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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着她然后在她耳边低语:“我不介意你更爱祖国,毕竟祖国她是我母亲。爱屋及乌,我喜欢得很。”
“胳膊不要了?”
“要,但有件事,我得趁现在弄清楚。”他没放开她,继续说,“虽然,我和爷爷是耍了点手段,但你也答应他老人家了,你说你要我的,这个算不算数?”
“算,但是……”
周尽城打断她:“算就行,我不逼你做其他的。这六年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你不想告诉我也没关系。我只想知道,当年你和黄阿姨离开大院是不是因为沈叔叔?”
沈应知没说话。
“你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那么我推断一下,你一直不愿意和我好,是不是也跟这件事有关?”
见她没反驳,他心里一阵酸涩,脱口而出的却是:“别放弃我。”
沈应知双手攥得很紧,周尽城看着,然后捧起她的脸在额头上亲了一下,迅速放开。他温柔地说:“我回学校了。周末是沈叔叔的七周年,爷爷那边有安排,你们不回去,也没关系。”
周尽城离开后,沈应知瘫在了椅子上,他最后说的那句话扎在她心头,其实已经麻木了,不痛不痒,但那不代表不会有波澜。
有些事情,在经过了长时间的隐瞒和回避之后,再想要开诚布公,已经不是那么容易了。因为时间把它锤炼出了一定程度的锋利,贸然坦陈,可能会让对方措手不及。
即便那个人是周尽城,失去了襟怀坦白的最佳时机,之后,她也得掂量着来。
没过一会儿,有人进来说感冒了要找校医,沈应知回过神,起身拿了温度计递给她,说:“先量一下体温。”
再接着,老校医笑呵呵地从外面进来,对沈应知说:“哎呀,多谢你帮我盯了这么半天。对了,你们叶教授在学术报告厅等着你,说让你赶紧过去。”
沈应知道了谢,然后大步出了校医务室,朝学术报告厅走去。
很不凑巧的是,黄风雁在周五晚上住院了。
她被店里的货架压断了腿。
沈应知赶过去的时候,她已经打好了钢板和石膏,被送到了普通病房。
她看了一眼黄风雁的X光片——小腿粉碎性骨折,但肌体损伤并不十分严重。她不由眉头一皱,无奈道:“真是时候啊。疼吗?”
黄风雁脸色苍白,淌着汗,嘴唇很干,表情却不痛苦,苦笑着说:“你以为我是故意的?”沈应知扭头去给她倒水:“我不回楚江就是了。”
“知知,”黄风雁撑起上半身,“这次,妈真不是故意的。那个研讨会要是真的很重要,你去也没关系,我请护工。”
沈应知将水放在她床头:“研讨会没那么重要,我只是想……”
黄风雁凄楚一笑:“你果然是想回去。”
“他是我爸爸,始终还是的。”
“人都死了,”黄风雁有些激动,“那点仪式对他来说不重要你知道吗?我……”激动过后,是大口大口地喘息,“我只是想要你过简单的生活,得到简单的幸福就好,永远不要步我的后尘。”
“我和你不一样。”
黄风雁越说越激动:“那是因为我把你和我一样的可能性在六年前就扼杀掉了。我是你妈,我知道什么是对你好的。我就算把我自己都豁出去了,我也不可能害你啊。”
见她情绪激动,沈应知立刻妥协:“好了好了,我没说你会害我。我不回去就是了,不回大院,不见那里的人,就陪着你。想吃什么?我给你买去?”
黄风雁平息了一下呼吸,然后想了一下,说:“我要吃那个河南的胡辣汤。”
沈应知无奈了,哄着:“那个口味太重了,我回家给你煮个粥吧。”
“知知啊,”黄风雁不放心,“你是不是最近和他们见面了?”
“没有,”沈应知背上自己的书包,“我最近谁也没见,就跟叶教授在那里准备研讨会呢。”
“那就好,”黄风雁又嘱托,“粥我不要甜的,你给我做咸的。”
“我知道了。”
出了病房,在电梯门口遇见了几个实习的研究生学姐,互相打了招呼后得知叶南肆今天在医院,于是她转身去了外科大楼,在大厅看到了他。
除非是会诊或者很重要的手术,一般情况下他很少来医院。正是因为来得少,所以每次来都能引起医院里的小护士围堵。
主要是穿了白大褂的叶南肆,那份“伦敦”气质就更“伦敦”了,因为长得高,那件普通不过的制服挂在他身上居然有了几分神秘感。
他脾气很好,又有耐心,每次被围了就围了,也很乐在其中,其实骨子里一点都不“伦敦”,反而“夏威夷”得很。
看到沈应知,他朝她挥了挥手,然后大步走了过来,也不问她来这里是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