻,毕竟任课老师说了,考试没重点。
坐在床边的人相当有耐心,她不开口,他也不说话。
就那么挨到了天黑,沈应知放下书,对江舟说:“你的任务完成了,可以走了。”
“不是,沈应知,那种情况下,就是换个人也得那么做啊。杜怀殊是谁?不,她爹是谁?她要是有个好歹,尽城那帮兄弟还混不混了以后?再说了,你不也没事吗?”
沈应知掀开被子下床,顺便把门打开,逐客令下得那叫一个干脆。
江舟吃瘪,打出苦情牌:“周尽城可是要去‘天鹰’了,你真不见?”
“嗯。”
“狠!”江舟竖起大拇指,“就这一点,你比杜怀殊厉害,但其他的你差远了。杜怀殊还知道近水楼台先得月要誓死随军,你就这点智商?”
见沈应知眼里有闪烁,江舟立马关上门,趁热打铁继续说:“那丫头从小就喜欢周尽城,大院里那几个心里跟明镜似的,就你不知道而已。喜欢才会欺负他,但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现在长大了,人家换了策略,你倒好,净把人往外推,傻不傻?”
“你说完了?”沈应知抬头,激将法对她来说没用,“说完走吧。”
“沈应知你什么意思啊?不是要闹分手吧?”江舟心底一寒,“别‘作’啊,我跟你说,你这样会逼死周尽城的。”
“你再不走,我报警了。”
“不是,真的犯不着啊……”
话还没说完,江舟就被推了出去,接着门“咣当”一声给关严实了。
沈应知站在窗口看着,楼下开来一辆黑色悍马,车灯闪烁了两下,江舟打开车门钻了进去,车掉头,开走了。
沈应知拉上窗帘,重新躺回去。
她能活下来,是老天爷垂青。
但要是没活下来呢?
在青孟山的时候,叶南肆问过她,如果有一天生死一线,她依旧不是周尽城优先考虑的那个,她会不会难过,会不会觉得不公平?
她当时信誓旦旦回不会。可当初,毕竟没有生死一线。
如同江舟说的,那种情况下周尽城别无选择,她理解,可也仅仅只能是理解,理解缓解不了一想起自己是被放弃的那一个就来自心脏的疼。
她过不去。
车子开上高速,周尽城猛吸了一口烟,还没吐出去,眼圈就红了。
副驾驶座上的江舟挠了挠后脑勺,挖空心思也找不到合适的安慰词,正好目光落到他露在外面的胳膊上,心里一惊:“你胳膊咋了?”
周尽城扭头瞥了一眼,回得随意:“你上去那段时间,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