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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的事我不懂,我怎么知道你究竟有没有除妖?”
屠火苏说:“你还不够格让我费心骗你。”说完摔门而走。
富总解开领带甩在靠背上,骂道:“什么东西!”
司机说:“富总,这人脾气是臭了点,但本事绝对是一等一的,这点您放心,有他帮忙,那妖怪活不了。”
富总咬牙切齿地说:“敢害死我儿子,我才不管她是妖还是神,非死不可!”
青离一头栽进墓室中,惊了斜倚在棺椁中休憩的白一荷,她起身,看见青离奄奄一息倒于冰冷潮湿的墓室,惊骇不能自已。白一荷跳出棺椁,向青离扑过去,来不及询问,先用法术护住他正不断向外飘散的灵力,青离挣扎着对白一荷说:“是御仙门,他们来了,我们躲不过了。”
白一荷一惊,说:“你别说话,我先治好你。”说罢咬唇施法。
夜幕降临,白一荷将青离受伤的消息瞒得密不透风,群妖依旧喝酒狂欢,喧闹声一浪高过一浪,直传到十几公里外屠火苏下榻的宾馆里。
黑暗的夜色中,屠火苏猛地掀被而起,狭长的双眸闪着鬼魅般的红光。
“走遍天下数万里,还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妖怪。”
他猛地翻身下床,从随身行李中抽出一长串白符,用手指在符上飞速地写写画画,写完就随意一扔,符纸却长了眼睛似的自己飞到固定位置贴在上面,转眼间上百张符纸贴的到处都是,屠火苏拿出一只毛笔,按一定的顺序在符纸上挨个点过去,同时口中飞速念道:
“此手非吾手,此息非吾息,此声非吾声,布都十御灵,无上行神,天地玄妙,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本无多,南辰灌北河,都来三七字,降尽人间魔。
“万魔共伏!
“灭!”
他如异域舞蹈般诡异地移动身体,最终停在那个“灭”字上,上百张符纸连成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霎时红光冲天。他向身后的大网扔出一张人形符纸,在那片刺目的红光中,符纸燃烧殆尽,一只火红的麒麟兽腾空而起。
屠火苏喊道:“怨天,起!”
那只麒麟兽冲天而起,如一团火球,在黑沉的夜幕中极速飞向西夏王陵,尾端划出一道彗星般的痕迹。
麒麟停在西夏王陵上空,张开血盆大口,吐出火红的灵火,灵火瞬间蔓延,九座帝陵烧成一片,群妖的狂欢声变成了惨叫声。献陵深处正给青离渡修为的白一荷被冲天的哀嚎惊起,对青离说:“你别动,我出去看看。”说罢飞了出去。
当她飞到陵墓外的时候,差点被吓得跌到地上,她是妖,可她从没见过这般残忍的场景。
屠火苏在宾馆的落地窗前望着远方被火光照得血红的天幕,啧啧感叹道:“得给这一招起个名字,叫地狱业火吧,哎哟,不错哟。”
距此数百公里外的高速公路上,一辆飞驰的汽车内,凝神结印的花夜灵一惊,对车内的四人说:“找到了。”说罢咬牙切齿道,“这次一定要清理门户,斩杀叛徒。”
白一荷和修为稍强,没有被灵火波及的妖怪们对抗麒麟兽整整一夜,黎明到来时麒麟消失不见,一万只妖,死者三千,伤者五千,哀鸿遍野。
妖怪被消灭后是没有尸体的,它们都会随风散去,一了百了,曾经它们在这块土地上彻夜欢歌,它们发自内心地景仰着白一荷,它们喜欢温暖,喜欢和平。灵火毁灭了妖的根基,却丝毫没有伤害陵墓,普通人眼中的西夏王陵跟平时没有两样,所以他们永远不会知道有谁曾在这里撕心裂肺过。
白一荷看着面前那些重伤的妖,眼泪一颗一颗滚到地上,青离从身后拥住了她。白一荷说:“三十年了,我以为我不会再哭。我是银川的守护神,我也是妖,我守护了千千万万的人,却连一只妖都守护不了。”
青离的眸子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他说:“这就是御仙门,这就是降妖师,无情,残忍,可恨。”
白一荷的语气冰冷的像是从冰窟里传出来:“青离,你是监视顾流苏的时候受的伤对吧?”
“是。”
白一荷眸中渐渐凝聚了敌意,她的指甲深深镶嵌在掌心,从喉咙里发出低吼。
“顾流苏,我要杀了你。”
咒术
“流苏啊,帮妈妈出去扔一下垃圾。”
房门打开,顾流苏揉着惺忪的睡眼,提着两袋垃圾,晃晃悠悠地下了楼,踩着脚下一层薄霜,冬日清晨微寒而清新的空气钻进他健康无病的肺部,使他尽情享受着生命的美好。
在小区门口扔掉垃圾,顾流苏拍了拍手,准备返回,刚一回身,白一荷从天而降落在了他面前,顾流苏不由得怔住,只见她身穿四层橙红色繁复的宫装,外披一席华美到刺眼的长袍,金丝银线,霓裳锦缎。顾流苏定睛去看,其上约莫绣的是天地百鬼世间群妖,孰知的不孰知的,美艳的可怖的,无一不有。白一荷仿佛站在百鬼群妖包围之中,姿态雍容华贵